閃著紅燈每小時跑到143英里。鄧普西把車停到了唐納利的福特牌旅行車旁邊。
首席行政委員得知將與本森參議員同乘一輛車出巡,顯得特別興奮,紅潤的愛爾蘭圓臉上閃著光,遇到稱心事時他總是這樣。
“太好了,吉姆,我們有了一個敘敘舊的機會。”
“在一些全國性的重大問題上,韋爾伯還有可能聽取你對競選的忠告呢。”鄧普西在椰榆唐納利,可是這位首席行政委員反話正聽,看成了對他的恭維。
“有幾個事我是打算向他提出建議,”唐納利的臉色一本正經,“我先把想法告訴埃拉,再由她介紹給本森參議員。
我預計會談時間不會超過5到IO分鐘。“
鄧普西做了一個鬼臉,他可知道唐納利會神聊到哪裡去。“貝爾,講短一點,多數人都是來看雕像揭幕儀式的。”
兩人結束了他們的會談,步行去一個街區之外的瑪尼斯飯店。這是一間專營牛排的餐館。鄧普西看到布里格斯的美洲虎汽車停在他的車之後兩排的地方。在途中,唐納利說:“我覺得你的保安預防措施很好,吉姆。但是好象稍稍有點過火。如果天氣很好,我們應該乘敞篷車,”他把手搭在鄧普西的肩膀上,“你知道這地方從來沒有出過事,哪能偏偏就讓我們碰上了?”
他們走進飯店。剛從明亮的陽光下走進昏暗的室內,眼睛一時看不清東西。一個長著鬍子的大塊頭男人與他們擦身而過,險些和唐納利撞個滿懷。他們穿過門庭,走下幾級樓梯,來到地下室的一間專用餐室。
鄧普西環視房間。這裡共有5人:州警察斯派克·布里格斯上校,費爾波特體育用品商店店主兼經理的伯·貝克爾,狄龍保險公司業主兼經理唐·狄龍,費爾波特儲蓄銀行經理和主要股票擁有人薩姆·蒂爾頓,費爾波特醫藥中心業主兼經理安德魯·麥卡爾平。鄧普西和首席行政委員還沒來得及打招呼,沒等上飲料,內德·尼科爾斯和哈利·霍伊爾就到了。
尼科爾斯喜氣洋洋地走進屋,好象打贏了一場大官司似的。他面帶微笑,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氣。他把公文包放到椅子上。轉身去接門口的霍伊爾。霍伊爾扛著一塊釘著地圖的沉重的卡紙板,前額上的汗珠閃著光,臉憋得通紅,手提箱也溼乎乎的。
“那地方熱得象洗蒸氣浴,簡直成了他媽的夏天了,”他埋怨著。
尼科爾斯衝他擺擺手說:“哈利,把地圖放到畫架子後面,飯後我把它裝起來。”
尼科爾斯是一個6英尺高的大漢,濃密的青灰色頭髮梳理得很整潔。房間裡的人圍著他問長問短,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用那雙鋼鐵般的大手和每個人握一遍,以示問候。
然後,他把雙手高高舉起,笑嘻嘻地說:“諸位先生,今天是費爾波特人的一個大喜日子,我們以最公道的價格得到了那份房產。午餐之後我再給諸位細說。”
鄧普西站在一旁呷著飲料,望著尼科爾斯。今天是內德的日子,他的表演相當成功。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很出色的律師,他本身就是智慧與魅力的結合體。是的,這一點不會錯。尼科爾斯漂亮,深具誘惑力。但是在內心深處,他卻是一個無情的人,他的行動完全被聚積財富的無休止的慾望所左右。對於尼科爾斯來說,金錢就是力量。這是很簡單的事,他總認為自己是贏家。一旦內德認準了一個目標,他就要克服一切障礙去實現。
鄧普西喝完他的梨酒和酸橙汁,又要了一份,就象在喝蘇打汽水。他不是很喜歡這種玩意兒,當班時間他從不飲酒。他好了一眼霍伊爾,感到不可理解。哈利繼承了一所很紅火的房地產交易所。但是他近來的作為顯得好象是尼科爾斯的私人奴僕。看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正在發生。
中午一點正,一行人坐下享用瑪尼斯飯店的特備餐——
厚烤牛肉片,燒土豆和用義大利戈爾貢佐拉乳酪調製的沙拉。進咖啡的時候,尼科爾斯站起來,把一張房地產的大地圖掛在架子上,用一塊透明塑膠襯板介紹了日光營的初步計劃。
鄧普西仔細聽著。他喜歡這個計劃,發愁的是錢。得哪兒去弄他媽的這麼多錢呢?
尼科爾斯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150萬看起來是一大筆錢,實際上一英畝才合一萬塊,很便宜。隨著一批公司進人費爾菲爾德縣,大塊地產的價格直線上升。好傢伙,到明年就是出一萬五千塊一英畝你也別想得到這塊地了。你說是不是呀,哈利?”
那位大塊頭的房地產商抹了一把前額,點頭同意。
尼科爾斯盯著霍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