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灰色的眼睛,聽起來就象是萬聖節前的化裝。
我已經讓畫家繪出一張素描圖,可是我覺得用處不是很大。“
“可能是這樣,保羅。但戴上濃密的假髮套和假鬍子之後,他肯定覺得自己已經偽裝得很好了,他身體的其他部分可就改變不了。”
鄧普西從椅子裡站起來坐到桌沿上,他的眼睛與賴斯處於同一水平。
“我們有理由認定他是一個白種男人,身高6英尺左右,體重在190磅到兩百磅之間。斯坦厄普關於年齡的說法問題可能更大些,特別是如果那人戴著假髮和麵具,但是至少我們還是知道了一些東西。”
賴斯點點頭表示理解。“還有那灰藍色的眼睛,斯坦厄普幾次提到這一點,肯定是給他的印象比較深。他說那人的眼睛的顏色就象……”賴斯停了一下,“就象墓碑一樣。”
“聽起來就象髮套和鬍子一樣是假的,”鄧普西說,“是貓眼。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吧。”
響起了敲門聲,貝利和法羅走進警長辦公室。
“我聽說兇手向守衛公寓的人借路,他的把柄已經被抓住了,”貝利說。
“我們抓住他的時候,這就成了要找的真正樂趣了,”鄧普西說,“誰先盯住他誰立頭功。”貝利從警長的表情可以看出,這話不是說著玩的。
簡單討論了一下,鄧普西把調查法官沃勒被害案的責任分派給了賴斯,要他挑選三個人組成一個小組。賴斯很快離開了,他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很想試一試。
貝利報告說,對唐納利周圍的人的訪問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結果。鄧普西要求他們擴大訪問範圍,把海蒂和法官的熟人朋友都包括進去。
“我們肯定是找到了一種模式。”鄧普西說。
“什麼模式?”貝利和法羅同時問道。
“每個名單上都有的同一個名字,”鄧普西思索著園答。
“這可能是一個共同的線索,假如他真是一個白人,身高6英尺,體重在190磅到兩百磅之間的話。”
“警長,兇手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貝利提議說,“三個被害人都是有身份的居民。可能是一個要殺盡富人的極端主義集團。”他滿懷希望地抬起頭。
“行政委員並不富,他欠的債務都淹到脖子了”。法羅說,“但是關於犯罪集團的想法……有價值。他們可能是為了毀滅我們的政治制度。唐納利和法官在政治上都很活躍,海帶·斯達爾是穩定共和黨集團的幕後力量。那些候選人實際上都受她支配。”
“有可能,”鄧普西若有所思地說,“按照這個說法,許多問題部能說通。但如果是為了毀滅我們的政治制度,為什麼在費爾波特這樣的小城市,而不從華盛頓開始呢?”
“在華盛頓,幹這類事情影響更大,”貝利說,臉上帶著苦笑。
“地下組織,激進集團,甚至還有可留是一群崇拜狂,我們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法羅說,“紙牌上的黑桃可能就是辨認他們的鑰匙”“有可能。可是我憑直覺認為是一個人乾的,”鄧普西說著,給自己倒上一杯濃咖啡。“一個思想飄忽不定的人,一個想證明某種東西的人。”
“證明什麼?證明他有能力殺人嗎?”貝利反問道:“這是他媽的什麼型別的水果蛋糕?”
“就是!證明他能夠殺人,而且成功了;證明他能夠一次接一次地謀殺,然後逃脫。他是為了羞辱我們,為了讓我們難堪,”鄧普西作了一個手勢,“為了證明他是一個高階殺手。”
其他人離開辦公室之後,鄧普西站起身走到窗前。午前的暴風雨留下的雲朵在西方的地平線上翻騰,象一堆巨大的香草冰淇淋。太陽射出明亮的光線,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長虹。
直到下午3點過一點兒,其人才擠出時間出去會蓋伊拉。他告訴秘書要去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將在4點或4點半以前趕回來。剛要離開辦公室,芭芭拉的電話來了。她已安全抵達女兒的營地,一直在想念他,沒有他感到很痛苦。她可能在星期五或星期六晚些時候回來。他已經把她去佛蒙特的事忘記了。
驅車到蓋伊拉住所的路上他開啟了收音機,調到1010千調WINS電臺的“每天24小肘全新聞廣播節目”。
“康涅狄格州費爾波特市今天又發生了一起可怕的謀殺案。最近剛被任命的第二巡迴上訴法院法官霍雷肖·沃勒,在俯瞰長島海峽的豪華的奧科諾基公寓被害。警方懷疑法官是被毒殺的,他們希望今天下午晚些時候能釋出一個更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