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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次停在聖文森特停車場,唐納利的葬禮將在這所教區教堂舉行。鄧普西知道,自從唐納利進入政界以來,這位首席行政委員一直是聖文森特教堂的常客。每個星期夭,每個假日,每次禮拜在教堂裡露面,是非常有效的政治活動。唐納利始終是位出色的政治家。

聖文森特是一座用花崗岩灰色玻璃裝飾的現代化教堂,教堂旁邊有寬闊的草坪,草坪周圍是迷人的花壇和玫瑰花。

作為陪襯建築的教區長住宅坐落在教堂的後面,一條彩色玻璃香徑把二者連線起來。鄧普西總覺得這座教堂非常富有魅力,但與滿街白色框架的殖民地時期的房屋極不相稱,這些房屋大都是獨立戰爭以前建造的。

奧利裡神父熱情地和鄧普西打了招呼。雖然他們信奉的宗教不同,但神父仍然十分敬重鄧普西。過去的四年間,每年夏天,鄧普西都要在聖文森特教堂組織一群孩子上航海課。吉姆用自己的經驗教給孩子們競賽技巧。那是他的計劃,已經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鄧普西微笑著向他致意。奧裡利神父活似一幅年輕的愛爾蘭牧師的諷刺漫畫,一幅寬寬的喜洋洋的臉盆滑稽得可愛。10年前,他曾是聖母灣的一名全美聞名的橄欖球前鋒隊員。作為一名職業球員,他本來在經濟上有著光明的前途,但奧利裡神父從未想過這些,他只服從於一種使命。他的兩個哥哥也都是神父,他唯一的妹妹也做了修女。他對人民大有幫助,在本教區居民中德高望重。鄧普西自己有什麼大事總要瞞著神父,但今天早晨卻沒有。

“多可怕的事情,這些毫無意義的謀殺,吉姆:”奧利裡神父把他粗大的手掌搭在身旁這個男人的肩上,嘆息道:“人們被攪得惶惶不安。在昨天晚上的教區大會上,人們都在談論這些謀殺害。恐懼啊,它象野火一般,正向四面八方蔓延。人們正在武裝自己。他們恐懼,他們憤怒,他們談到了治安維持會。一種暴烈的、危險的情緒正在發展。暴力總是招致暴力,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

“沒有辦法,神父,”鄧普西希望能聽到更好的回答,“我敢肯定我們會很快解決問題的,但是……”他猶豫了一下,然後盯視著神父,“幾個人祈禱祈禱總不會有什麼壞處。”

沉默片刻後,鄧普西繼續說:“我有一個有用的線索,謀殺者在殺害法官的現場留下了許多清晰的指紋,我們希望今天就能辨認出他來。”神父又是點頭,又是打躬作揖,連忙表示謝意。他們相對無言,持續了將近一分鐘,鄧普西才打破沉默,說:“我該告辭了,我要去檢查為貝爾舉行的葬禮。”

在調查到他所需要的資訊後,鄧普西轉身離開教堂。正在這時,他看到唐納利的遺孀和女兒驅車來到了教堂停車場。他向她們揮了揮手,但沒有停下來說話。

離開教堂不到四分之一英里,他又把車停在廣場停車場,走進了他每月都來理髮的託尼理髮店。這裡有一種輿論的潛流,人們在饒有興趣地談論謀殺案。鄧普西沒有理會這些談話,他感到悶悶不樂,無心說話,連“我們會馬上抓到他”這句老話也沒有說。他忘掉了人們的議論,好象深深地陷入了思索之中。理髮店裡的其他人知道他的壓力很大,讓他保持沉默。但鄧普西能感覺到周圍一雙雙眼睛都在盯著他。

鄧普西理完髮,即穿過馬路,進了公理教會教堂的側門。這是新英格蘭最古老的教堂之一,鄧普西一向也認為它是一個最漂亮的教堂。教堂內整潔素雅,面對走廊頂頭聖壇上的巨大的白色十字架,有20排白色的靠背長凳。保羅·弗雷德裡克斯牧師正躬著腰站在十字架前,聽見腳步聲,他扭身轉向來客。牧師看起來是那樣的孱弱,並且神情猶豫,鄧普西感到十分吃驚。他那雪白的頭髮,還有消瘦的,幾乎是灰白色的面容,更增加了年歲的痕跡。

“早上好,尊敬的牧師!”為了使牧師能作出反應,鄧普西故意大聲說道。這位年邁的牧師湊到跟前細細地端詳著鄧普西,好象他是一個陌生人。老人的眼睛突然一亮,認出了鄧普西,他熱情地笑道:“早上好,警長。布倫達好嗎?”

“她很好,辛迪也很好。”鄧普西點頭笑道,連牧師的下一個問題也回答了。他沒有功夫作長時間的寒暄。“我順路拜訪是想了解一下海蒂·斯達爾的葬禮安排。”

“星期五下午4點,私人葬禮,只限於家庭成員參加。

公開葬禮下午一點在紐約裡弗塞德長老會教堂舉行。“牧師以電話記錄般的速度和精確性簡述了這些情況。聯想到弗雷德裡克斯的身體狀況,鄧普西對牧師的腦子如此清晰感到吃驚。

“那麼,沃勒的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