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江秋水被嚇了一跳連忙道:“你不要亂動好不好!”
“我這點傷算什麼?”方拓活動了一下手臂淡淡的笑道:“好的差不多了!再來百八十人也不夠我殺的呢!”
“你啊!”江秋水搖頭道:“怎麼剛好起來就說什麼打打殺殺的事情?”
方拓凝視著她臉上笑容漸漸的收斂接著重重地坐回到床上:“秋水你若難受便哭出來吧!不用這般勉強自己!”
“你你瞎說什麼啊?”一抹蒼白在臉上瞬間閃過江秋水連忙取過湯碗叉開話題道:“這可是我親手熬的還有這麼多你都喝了吧否則就浪費了!”
“這幾日沒了翠娥的照顧你很不習慣吧?”方拓卻是躲過了遞到面前的勺子。
“啪!”湯碗滑落到地上變得粉碎江秋水不敢置信的望向她:“你你都知道了?”
“那天我雖然不能活動可你們的對話卻聽得清清楚楚!”方拓苦澀的撇了撇嘴悲哀的說:“我本打算繼續裝下去可你的樣子實在讓人不放心啊!”無聲的嘆了口氣繼續道:“我知你從未害過人命心中惶恐是免不了的!若是強顏歡笑下去很難受會生病的!”
“哇……”江秋水終是忍不住內心的悲蒼趴在方拓的腿上痛哭失聲:“我是不是一個非常自私非常狠毒的人?”
“傻瓜。”方拓的手撫上她瑟瑟抖的背憐惜地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若說罪魁禍也是我啊!你那若算狠毒那我是不是要當場自殺以謝天下?別說笑了我還沒活夠呢!”深吸一口氣朗聲道:“她若真死得不甘心儘管來找我好了!”
“不要這麼說!”江秋水連忙拉住她的手驚道:“我怕!”
“怕?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方拓挑起眉毛毫不在意的笑道:“我這人鐵石心腸心狠手辣!手中的人命債成百上千你何曾見我像你這般難受懼怕過?多她一個算得了什麼?”此話擲地帶聲;鏗鏘有力江秋水那雜亂的心緒多少被撫平了。但她未曾注意到說這番話的時候方拓眸中那閃動的光彩卻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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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清晨霧氣濃重遠方的一切都看不清除了霧還是霧。
整齊劃一的馬蹄聲自街頭響起前幾日落下的大雪已經被清掃乾淨了。石板鋪就的地面蹄子踏在上面清脆異常這陣陣馬蹄聲最大程度的打破了上京清晨的寧靜。一隊騎士疾馳而過他們呼喝著即便知道前方不可能有人敢擋住去路也不肯放棄這炫耀自己身份的機會。
突然跑在最前面的馬匹猛地剎住;駿馬高高揚起前蹄;口中嘶叫著原地轉了半個圈。而他後面的數十個騎士也是反應迅都停了下來。
咣啷聲起數十把武器幾乎同時出鞘。
為的一名青年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電芒直射到面前的濃霧中:“什麼人膽敢阻擋本王的去路?”他們都是契丹武士中的精銳自然能感受到前方彌散的那如實質般的殺氣。
“哈哈!你們總算來了梁王你可認得我?”白茫茫的霧色中緩慢地走出一道住著柺杖的纖細身影。冰冷的語調低沉而不響亮卻悠然飄遍長街傳到眾人耳朵裡如同在身邊輕言一字不差字字清楚。
“那天死的賤人果然不是你……”瞳孔猛地收縮先前說話的那名男子咬牙道:“蘭若冰你攔住本王可是來投案自的?”那攔路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傷愈的方拓。
誰知方拓竟然點了點頭:“投案自?我可從未想過現在嘛也許可以考慮不過……”停頓一下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那也是你死之後的事情了……”話音未落手中柺杖突地在地上一掃一塊巨大的石板飆飛而起直射那梁王的面門。
“大膽!”梁王身邊的武士同時從馬上躍下接著挺身上前有人劈向那石板。更有人趁機攻向方拓。只聽轟然一聲爆響四面氣流鼓盪石板經不住眾人的勁力化為碎末。但煙塵滾滾中卻沒有現方拓的身影。
正詫異間霧氣煙塵被勁力強自分開一抹閃光照亮了他們鮮明的衣甲。那道飄逸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頭頂燦爛光華一爆急收青色劍芒遙指梁王。
“賊子敢爾!”眾武士連忙迎了上去。同時舉刀揮向半空中的人。
但方拓卻不管許多空中換氣竟將身子硬是拔高了丈許然後滑了一道優雅的弧線。落到梁王馬頭手中軟劍正好擊上對方揮出的彎刀。
只聽噹的一聲巨響刀劍交擊處迸出點點火星彎刀與軟劍同時向後盪開。但方拓豈能就此甘休?握在另一隻手中的柺杖順勢點出無聲無息穿向對方肩頭。緊接著軟劍翻轉化成一線光華向他的前胸刺去。隱隱的沉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