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冰在零口鎮出現的時候已是身受重傷她帶著冷幕白跳河逃竄不久玉夫人便殺氣騰騰的趕到顯然是之前大戰了一場。當年玉夫人行走江湖的時候下手毒辣毫不留情。蘭若冰可謂玉夫人的翻版甚至尤有過之新老兩代煞星大打出手這下可熱鬧了。”
“青葉公子的新夫人不就是天闕宮弟子麼?玉夫人要殺蘭若冰恐怕與她的徒弟大有關係。江湖傳言青葉公子衷情於她現在看來半點不假。”
“說到蘭若冰沒想到她竟與踏歌公子方拓是一個人。之前怎就沒人覺?若不是華山派放出這個訊息不知還有多少人被矇在鼓裡。”
“蘭若冰夫家姓顧吧?據說同樞密使大人還有一層關係就任她這麼在外面胡鬧?同那麼多人關係曖昧也就算了如今更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抱著一個男人跳河這這也實在是不象話早該遊街浸豬籠了。”
“管得了嗎?沒看她這些年殺了多少人?”
白仙衣先前聽他們說師父受了重傷眼下正生死不知立時急了險些哭了出來。正惶恐間又聽他們詆譭自己的師父且越說越不象話怒急交加當即吼出聲來:“夠了!”
就在這時突聽“轟隆”一聲巨響大雨瓢潑澆下。一道道的閃電照亮了客棧大堂白仙衣被雷聲驚得心頭一跳不經意的抬頭卻正好看到顧文宇那青白色的陰沉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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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越燒越旺漸漸蔓延開來不一會兒似乎整個天地都被濃煙覆蓋住了。赤紅色的火光沖天與月光融和呈現出一種琥珀色在這迷幻般的世界中周圍的一些都是模糊的只有那凶神惡煞的面孔和武器泛起的寒光漸漸的清晰起來……
冷幕白慢慢睜開眼睛只覺渾身像散了架似的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來。不知許久才勉強支起上半身。神志也再不像之前那麼恍惚了。
環目一掃現自己正平躺在地上身下鋪著褥子。周圍堆放著各種雜物不遠處的地板上有個木頭箱子上面滿是蠟油半截蠟燭上火光不停的閃動。耳旁只有風雨聲整個空間都在有規律的上下浮動著原來這是一艘船的貨艙。
不禁皺眉這是哪條船?自己不是在零口鎮被圍攻了麼?竟然沒死又怎麼會在船上?
正思索間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扭頭看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拓?她怎麼也在?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後凝神望去不是錯覺艙門口佇立的正是讓他魂牽夢繞的人。
艙門口的人快步來坐到他的褥子上:“你醒了?”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喜。
“你……你……”冷幕白覺得喉嚨癢一陣猛咳卻牽動了傷勢胸口痛得厲害。
方拓將懷中抱著的瓷罐放到膝前扯過棉被墊到他的腦後並拍撫他的胸口為他順氣:“可不就是我麼?”見他用一副做夢的樣子盯著自己忍不住蹺起了嘴角:“你做夢也想不到吧?”此時的她雖是滿面憔悴笑容一開卻別有一番風情冷幕白不免一陣恍惚。
定了定心神他終於說出第一句完整話:“是你救了我?”雖然方拓就在眼前可他仍覺得身處夢中。
“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方拓揭開身前瓷罐的蓋子升騰起一陣香氣裡面是熬好的米粥:“苗大叔說你今天就會清醒真是一點不錯。”取出勺子要喂他。
冷幕白笑笑說道:“我自己來吧!”試了試覺得還有些力氣卻並不伸出去反而將雙手往後挪。
“別動!你不是傷患麼?”方拓淺笑著將勺子放到他的嘴邊並未現他的小動作。她認為冷幕白肯定是舉不動罐子的。
冷幕白慢慢地吞下米粥眼睛卻一直瞄著她連米粥順著下巴淌下來都不知道。方拓連忙取了毛巾擦拭弄得他一陣尷尬老實的低頭喝粥再不敢看對方一眼。
他嚥下一口粥突然問道:“既然我逃出來了其他人是否也活著?”因為第一次受到方拓的照顧他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這時才醒覺過來。
方拓將空了的勺子伸到罐中聽他這麼問動作停了下來半晌後才道:“我趕到的時候你的那些護衛正準備帶著你突圍。華山派派出的高手不少我們匯合後幾次都沒衝出去後來玉夫人追……過來不知怎的和他們打起來分了些壓力我們才有時間往河邊跑跳水後就散了只有你我在一起。”
“散了……”冷幕白緩慢地嘆了口氣:“沒事的。他們的水性都很好功夫也不錯。”嘴上這麼說拳頭卻握得很緊指節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完全洩漏了他心底的情緒。
兩個滿腹心事的人都沉默下來氣氛漸冷只有船外的風雨聲依舊。
過了許久冷幕白強打起精神:“方才你提到的是天闕宮的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