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傑看她那樣子苦澀的嘆了口氣:“我和幕白動用了一切力量還是找不到可疑的地方!”說完眼神怪異的看向她滿帶著憐憫和無奈!
方拓沒有抬頭這紙捲上的紀錄算然不是很詳細但在這資訊落後的古代也算十分難得了!找了半天正如余文傑所言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余文傑嚥了口口水又說道:“至於婉茹你確定她有武功麼?”
方拓愣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弄錯了她身上沒有真氣反應!”
“那就是了!”余文傑的眼神更加怪異了:“她家世代在京兆務農背景簡單!家裡姐妹極多她父母過不下去了才將她賣掉當丫環的!”舔了舔嘴唇:“說起來她是某日長風大善心在街上買的!跟著蘇婉不到半年!”
“看來是我多疑了!”方拓撓了撓頭有些自嘲的說:“還真冤枉了她!”。
“要不……”余文傑觀察著她的臉色心中不忍直起身子道:“我再查一查?蘇婉家是二十多年前才搬到京兆的據說之前住在大理也許能查到點什麼!”
“不必了!”方拓精神低落的擺了擺手。這時候冷幕白也走進來坐到了她的對面卻並不說話。
“有什麼訊息?”倒是余文傑忍不住先開口了。
“那對父女的確不是京城人。聽接觸過他們的人說口音確實是峨眉山附近的而路引也是來自那裡。至於他們是不是真的來尋親的就不得而知了藥查清出他們走的路需要很長的時間!至於那些傳聞也不像是有人可以散播的樣子據說他到樞密使府吵鬧之前曾在酒樓指名道姓的罵過阿拓很多人都聽到了。”冷幕白盯著方拓的臉默然半晌才開口道。
“誰殺了那對父女?”余文傑皺起眉毛:“來歷幾乎沒有破綻啊!只能從這裡下手了!”
“不錯!”冷幕白頷道:“他們死在郊外的一處山坡上據查案的人說怎麼看都應該是自殺的!可他明明是被一群人帶走的啊!為什麼不讓樞密使府背黑鍋?”
“若是讓蘭若冰身敗名裂這就足夠了!”方拓澀然道:“這也是我所擔心的!那幕後之人肯定不想這麼輕易放過我!”
“對了!至於你給我查驗的那藥……”冷幕白轉移的話題:“確是治療風寒的藥不過裡面的藥物更珍貴一些而已!我找人試過不見任何異常!”至於如何找試的卻是絕口不提。
方拓沒有察覺到他話中的深意只是奇怪道:“奇怪!這治風寒的藥怎麼會對我這病管用?”
“也許是裡面某些藥草的關係吧!”余文傑開口道:“阿拓若不是婉茹那丫頭陰差陽錯的碰對了你還不知道會難受成什麼樣子呢!下次可別這般胡鬧!讓我們擔心!”
方拓點點頭桌下一隻手卻緊緊地撰住了身上的袍子。抬起頭看了看天色強笑道:“天不早了我也該走了!”說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才到院門又立刻想起余文傑的婚期就在年後眼看到了自己竟然還沒準備禮物呢!這次原本也是要來問問江紫會喜歡什麼怎的忘了?記性還真是差。自嘲的笑了下轉身便走了回去卻在距離余文傑房間不遠的地方愕然停住了腳步。
“其實這件事情有一個更加合理的解釋!”這是冷幕白的聲音:“還記得麼?阿拓最先出現的地方便是成都啊!”
“你的意思是?”余文傑問道。
“我擔心那父女確實與她有關係你看她這樣子若說忘得一乾二淨也有可能。至於那大群的高手恐怕也只是方大人不願意讓她難過的說辭而已!”冷幕白的話裡帶著關心。
“剛才你怎麼不問問?”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怎麼能隨便問?她說什麼咱們照做就是了。至於這件事情我到情願自己推測錯了!”冷幕白傷感道:“若真猜中了那我也寧願她永遠不要記起來否則真不知道她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後面的話方拓再沒有聽下去……
※※※
京城雲仙齋的後院時高時低深蕩飄遊於蒼穹中百曲九轉久久不散。
臥室內江秋水正撥弄著一把形狀樸拙的古琴素手微抬指間幽柔地輕撫著琴絃陣陣清脆的絲絃之聲如春風吹送又像沙漠甘泉一韻一律沁人心脾。急時如瀑落雨飛旋緩時如泉流水緩緩。柔和時如百鳥齊鳴清悅婉轉。低沉時如海濤澎湃浩瀚無常!
方拓愜意的閉著眼睛一口一口的抿著杯中溫熱的美酒。待琴音散盡才睜開眼睛笑道:“劃然變軒昂勇士赴戰常浮雲柳絮無根蒂天地闊遠隨風揚。喧啾百鳥群忽見孤鳳凰。躋攀分寸不可上失勢一落千丈強。好琴!好曲!好意境!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