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垂瞼,片刻後咬咬牙,扯過一旁的薄毯將自己齊胸裹住,靸上鞋走到他面前為他系衣釦。
穿好長袍,再為他穿上馬褂,繫上衣釦,又整了整衣襟。目光掠到他的頸間若隱若現地吻痕,昨晚的經歷自腦海一一閃現,心頭忽然襲上如潮的痛意。努力忍住與此刻這種冷淡局面相違和的眼淚,她揚起雙眸,冷冷地看著他:“能不能讓我見見孩子,我很想他們。”
胤禛面無表情看她片刻,唇邊漫起一抹冷淡的笑容:“你怕我虐待他們?”
“這麼久沒見,我只想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哼,那你怎麼不關心一下你的那個小白臉過得好不好?”
寤生頓時胸中一怒,冷笑道:“咱們不是交易麼?交易不就是有舍有得麼?”
“你……”胤禛盛怒中揚起手。
寤生反而上前一步,抬起下巴,唇邊漫起一絲挑釁般的淡笑:“怎麼,我說的有錯麼?這‘交易’二字不是你先提起的麼?莫非四爺是忘了不成?”
面前的人微眯了眼,目光冷冽地盯著她,最終,揚起的手緩緩放下,重重地將她推開,擰著眉扔下一句:“寡廉鮮恥!”甩袖離去。
寤生摔倒在床邊的地上,聽著遠去的腳步聲,唇邊的冷笑漸漸顯出幾分苦澀來,眼淚傾瀉而出。
什麼溫柔、什麼真情,都是假的,不過是她做了一個荒唐夢而已。她擦掉眼淚,眸色漸漸變得清冷深沉: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會相信他了,再也不會那麼沒用的在他偶然的溫柔下投降沉溺。
……
上午,陽光依然明媚燦爛。寤生同往常一樣身著一襲素淡的漢裝,長髮梳起一個簡單的髮髻,只用一根玉簪固定。她靜立在書案後,收斂心神,健筆如飛。
臨摹完一篇《蘭亭序》,忽然聽見外面似有女子清脆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