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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來,看似平靜的外表下是運籌帷幄君臨天下的霸氣。

展昭靜靜立足於白玉堂身側,脈脈無聲卻表達無條件的支援。身旁的少年徐徐開啟本是半眯的眼瞼,射獵行動開始了。

“犯罪現場需要保護,有許多脆弱的證據極易被毀壞,保護好現場就是給偵查工作開了一個好頭。”白玉堂緩緩道來,桃花眼下的眸子利劍一般刺向屋內的每一寸每一縷。雙手插入褲袋裡,左腳輕輕一邁跨過門欄貼住牆壁。“事實上鞋印是非常有利的證據,每一雙鞋子的鞋印都會不一樣,其花紋破碎的程度以及鞋底沾上的雜質不盡相同。要保護這些證據,就要走一條常人不會走的路,比如說貼著牆根行進。”

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仔細詳盡告訴他們怎樣去對付現場,或許原先也有這方面的意識,但總歸不曾刻意去留心過。張龍學著白玉堂的樣子一腳跨過大門前的地毯,鞋子緊緊挨著一旁的鞋櫃。這一腳邁得大了些,身子搖搖欲墜站不穩,就用手在鞋櫃上方的鏡子前按了一下以支撐平衡。

右腳跟上站穩身體,白玉堂的目光落在張龍為了穩住身子而伸出的手上。“手也儘量不要碰任何東西,最好就是像我一樣收起來。”說罷,雙手在袋口裡動了動以表強調。“就像這面鏡子上,也不能保證就沒有兇手的留下的痕跡。萬一鏡子上沾有兇手的唾液,雖然時間長一些但是用DNA微量技術還是可以作為一條有利的證據。”

“原來牛仔褲君還那麼有用”張龍呼和一聲,飛快就把手縮了回來有模有樣打量起四周來,引得眾人不禁莞爾。房子的空間不算大,然而六個人非常和諧地散落在四下裡,從不同的角度觀察不同的痕跡。

房間已經被反反覆覆搜查過好幾遍,明顯和兇殺案有關的物證已經全部被取走,相應的地方都做了標誌。剩下的都是一些草草看上去可有可無沒多少價值的玩意兒,蒐集證物過程中留下了不少腳印和肉眼看不清的毛髮。

白玉堂掃視一下四周說:“犯罪現場不會都是井井有條,那麼多的東西可能會讓你感到手足無措,你們一般會怎樣在混亂中整理頭緒?”

趙虎嘴角一撇接話:“我們好歹當了這麼久的刑警了,那種摸不出頭緒來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再復返。像這種有人被殺害的案子,屍體肯定是重點保護的物件,接下來就是留心一切和血有關的東西。和血有關就是和被害人有關聯,也就可能會留下兇手的破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趙虎這樣粗剌剌的性子不改改早晚要吃虧的。展昭正在趙虎附近就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背脊,提醒道:“先聽聽玉堂怎麼說,我知道你小子在心裡還是服他的。”

“當然咯,不愧是pretty mouse,”趙虎向著白玉堂伸出大拇指,“這名字真的好,老鼠本身就很機智像Jerry一樣。修飾詞也好,漂亮……啊——”

話未說完便被趙虎的慘叫打斷,白玉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近了趙虎身旁在他鞋子上狠狠踩上一腳。踩上了還不放開,全身氣力都壓在腳上,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再說,廢了你。”好看的桃花眼幻化作奪命修羅,四周的溫度都向下降了降。

龍有逆鱗,人亦是,漂亮這個詞會是白玉堂的逆鱗?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展昭並不認為白玉堂天生會對這個詞厭惡,定是經歷了什麼才讓他恨透了自己風華絕代的容顏。二十歲的年紀,卻藏了那麼多的秘密。展昭道不出是什麼滋味,如果他們早些相遇,他會不會有機會去了解少年的心結。

趙虎也是一個不怕死的性子,被白玉堂幾乎廢了腳卻在喊出一聲以後咬死牙關,反手就去擒拿白玉堂的手臂。“他孃的脾氣那麼壞,註定你孤老終身。”

展昭忽而回憶起趙虎和白玉堂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趙虎最後怎麼說白玉堂來著,不就是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嗎,嘚瑟個什麼勁……一個pretty就已經讓這隻耗子化身為了閻羅,若是被他聽見有人用禍國殃民形容他,那後果,嘖,不可想象。展昭離趙虎最近,眼見得兩人就要鬥個魚死網破不死不休,飛速向前一步拉過白玉堂。

溫潤掌心貼上白玉堂的腰際,隔著薄薄的衣服兩股溫度盡情交織。是什麼時候曾經有過這般無間的接觸,是三潭印月邊心急如焚的等候還是在白家別墅裡互不相讓的嬉戲。那些不完整的畫面一幅接著一幅帶著清冽寒香浮現,展昭只覺手下的身軀稍稍一顫就游魚一般靈巧掙脫了他的束縛。

三尺開外,白玉堂沒有去看展昭,只是死死盯住趙虎道:“別再讓我聽見。”

太過於熟悉白玉堂刻意忽略的模樣,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