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英武神明,定是一時失察了……”
英武神明?
是誇還是損啊?這丫頭!
任昆不知該怎麼對她,一會兒像個孩子嘻嘻哈哈,一會兒又冷靜睿智如丈夫,一點就通,一說就明。
“沒想著去正院告狀?哭哭鬧鬧?”
他可記得當初母親為這事向他扔茶碗了,發了好大的火。
錦言這個當事人,苦主兒,居然波瀾不起。
不慌不亂,有條不紊地進行處置,沒哭沒鬧沒脾氣,給他寫了很理智很言簡意賅的信……
他第一次知道,女人裡也有會好好說話,能講明事情說清道理的。
哭鬧?
錦言一樂:哭鬧有用?告狀有用?
沒用!
任昆很篤定。
若當初錦言甫一得知人間春曉出事,立馬去正院找她的公主婆婆。
那樣事情也會解決。他必定是會棄了呂三來維護自家的臉面,也必定會去林府中道歉,或許也會賠她銀子……
還是不一樣。
結果或許是一樣,過程不同。
話說,哭訴不是女人最慣用的手段嗎?
皺眉,盯著她。
想不通啊,當初她明明可以用的,母親最好面子。這種丟府上臉面的事,不用錦言說,母親知道了,肯定會找自己的。
“自己能辦的事,何必麻煩公主婆婆呢?”
錦言看得不忍心,老大,原來您為這個在糾結啊?
若有護短的,拼爹拼娘好用,我也用這招啊。
高呼一聲:“我爹是梨缸!”。什麼事都沒了……不對,我爹是梨缸你還敢來砸我這口小缸?
有靠山的是您啊,我能拿您的親孃來對付您?對付完了倒黴的還是我。
“最重要的是。侯爺明理。”
這頂帽子給的很有誠意:“不遷怒,不小氣。”
的確,若永安侯是個掰扯不清的,她也不會費力氣去解釋,去溝通,商量善後方案。管他呢,讓他老媽出頭,丟不丟人的,反正她臉小也沒多少面子可丟。
關鍵在於,任昆是個能夠合作有誠信有原則的人。所以,她願意去謀求更多的善意。
天氣真好!
任昆唇邊的笑意如水波般推綻開來。
午後的光線從窗過透進來。折落在牆邊的烏木椅背上,空椅無人,烏沉的漆面有微微的光反映著,彷彿是在輕嘆陽光給予的溫暖……
沒有人可以控制那些光線的走向,誰也不能。
能做的是:
隨時間變化,任光線自由。
看它們,時而舒展時而摺疊,時而明亮時而微細,看它們微笑看它們跳舞,任由著它們將這椅、這桌、這盤、這盞、這小小的雅間輕柔地包覆……
彷彿有什麼東西被它們喚醒,陽光下有對欣欣向榮的祝願……
……
這大概是任昆聽到的最好的讚美之一。
他在其中感受到了真誠、信任和認可。
“呵,那時你見我幾次?會相面不成?”
掩飾掉心底的動容,笑問。
這是,不相信我的話?
質疑姐姐我看人的眼光?
還是,害羞了?
不會吧,這種程度的表揚話都受不了?咦,好象真不好意思了,耳朵都紅了吔!
頓時小惡魔做祟,深寂心底已久的御姐勢力藉著酒勁抬頭——歷來都是姐姐看你的臉色,莫非逆襲的機會來了?哼!
“侯爺您可是說對了!”
一拍手,頗有找到知音的興奮:“我以前,畫符唸咒相面風水堪輿,多少都學了些,就數畫符相面修得好!相面識心術啊、麻衣神解、水鏡神相啊……”她扳手指數著:“真下過功夫花時間參研過……”
真的,前世跟著度娘自學,今生師付指點修行,兩世的知識累積啊!不忽悠暈頭是我道行不深!
“真會?”任昆愣住了,他剛才是在開玩笑,好不好。
“當然!”
還不信?
“侯爺您天庭飽滿,氣宇軒昂。鼻直口方,一團正氣。雙眉濃密,暗藏虎嘯之威,目光凜然,有不可侵犯之勢。相由心生,定是位忠直勇毅的君子,有大將的風度……”
任昆雖然常板著張臉,表情欠豐富,但他五官長得極好,單個看端正,組合在一起更顯英俊。
雖然很強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