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徹底地化作了沮喪之念。

沉寂的廣場，逐漸變得熙攘喧譁，不少村民已經牽著自家孩子的小手，三五成群地準備離去，貌似這個少年的測試結果，已經塵埃落定，連看也沒個必要了。而面對這種淒涼的場面，那八名長老無不搖首嘆息，相顧之際，各人的老臉上赫然露出了一抹顯著的沮喪之sè。

便在這時候，一記雷霆般的斷喝，驀地從人群中爆發出來，將廣場上的喧譁聲，覆蓋得一乾二淨；而原本萬念俱灰的村民，都是不約而同地面露驚異，循聲望去，只見方形測試臺處，黑粉飛揚，一個熟悉而寒酸的身影在黑粉下落的簾幕裡，顯得那樣堅強而決絕。

那記雷霆般的斷喝，猶在人們的頭頂上空繚繞不斷，迴音陣陣：“成敗在此一舉！在此一舉……”

蘇米小鎮三年一度的感知節，便是出人意料地到此結束，而眾人心中的好奇之意，也因少年最後這孤注一擲的滿腔豪吼，分化出了幾種截然不同的議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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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祭拜先祖

（） 夜間，整個蘇米小鎮燈火通明，到處燃燒著明亮的火把，將初chūn夜間的寒冷氣息，遠遠地驅逐開來。

在這個頗為冰冷的夜晚，吳村長的院子裡卻是傳透出久違的熱鬧氣氛。

吳村長的院子並不大，只比尋常的村民院落多了兩個房間，其中一個房間，用來供奉蘇米小鎮歷來的強者以及他們生平的光輝事蹟，而另一個房間則是用來儲存這些強者們遺留下來的貴重物品。

而在這個三年一度的感知節夜晚，總是村中幾位長老最為歡喜的時刻。

蘇米小鎮，雖然土地貧瘠，人口稀少，但每三年舉行一次的感知節，還是會為這個落後的小村莊，增添幾名感知力覺醒的幸運之子。

白天那不溫不火的測試，同樣也誕生了五名感知力覺醒的寵兒。近百名參與測試的孩童，卻只有區區五名的寵兒誕生，這感知力覺醒的機率有多麼的微小，可見一斑。

“老蘇！孩子們的測試結果都通知完畢了吧！”吳村長翻動著手中的一本枯黃sè的手冊，一面對蘇老頭說道。

“都準備妥善了，那些還沒超過十四歲的，也特地註明了原因。”灰衣的蘇老頭，摸了摸頦下的一部短髯，似乎在思索著一個難題。感知力的覺醒因人而異，有些幸運的會在六歲覺醒，也有部分會在六歲之後，極少部分會在十四歲前後覺醒。只是這麼大的年齡才覺醒的話，對於修煉而言，這種資質可說是拙劣有如朽木。

“那個時候，你看清科林的手印了沒？”回想起測試尾聲時，科林那胡來的動作，吳村長的臉sè立時變得嚴肅起來。

“哼！這個科林，也實在是太胡鬧了！”吳村長對面的李長老，卻是不屑的輕哼一聲，胸前的手掌也是憤然揮動了下，隨之猛然地灌了一口熱茶，顯然憤怒之至。當時，科林那個看起來可歌可泣的豪情動作，卻是差點毀掉了他的記錄手冊。

這李長老的記錄手冊，對於蘇米小鎮的孩童而言，可說是至關重要，其中記載每位孩子測試的年齡、姓名，以及感知力是否覺醒的狀況。

當時科林的那個大動作所揚起的黑粉，差點就將他的記錄手冊，染了個通透。經過人工處理的黑粉，對於紙張而言，擴散力超強，極容易被吸收，只要一點黑粉，就足以抹黑整張白紙。

“呵呵！老李這點，你就多多擔待吧，好在那手冊只黑了一頁，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九年前的記錄了，影響不大。”身材矮壯的蘇老頭，卻是笑呵呵地打趣道，跟著面sè轉而欣慰，語調變得嚴肅起來，“科林這孩子從老吳撿來那會開始，每rì堅持苦練，chūn夏秋冬，颳風下雨，從不間斷，就一直堅持到了現在，整整十二年了，也確實不容易啊！”

“蘇老頭！聽你這麼說，當時的情形你是看清了？這科林的感知力當真覺醒了？”吳村長斜對面的一位鼠須老者試探道，當時他們坐得稍遠，科林那麼一個大動作，卻是將場面搞得一團混亂，要看清他當時留下的手印，還真是一件頗為考究眼力的活。

“莫非這臭小子真的時來運轉了？那倒是省了我一樁心事！”吳村長感慨一句，老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絲欣慰。

看到吳老頭這欣慰的模樣，幾位長老也是頗為會心地鬆了口氣，這孩子也算是苦盡甘來，守得雲開見月明。

只是在這個本該歡喜的時刻，那唯一看清當時情形的蘇老頭，卻顯得愁眉不展，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樣，左手不停地抓著幾根短髯，似在冥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