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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周前一臉嚴肅的看著張學傅。這位少年就被師傅保護著不懂世俗的老師,怎麼這次師傅大人就願意放手。

“為什麼我出去康之一定給跟著,他有他的事情,此次就我們兩人去。”張學傅難得發作一次,只是他似乎忘記了同行的宋兆,周前瞄了一眼對方的臉色,把嘲笑憋進了肚子裡,天氣真好啊,他挑起了遮住車窗的簾,看著車外烏雲密佈的天。

雙方的棋子都擺上了,一步一步的展開了攻勢。【啪——】涉冬把一顆剔透的白子按在梧桐木的圍棋案上,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學會怎麼下圍棋,就圍棋這個東西而言不過是個玩具,用來擺出各種花樣的玩具,就像現在,他一顆一顆的把棋子放上去,三角形,四邊形,微笑,悲傷——此刻大腦裡突然出現的東西。

宮裡的人不多,目前他處在被囚禁的狀態,雖然沒有明言。身邊跟著自己的只有這個忽然多出來的弟弟,雖然父皇沒有承認,但是涉冬已經自作主張的把他當做弟弟了,他們三兄弟已經寂寞好久了,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段。三個已經夠忙,要是多那麼一點,自己的生活會怎麼樣呢。涉冬無意識的隨意的把棋子放在棋盤上。

手邊的棋子都擺上了棋盤,涉冬嘆了口氣,站起身,長時間不良的坐姿讓右腿一軟。“真是太不小心了。”溫熱的呼吸而耳邊,身體被抱了起來,下意識的偎進來人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你怎麼有空在這裡擺棋子,沒有對手可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情啊。”涉冬沒有回答,只是扯過明黃色繡著五爪金龍的袖子,遮住了臉。

“小無賴。”永帝沒有辦法的只好放棄。小二擺明不想說,“莫非這是美人計。”

就是美人計——你能把我怎麼樣,涉冬微微一哼。無論計謀再好,要是不會用它就是個廢材,所以這次一定要贏。

“既然小二下了如此本錢,父皇若是不表示點什麼也過意不去。”永帝招來右侍:“傳朕旨意,皇族血脈不可汙染,十日後由神官來判定宋妹之子是否是皇嗣,若有虛假誅九族。”

第五步

人在廟堂,只有君臣,沒有父子——若是講了父子,那便是天大的犯上。張學傅從小就知道,從他還是東亭不是學傅的時候就知道。雖然年少,但是孩提時期的記憶確實最深刻的,所以他一直以為為君為王者不可講究私情,但是越是接近永帝,他越是發現,原本心目中公正無私的皇帝卻並非自己以為的那樣,什麼古書裡的聯名聖德都是裝不來的,這怎麼不讓身為臣子的自己心寒,想來這麼多年,自己兢兢業業惶恐自己犯上那麼一點的錯誤。

張學傅恨恨的扯著自己的衣角,他知道自己有些迂腐,所以一般的事情上也很少跟康之爭什麼,可是這次,他卻真的生氣了。他們是父子啊,父子,若說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可以理解,但是這個天道倫常卻是怎麼也想不通的,一脈相承的血統,永帝他怎麼能漠視二殿下是他兒子的事實呢。而且康之不但不吃驚,不反對,還說自己太多事,太多事是吧,看著自己煩是吧,走的遠遠的不讓他看見還不行,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張學傅咬緊了牙一個人生著悶氣。

因為張學傅走的實在是出人意料,所以京都裡的人都沒有發現,主要還是出了一件讓他們忙亂之極的事情,等康之知道的時候,那人已經是千里之外了,所以就這樣的錯開了第一時間讓情人消氣。

帝國來的人都不明白,不就是關於百姓一年的播種,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折的安排特使。一個國家裡商不作為最底層已經是個很奇怪的事情,對於糧草在戰爭時期如此關注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目前大陸內地帝國跟皇朝根本就不可能發動戰爭,在糧食如此豐富的國家,為什麼對農間的的春播如此的關注。北庭易心裡有了疑問自然是旁敲側擊的問著,結果身邊帶著自己的人對於春播重視這件事情反而是認為理所當然。

“根本就不用問啊,就像春播和秋收朝廷一向是派人下農間的,大人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因為大皇子殿下罷工而不得不替上的外交官用帕子擦去滿頭的冷汗,帝國的人還真是難伺候啊——問的問題都是這麼的刁鑽,想起寒窗苦讀十幾年,好不容易在官場有了一席之地的自己,卻偏偏被派到這個幾年沒有差記的吏部,哎——

北庭易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沒有接下話頭,也就在他們一行人參觀著宮裡西院的景色。 冬天白色遮蓋了一切,所有屬於夏天的墨綠,秋天的金黃都永遠的禁錮在這一片的冰天雪地裡。園子因為天氣的改變,雪成了宮裡師傅最好的道具,冰燈,冰橋,大量的出現在小徑邊,一如往年結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