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但仍不足以擁有主導話題的資格。倒是這傢伙認出了鐵闌,極有可能也認出了自己,轉眼間成為了對他最知根知底的人,餘慈可是不爽得很哪。
所以,他問了一句:“六陽真火雷比之潛陰雷火如何?”
趙子曰就笑:“怎麼能比……”
卻不知餘慈根本不是對他說,林子中有人淡淡道:“六陽天火雷乃是擷取修士度劫時的天雷劫火製成,來勢猛烈,發則必中,與潛陰雷火相比,當可全面勝出。不過以驅使天雷劫火,反噬必不可免,視修為強弱,發動時也要有半息到一息的僵滯,距離近了,並不實用。”
聽此言語,趙子曰愕然之餘,氣勢頓挫。
尤其是對方發言時,語音縹緲,雖是字字入耳,偏偏聽不出來路,不可避免地牽扯他一部分精力,再加上前面鬼修的凌厲劍壓,他的心神損耗登時大幅增加,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至此,他已被逼到了牆角上,就算還保持著從容的姿態,嘴裡卻有些發苦。
陸青來得時機正好,省了餘慈一番口舌。他愈發不著急開口,事情來得太快,他也要把思路梳理清楚。說實話,正聽萬里之外的那些大人物說起某人,“某人”轉眼就在他眼前出現,且是帶著濃重的殺意而來,這感覺也太過古怪。
必須要明確對方的目的,但在此之前,餘慈還要把對方手中的“變數”打掉。
接收到他的指令,鐵闌待要發動,卻見趙子曰一鬆手,那顆火紅色的六陽天火雷便順著手臂滑入到袖子裡去,與之同時,他棄了寶劍,雙手空空,擺出了放棄的架勢。
只不過堂堂修士,激發六陽天火雷,還用得著手嗎?把那恐怖的玩意兒遮住,反而讓人更難判斷。
這是個好姿態!
趙子曰輕咳一聲,就要再度開口,此時餘慈卻笑了起來,搶在他發言之前,下了指令:“動手!”
想殺想殺,想停就停,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況且趙子曰做得越是圓滑,越能說明這廝完全沒有與人偕亡的打算,此刻自家佔了絕對的上風,又豈能給人機會?
在趙子曰的罵聲裡,這片地下森林氣機驟然爆開,五個點,五個方向,彼此卻像是有皮筋連著,每個點動作,都會引發其他四個點的變化。
混亂交錯的氣機中,餘慈第一個做的不是攻擊,而是矮身側移,因為這一刻,趙子曰和他那隻“獅子貓”齊向他攻來,顯然是把他當成了可供突破的最弱一環。
只不過,趙子曰才動了一動,鐵闌便以凌厲劍壓將其徹底壓制,真正衝過來的,只有那隻“獅子貓”。
餘慈避讓得很及時,而且也不是純粹避險,身形一動,袖中已有一道無形劍光橫在半空,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噝”地一聲響,衝過來的貓身白影已和無形劍光撞在一處,身影猛窒,更發出一聲尖銳的嚎叫,此時陸青拳意已橫空而來,將其攔下。
餘慈一劍得手,卻是暗抹一把冷汗。
那“獅子貓”來去如電也就罷了,還是銅皮鐵骨,不,應該是比銅皮鐵骨更皮實,先前被太乙煙都星火符擊中,對那足以熔金銷鐵的高溫,已是無視,如今由誅神刺驅動太初無形劍,迎頭正中,竟然也能擋住……這貓兒是哪兒的品種來著?
當初在絕壁城,可沒有注意它有這般能耐!
趙子曰也是一聲慘哼,精純的飛仙劍氣已將其護體罡煞絞碎,破體而入,他身上爆出一片血霧,人也拋跌出去,只是他身上的黑袍似乎頗是不俗,血濺在上面,竟是激發出了一圈赤紅的光焰,將後續的劍氣截斷。
他這才有了說話的機會:“摩奴,你害苦我了!”
“嗷!”
“獅子貓”一金一藍的雙眼陡地變成血紅,身外竟然也漲開一層與趙子曰身上相似的赤焰光圈,就此攪亂了方圓百尺範圍的氣機。陸青眉頭微蹙,竟沒有再阻擋,而是落到餘慈身邊。
餘慈莫名地覺得眼前一幕的哪個元素有點兒熟悉,微微愕然。
轉眼間,白貓已經衝到趙子曰身邊,正好迎上鐵闌下一波的劍氣衝擊,莫名地,趙子曰和獅子貓身外的赤焰光圈竟是融在了一起,顏色驟然加深,更有焰光吞吐——不是那種爆發式的亂迸,而是翻轉如輪,自具法度。
“哧哧哧哧……”連續幾聲長音,無堅不催的飛仙劍氣投入焰光之中,刺耳的哨音震得人耳膜鼓脹,如輪的赤焰光圈略有扭曲,但整體依舊穩健,在餘慈感應中,它竟是將入微入化的劍氣折射出去,防禦之堅韌,令人驚歎。
光圈中,趙子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