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得壽拍拍一邊凳子,道:“老費,過來些,我們要商量大計了!”
費雲忙施禮,道:“二當家一路辛苦,又遇上敵人,還是先歇著!”
潘得壽重重的道:“我能歇著嗎?”
就在這時候,申無慕、申無求姐妹與申無忌三人匆匆走進來,大舅公申無忌已走至展若塵身邊,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骷髏幫已明目張膽同咱們幹上了?在什麼地方?”
展若塵忙起身,道:“大舅公,你們請坐,且等吃過飯,我們共商共研抗敵大計!”
大金樓的正中央,一張長方形玉面大桌子兩邊,分坐著金家樓主要首腦——右面!
中無忌、申無慕姐妹,展若塵、端良夫妻與兒子端吾雄,施嘉嘉坐在最邊上——左面,擠坐著的有:“火印星君”潘得壽、“無情報”費雲、八衛之首阮二,其餘便是“雷”字級四大把頭、“無形刀”顧雍、“電”字級大把頭“鴛鴦腿”武升、“月”字級大把頭“八卦殺曾秀雄、“星”字級大把頭“老辮子”於宏遠——大金樓突然變得鴉雀無聲,便地上落下一根針也會清晰的聽得到——這張長方大玉面桌,頂端原本坐著金家樓主“金色夜叉”遼北巨擘——金申無痕,但現在卻是空著,在座之人皆往桌端瞄了一眼,卻又一個個重重的垂下了頭——一聲幹啦啦的咳嗽,申無忌緩緩道:“倒是說話呀,人馬不是全到齊了嗎?”
潘得壽“唿”的站起來,沉聲道:“聽少主說,金家樓通往各地要道,相繼有了敵蹤,媽的,這是騎到人脖子上撒尿,你們誰能忍下這口氣?”
他虎視四周,忍著割肉之痛,又道:“我在大涼城主持外務,就沒有發現敵人露個面的,怎麼一下子會有這麼多骷髏幫的人侵入我遼北地界內?”
他的口氣火爆,完全以二當家口吻向大夥質問,但當他的目光一接觸到展若塵的時候,便語緩,又道:“敵人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但事情既然出了,便把各人心裡話全說出來,別忘了,樓主的安危全看我們的了!”
大司衛費雲沉聲道:“這幾天自金家樓往東的各路人馬,不少已同敵人照上面,松香鎮,十里鋪,百花集,太和城,盡是些人鬼不分的骷髏幫眾,以我的看法,我們分兩路,一批沿著金家樓四周掃落,看一個殺—個,見兩個便殺—雙,另一批便直搗大漠骷髏幫總壇,我們給他們個連根拔除,永除後患!”
他望了潘得壽一眼,又道:“你們以為如何?”
潘得壽望望眾人,目光注視在沉思中的展若塵,道:“且聽聽少主的意思。”
展若塵雙目一厲,緩緩的道:“大司衛的意見本來很合情勢,但那是在敵我雙方正面搏殺之時,如今敵人盡在暗中,如果我們奇Qisuu。сom書明著出擊,只怕一個敵人也遇不上,反倒是給敵人以可乘之機,再說我們大舉出擊大漠骷髏幫總壇,人生地不熟,情報頓感不靈,免不了吃虧上當!”
潘得壽點著頭,那邊,申無忌接道:“若塵,如此說來,你已成竹在胸了吧?”
展若塵緩緩站起身,道:“大舅公,我只是個人看法!”
大司衛抱拳,道:“少主,你請直說!”
展若塵看了在座諸人一跟,沉聲道:“這次敵人撞入遼北,必有周詳計劃,前日我曾與‘血魂’邢獨影碰上面,交手之後他提醒我,大漠骷髏幫是受了幾批黑道人物慫恿而來。其中就有個尤奴奴,那老婆子上回逃得性命,心有不甘,便和黃渭父女與紫英隊三龍曾除孽,企圖捲土重來,這幾日的接觸,只是大戰前夕的小接觸——”他看了潘得壽與費雲一眼,又道,“我的意思是由我一人前往大漠一行,金家樓這邊便由二當家調兵遣將,主持禦敵大計、且等我探得確實訊息與樓主的被擄地點以後,便立刻回程與各位共研共商拯救樓主之事!”
一邊的大舅公申無忌已猛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是什麼時候,容得你一人去冒險?再說如要刺探軍情,金家樓有的是這種人才,還用不到你人幹這種活兒!”
潘得壽也點頭,道:“我同意大舅公的意見,換個人去!”
展若塵淡然一笑,道:“各位別忘了,這件任務後面藏著無比的險阻艱辛,更何況我原本是個長年漂泊的人物,只待略加改扮,重穿往日衣衫,誰又能知道我就是當今金家樓少主?”他回頭看了施嘉嘉一眼,又道:“乾媽還在受苦受難,她老人家翹首期盼的是她不孝的乾兒子出現在她面前,人子這點孝心,我無法拋卻,更何況敵人在暗處,我們為什麼不能也在暗中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