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還附和了一聲:“她說的不錯,如今不僅是含章,朕也在你們掌中,自然萬事隨你們擺佈。其實朕還沒見過拓跋利,有機會見一見也好。”
他也曾拿過刀槍,帶著大軍橫掃於漠北,比之拓跋氏的少主要早成名十年。如今這點陣仗,實在算不得什麼。
“陛下玩笑了……”楚向瀾又狠掃了燕翎一眼,心下卻在盤算怎麼打破眼前這個僵局。早先以他的判斷,為著心上人的性命,衛潛肯定是願意寫這封手諭的。未曾想事到臨頭,油鹽不進的那個卻是蕭錦初。
只是如此一來,勢必難以善了。他們有人質在手,又是易守難攻。難道真要挾持皇帝出逃嗎?
他能想到的事,蕭錦初與衛潛也都在想。一時間,室內竟然靜得落針可聞。
“師兄,”靜默中,最先開口的是蕭錦初。“我最近閒來想了想,先生給我算的那一卦廉貞坐命應該不大準。”
這個開場白讓衛潛的心不由一沉:“含章……”
“我命中的富貴,是用無數屍首壘起來的,就像吐奴、彭虎、齊皋。坊間傳我剋夫,也不是沒有道理。你瞧,每一回你遇上什麼倒黴事,不都有我的一份麼。也虧得你沒答應娶我,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石室內的燈火昏黃,蕭錦初的笑容卻很明亮:“這一回,我便不拖累你了……”
衛潛已經明白過來,但他的速度又怎麼可能比得上早存死志的人。於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子,以飛蛾撲火地姿態撞上了燕翎手中的匕首,飛濺出一抹溫熱的紅。
燕翎猝不及防,竟一下鬆開了手,沾著血的匕首當啷落地。蕭錦初癱軟著往前倒去,正落在楚向瀾的懷中。
“阿錦……”楚向瀾伸出的手在微微發顫,甫一接觸到她的鼻下立時又收了回來,速度之快像是碰到了一塊燒紅的炭。
“她死了嗎?”燕翎瞪著眼只是不信,一個曾經名鎮邊塞的將軍,怎麼可能死得這麼容易。她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