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甄寒朔既死,那這一封信就是唯一最有力的證據了。
如果這封信是由楊若海他們自己找到的證據,那不用說,這封信早送到了石無明的手上。讓石無明和姚無祿去打個你死我活,慕容丹都樂得在一旁看戲。但問題是這封信是由幕後的黑手透過地妖蛆送來的,這就意味著幕後的黑手也希望石無明看到這封信。
幕後的傢伙希望石無明和姚無祿拼個兩敗俱傷,而且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所以他把信送到了楊若海他們的手裡,擺明了利用楊若海他們,想用他們的手來推動自己的yīn謀。
正因為這樣,身陷四面包圍之中,眼見突圍便是九死一生的局面時,楊若海他們都猶豫著要不要把信交出去。
把信交出去,落入了幕後人的算計中;不把信交出去,一場五人對三四千人的大圍攻即將開始。在這情況下,誰都不敢說自己可以活著突圍而出!
正在左右為難之中,一直沉默的厲刀兒說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第一六二章 千鈞一髮(中)】………
() “把信給姚無祿看一看。”厲刀兒突然就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眾人盡皆愣住!
慕容丹眼睛猛的一亮,隨即哈哈大笑道:“好一個冰塊,一年到頭都沒有說幾句話,一出口,句句是真理啊!自從踏入七幽山以來,無論是怎麼樣的情況,好傢伙一直一副死人臉,主意也不出,屁都不放一個。這一說話,如當頭棒喝,帥!帥呆了!哇哈哈。”'
楊若海想了想,當即明白了厲刀兒的意思,重點便在於看一看,而不是交給對方。
柳天玉也是笑道:“妙著,只要姚無祿知道我們手中握著這一封信,就不怕他敢對我們動手。”
“把柄在手,天下我有啊!”慕容丹興奮的感嘆。“還等什麼,走,向北進發。”
“等一下。”楊若海一把拉住了慕容丹。“就算我們有了姚無祿的把柄,但也不能就這麼直衝衝的向北啊。北邊可都是姚無祿的人,到時他出手強搶,我們可擋他不住。甚至來個殺人滅口,死不認帳,你哭都沒地哭去。”
慕容丹皺眉道:“那又怎麼辦?”
楊若海道:“等!等四方人馬靠近一些,我們再往北上。到那時,只要我們一個大聲叫,就可以把其他三個方向的人驚動,諒那姚無祿也絕對不敢在那個時候大動干戈,只得悄悄放我們離開。”
柳天玉還補充道:“我們還要往其他的方向sāo擾一下,做出強力突圍的姿態,以麻痺對方,讓他們猜不透我們的意圖。”
“好,就這麼幹!”慕容丹用力的一揮拳頭。
……
姚無祿的心情很凝重,和他的心情一樣凝重的是他的身體。內力遊走全身,身體微收yù放,就像一把搭箭微開的強弓,一切都已在最佳狀態,隨時都可以打出最完美,最強悍的一擊!
很難想象,號稱七幽山現任第一高手的人,對著區區五個煉元宗的弟子,會如此的謹慎,如此的全力以赴。是的,在姚無祿的眼裡,楊若海五人就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鬆懈。
可就算是這樣,姚無祿還是無法緩解自己的緊張,好象心頭上有一顆巨大的石頭壓著,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連姚無祿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樣的難受,好象前面是一個巨大yīn謀的陷阱,而自己正一步步踏入而不知。
多年的江湖喋血,有過多少的生死時刻,經驗給了姚無祿強烈的預感,他嗅到了一絲詭異yīn謀的味道。為什麼?難道不是楊若海他們殺死了石無明的女兒,又殺死了自己在切雷宗的內應甄寒朔,試圖擾亂七幽山的局勢而為煉元宗牟利。
危險的感覺讓姚無祿寒毛直立,黑暗中是否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cāo縱著整件事情。
姚無祿輕出一口氣,一揮手,身後的弟子停住了腳步:“既然來了,為何還要藏頭露尾。出來!”
話音才落,野獸全無,寂靜的山林裡,走出了五個人。
一臉淡然的楊若海,微笑的柳天玉,不屑的慕容丹,冷酷的厲刀兒。當然,還有戰戰兢兢的廖再進和一隻翅膀受傷,只能在地上蹦來跳去的靈獸,灌鳥。
這五人一獸,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姚無祿的面前。
要說不緊張,其實也不可能,畢竟楊若海他們為了讓姚無祿有所顧忌,特別等到了四方包圍圈即將完成合圍的時候。在此時,其他三面的人距離楊若海他們現在的位置也僅僅是半里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