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說。
在短暫地錯愕了一下,諸葛琉心中一喜,面上卻是不表現出分毫,點點頭道,“堂兄無需介懷,堂弟非蠻橫不講理之輩,倒是堂兄失散在外這些年定是受了不少苦罷?”
皇甫銳似是被說到傷心處,重重地嘆了口氣,又倒了杯酒仰頭便痛飲了,極是一番借酒澆愁模樣。
諸葛琉忙給他夾菜,道,“堂兄少喝幾杯,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堂兄無需在意,以後你我兄弟同心,定能夠幹出一番事業,叫我們的日子紅紅火火,無人膽敢藐視。”
“堂弟說得好。”皇甫銳似是有些醉了,圓睜著眼睛,道,“以後有什麼事只要是我做得到的,堂弟無需與我客氣可以直說,我也會竭力為堂弟辦到,但堂弟切記今日之言。”他嘆了口氣,看向女席那邊的妻子,“堂弟自小錦衣玉食奴僕成群怕是不知道了,堂兄是過怕了苦日子了,早些年也連累了你堂嫂,那些一年酷冬你堂嫂也不會誤入冰湖之中……唉,都是我的錯,害得你堂嫂她如今落下一身的疾痛,每到冬日就一身不適。”
諸葛琉靜靜聽著他酒後的嘮叨,又看了看女席之上,坐在諸葛夫人身邊的祁瑤楓,臉色確實是不大好的樣子。
“堂弟,你切記你今日之言啊。”皇甫銳半醉半醒,與他推心置腹地說道。
諸葛琉回神過來,忙扶著他道,“堂兄放心,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只要堂兄願意與我一同攜手,我又豈有虧待堂兄的道理?”
“我爹也說你是會是個明君的。”皇甫銳搖晃著腦袋說道。
諸葛琉心下大喜,但卻第一時間捂住他的嘴,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堂兄,此話不可說出來,在我之上還有兩位皇兄呢。”
嘴上不可說出來,意思就是說心裡有數就行?
皇甫銳心裡一笑,但卻是猛力搖頭,扯開他的手,牛頭不對馬嘴地顧自嘟噥道,“這輩子我娘子吃了太多苦了,我虧待誰都不能虧待了她去,對了,我娘子呢。”
諸葛琉眉頭一蹙,聽這話他的那妻子在他心中地位是極高的,那麼木府耿府那兩邊?
這兩個府邸都不願意將女兒嫁給他,要是諸葛羲能夠幫他這是再好不過的了,雖不是他親自娶,但是效果卻是一樣的。
現在諸葛羲卻是這個表態,那……
再看看此時已經八成醉的皇甫銳,諸葛琉想了想,就試探性地問道,“堂兄如今的身份地位,難道就不想左擁右抱?我看女席那邊好幾家的小姐,可都在偷偷看堂兄呢,堂兄若是想要,只需要說一聲,她們自都會親自上門來。”
說著,他也細細端詳起諸葛羲來,倒是不得不說,諸葛羲絕對是一個美男子,目如朗星眉如劍鋒。
再看看他那妻子,雖說也是長得十分不錯,可是家世上面卻是完全配不上他的,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嫡妻,也難怪木府耿府會打主意,即便將女兒嫁進王府為側室,恐怕很快就會將這位嫡妻除了,而後扶正吧!
“萬萬不可。”
這句左擁右抱似是踩到了他的尾巴,皇甫銳一下子就炸起來了,道,“內子雖無傾城之姿,但這些年來卻與我共患難同苦磨,如今我認祖歸宗飛黃騰達,如何能棄她與不顧而另結新歡?”皇甫銳搖晃著腦袋迷糊地說道,“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切記不可在我妻子面前提及此事,自回府後她心思原就極多,你若是說了,她定會多想定會難過。”
“堂兄勿要多心,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諸葛琉呵呵一笑。
皇甫銳胡亂地點點頭,然後捂著腦袋。
“羲兒可是醉了?”諸葛夫人帶著祁瑤楓走過來,面帶擔心地問道。
諸葛琉忙給她行了個禮,道,“王嬸,堂兄他喝太多酒了,這會子腦袋定是難受不已。”
祁瑤楓忙蹲下身子去攙扶他,“相公……相公你沒事吧?”
“娘子……”皇甫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然後就將人攬到懷裡了。
整個人都坐在他懷裡了。
祁瑤楓臉色一紅,這廝一定是故意的!
“婆婆。”
祁瑤楓掙不開他,求助地看向諸葛夫人,俏臉一片嬌紅。
諸葛夫人見兒子當著面這般纏著兒媳,雖然大夏民風開放,但這殿中人這麼多諸葛夫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忙看向諸葛琉道,“殿後有偏房,琉兒快快幫你堂嫂一二,別讓你表哥做出什麼失態之事。”
諸葛琉見諸葛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抱著他媳婦不動,也是明顯一怔,然後忙朝四周看過來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