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他……居然……敢把我弄成這模樣,我……”司徒說了一半,妖神的尾巴又開始收縮起來,司徒的聲音已變成一陣陣地咳嗽聲了。
“我給你。”張洞瑀伸出握著五彩晶石的手,飛身至妖神面前,當妖神伸手要取回五彩晶石時,司徒趁他一時鬆懈,忽地掙脫掉他的一尾,全身散發著靈力,地上的龍骨扇瞬間回到她的手中,而她,竟用龍骨扇將妖神纏著她手足的幾尾全數斬斷。妖神一吃疼,盡將尾巴全數收回,同時手一伸,完全拿到了五彩晶石,張洞瑀則伸手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可他拿著晶石的手倒是死也不松。
年年年和碳同時扶住了剛掙脫狐尾的司徒,妖神被張洞瑀的一掌打得向後退去,他的九尾搖擺著,他捂著胸口,咳了幾聲,雙眸瞥見自己的斷尾,“竟敢斷我數尾。”他說著咬牙切齒起來,狐尾是狐氏修煉的象徵,尾數越多,修為便越發高深,而九尾,則是狐氏最高階段,往往要百年多才能修成一尾。眼下司徒一下斷他數尾,他怎能不惱怒?
“每一次看見有人恨我恨得咬牙切齒,又拿我沒辦法的時候。其實,我內心都特別暢快。”司徒半靠在年年年身上,還不忘開口說出這一番話,碳卻為她此時的樣子擔憂著,要斷九尾狐的數尾,絕非普通修為靈力的修士可以辦到,看似司徒只不過一招龍骨扇斷了他數尾,可實質上,她是強行動用全身所有力量方才辦到。此時的她,早已虛弱不堪,需要半靠在年年年身上。她還是這樣,在這種時刻,嘴上永遠不會服軟,不忘打擊敵人。
可此時拿著淵泣在手的妖神又豈是尋常人,他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妖神的驕傲尊嚴?讓一個小女子繼續在他面前得意下去?妖神聽完司徒的話,一聲怒吼,向他們這邊攻來,“我就是滅不了三界,我今日也要先滅了你,司徒藍芽。”
站在離妖神最近的張洞瑀見他要攻來,立即擋在了司徒的前面,打算替司徒迎擊妖神。可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妖神忽然衝他們一笑,伸出握著五彩晶石的手,張洞瑀握劍的手也忽然停住,他一愣,尚未反應過來,就見妖神手中的晶石慢慢褪去,露出了晶石裡的淵泣藥瓶。
在張洞瑀身後的司徒見狀,立即推開年年年和碳,手伸到前面張洞瑀的腰間,抱著他一個轉身,擋在了他的前面,而被她抱著的張洞瑀此時正好看見妖神一手已開啟裝著淵泣的藥瓶,要向他身前的司徒潑去,他又一個轉身,擋回了司徒的面前,淵泣正好完全潑在了他的身上。司徒抓著他的肩,瞪大了雙眼,“你怎麼那麼傻,那個是淵泣啊,是淵泣。”邊說著她邊搖著頭,淚水瞬間落下,“張洞瑀,我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做英雄,你為何要自作主張替我擋?”
妖神丟掉藥瓶,在不遠處笑了起來,“你們不是要拿回淵泣嗎?現在,我就把它還給你們了啊。”而一直在之前就被妖神打傷的西門無雪在妖神將淵泣開啟時,就開始大喊,“不要,停手。”現在的他,沙啞著聲音伴隨著他的笑聲響起,“大人,當真再也不能回頭了嗎?”
年年年和碳,被司徒推開之後,看清楚妖神意欲為何之時,想要出手相救也已來不及,當他們伸出手時,淵泣已淋到了張洞瑀的身上。他們兩怒意肆起,纏上受了傷的妖神又戰了起來。
而張洞瑀,只覺得渾身上下像被灼熱的水燃燒著一樣,他看著司徒落淚的倔強樣,不由地輕笑一聲,“你不是也要替我擋嗎?”
興雅放下了手中的笛子,和多多一塊兒陪在張洞瑀和司徒的身邊。“我是百毒不侵的司徒藍芽,你是誰,憑什麼替人擋淵泣。”張洞瑀又是一笑,伸出手擦掉她眼角的淚,“那還哭什麼,百毒不侵的司徒藍芽還有解不了的毒嗎?”此時抓這他肩的司徒也察覺到了他身邊的變化,也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張洞瑀。”她開口喊他,他確實應聲倒下。
司徒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倒下,昏厥過去,她重新抬頭,“興雅、多多,你們看著張洞瑀。”她看著同妖神打鬥著的年年年和碳,說完這句話後,又瞬移到了他們之中,加入了這場戰鬥。
“你怎麼來了?”碳皺眉問著,他擔心司徒的身子。司徒一聲冷哼,“他剩下那麼幾尾,我都還沒斬斷,我怎麼捨得就這樣丟下他。”
妖神也不示弱,“可惜,中了淵泣的人,不是你。”他這句話一說完,司徒就舞動龍骨扇,運氣所有靈力,揮出。而年年年和碳同時牽制住妖神。他拼命掙扎,一個閃身,司徒的扇子正好同他身後的九尾擦過。可扇子的攻擊卻落在了妖神的後背。
第二十一章 無人之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