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瑀,我替你療傷吧。”說完,碳正要施展治癒之術,可張洞瑀卻開口阻攔著他,“不必,好好儲存實力,等一下,這樣程度的風刃將不只會從正面襲來,你也要小心。”聽完他的話,碳垂下手,繼續同張洞瑀一起支撐著這個結界。
他明白,這個情況下,絕大部分的力量來源都來自保護著小牙。走在了他前邊這個擁有寬廣的雙肩的男人。
這段路,會越來越難行,而月圓之夜才剛開始。當他想著這些,一分心時,一道風刃又擊在了張洞瑀的手上,從他的臂彎處一直到了他的半個肩膀。若不是他用自己的身體擋著他懷裡的人兒,只怕那小人兒也會一併傷到。碳慢慢地歉意剛想開口,可他卻先一步開口說道,“注意力集中,別分心。”沒有任何責備的話。
第四十四章 風刃之傷
他們兩又行了一段路,碳越走越吃力,風刃從四面八方向結界襲來,在前方行著的張洞瑀此時已閉上眼,用魂念控制著他的劍在結界四周阻擋著風刃。可即便這樣,還是有風刃穿過結界,打在了他們兩的身上。
終於,碳又被一道風刃擊中,他望著身上那一道道的傷,想咬咬牙繼續前行,可身上的陣陣痛意讓他一個釀蹌跌倒在地。
走在他前邊的張洞瑀察覺到了身後的異狀,閉著眼回頭,將身上的人兒一手抱穩,伸出另一隻手,要扶著碳起來。
碳的目光從張洞瑀的那隻手一直延伸到他整個人身上,他身上的風刃傷口是自己的好幾倍,他暴露在外的身體,幾乎沒有一塊地方是沒有傷口的,有些地方,反覆被風刃所傷,都變得血肉模糊。碳沒有料到,張洞瑀就這般沉默地走到了現在,一時之間,他愣在那。
閉著眼的張洞瑀靠著雙耳辨別著風刃襲來的方向,他開口,低沉沙啞的聲音吐露,“起來吧,天亮前,或許就能走出沙暴區,再堅持一下。”
“我可以自己起來。”碳說著,從沙上起來。而就在這時,一道風刃向著他們襲來,閉著眼的張洞瑀一皺眉,忽地伸出手,擋在了碳的前面。同時,又低下頭,護住懷裡的人兒。只見,那道風刃剛好落在了他的手上,和他的半邊臉。
碳見他,連眼皮上都留下了風刃的傷口,這才明白他為何要閉上眼,見他為自己擋下這道攻擊,“不行,再這樣下去,就算我們走出了這沙暴區域,你也要倒下了。我先給你治你的傷。”
張洞瑀伸出手,擋著他,“快走,不要在這兒逗留,你若給我療傷,這療傷的時間,你我身上又要多幾道傷,這治得恐怕還不及傷得快。”
“可是,你的傷口如何是好?”
他搖搖頭,“我必須帶你麼出去,讓她好好的,我知道,這也是你的心願。你也不能讓自己出事,她還要你的照顧。”說完,他又回頭,重新向前行去。
碳站直了身子,衝著前方的人喊,“你難道不明白,我的照顧再好,也不及她真正想要的,你明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走在前面的張洞瑀一直未吭聲。
碳在沙暴中吃力地前行,卻用足所有力氣喊了一句,“張洞瑀,你難道不知道她愛你嗎?在用她所有勇氣、力量去愛,用她的生命、用她的靈魂在愛,我不明白,為何你不接受這樣一個她,你對她,並非沒有情,不是嗎?”
他見前邊的張洞瑀身子一震,可沉默如他,卻也依舊未開口,繼續前行。而碳,也繼續說著,“我本是人界一戶農家的孩子,我從小就沒了爹。是我娘,一個人把我帶大,她辛辛苦苦將我帶大,只為了讓我將來能完成我爹的遺願,考取功名,為民請命。呵,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世上有三界,三界又有六族。”說到這兒,他又咳嗽幾聲,“我家就在山上,那時,我常邊下山邊背書,為我娘乾點活,貼補一點家用。就在那時,我在回山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孩子,那孩子傷了腳,似乎是被什麼野獸給咬傷了。我見那孩子可憐,就帶她去河邊,給她清洗傷口,採了些草藥給她包紮傷口,我說要送那孩子回家,可那孩子卻硬是帶著傷跑了。在那之後,沒多久,我便上京趕考,可我沒有高中,只好灰溜溜地回了村子。我娘安慰我,不過才第一回上京,咱不急,有得是機會。她也不逼我念書,讓我別總悶在屋裡。我聽了孃的話,到處逛逛,看看花花草草,修心養性。有一天,我回家,發現家門口躺著一隻貓,那隻貓一見我,便十分親暱,我也就一直養著它了。”
碳講到這兒,張洞瑀忽然開口,“貓?”他似乎對這個興趣很大,“嗯,她便伴我讀書,直到幾年後,我再一次上京趕考。我沒有帶著它,我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