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是不是猜到了媽媽想讓你去外樓的事,所以才暗示張媽媽說夜裡風涼呢。這才剛剛入了秋呢,要說寒風刺骨,他一個男兒也凍得不敢出門,誰信呢。”
司徒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他倒,還是個心細的。只可惜,這世間萬般為難,最難不過,如君所願。”
小桃閃爍著的眼這一刻也是一抹的不解,“小姐這是何意呢?”
她也不答,原本還臥坐在床沿的她,躺下,正準備和衣而眠,小憩一番。
小桃的聲音似乎越傳越遠,“小姐別睡,小桃還未點香呢。”
這一入眠,似乎睡得十分沉,再一次醒來之時,自己的身上正蓋著一件男子的披風,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十分難受,身上所有的力氣都好似被抽乾了一樣,想要開口喚個人,卻發出一絲沙啞的聲音,喉間入火灼一般的疼痛難耐,“水……水。”
想要喝水的意識迫使她開了口,不一會,似是有人推開了一道簾子,來到了她的身側,扶著她起身,餵了她喝了幾口水囊裡的水。她這次睜開了眼,原來自己竟然是置身在一輛馬車之上,怪不得,有一股子顛簸的勁,讓她這原本就不適的身子越發不舒服。
“雨煙,你可好?你可知,你這般,真是嚇壞了子衿。那大夫說,若是你三日再不醒,便是回天乏術,那子衿要去哪裡尋你?”
怎料她這匆匆一睡,醒來卻早已物是人非?這劇情走向是不是有點了快啊?她倒是一臉茫然的望著眼前的人兒。那張子衿卻以為她此刻是萬念俱灰,醒來也如同活死人一般,想到她之前所了這麼多的苦痛,更是心疼不已,不等她開口問道,便又接著說,“是子衿不好,是子衿沒有好好照顧你,守在你身側。才讓那鄭霧詞有機可趁,把你從我身邊帶走。那鄭霧詞簡直不是人,你對他有恩,他卻還如此狠心,不顧你已懷著身孕,將任由那工部侍郎生生玷汙了你。你莫怕,子衿這就帶著你離開這裡。”
未想到,司徒聽著他這一番話,不由驚到,這自己一睡,怎麼就成了婦人?還有了身孕,更慘遭玷汙?
為那張子衿看著她那一張鉅變的臉,以為是自己提及那玷汙之事,引得她怒急攻心,立馬開口說道,“是子衿不好,是子衿不好,子衿再也不再雨煙面前提及此事,可好?是子衿見著雨煙醒來,又喜又怒,一時糊塗,才說了這樣的話來?我的雨煙冰清玉潔,自是除我之外的男子,碰不得。遙想三月之前,你終於點頭應下我納你之意,一心跟著我回了這城中本家,成了這……夫妻之禮。說到這兒,他竟是有些不自然的臉色微紅。這才有了我們的孩兒。你可知,我有多驚喜,自從那一日。你我奏琴煮茶之後,我對你的情意。越發難以抑制。我本是憐你,疼你,鎮中匆匆一瞥,便對你起了納妾之意,到後來,我已是愛你,敬你。早已當你如妻子般,只願攜子之手與子偕老,你知我家中早有妻室,卻也不惱。表妹自願雙親皆亡,奈何一早便同我定下婚約,父母之言,子衿不敢不從。可子衿心中,唯有雨煙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雨煙你為我如此,家中老父老母對你的出身皆是不喜,你一人獨居一院,身邊唯有小桃一個貼身之人,子衿不在的時候。連對下人你都是百般忍耐,子衿看著眼裡,疼在心裡。子衿知你雖說面色從不露不喜,總說有了如今這安生立命之地,是你的福分,求也求不得。但你可知,真正有福之人,卻是子衿。子衿今生有你,才方知無憾。如今,我同你說了這一番肺腑之言,是望你切勿再生輕生之意,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要。你莫要因一時之氣,斷了自己的希望。子衿總說盼著雨煙你的一聲夫君,可雨煙你總說一再言明,不可亂綱,自古,夫為妻綱,只有妻子才能效仿丈夫的行為,也只有丈夫才能成為妻子的表率。夫妻之間,琴瑟和鳴。而語音,終不過,是子衿的妾。你知我從不願逼你,我總說想著終有一日,你能真正解開這個心結。可那日,我在知府的邸宅裡尋到你時,你那一身血衣,驚得魂不附體,可你見了我,只是說沒臉再於君訣別,便要咬舌自盡。若不是,我急時攔著你……一想到這兒,我就不禁後怕,帶你尋遍了全城的大夫,下了好幾副藥貼子,都不見你醒,最好請了明神醫,才把你救了回來。你只想著沒臉見我,卻沒想著沒了你的我要如何自處嗎?雨煙,你可當真狠心。”
這張子衿說起話來可真是一段接一段,不過總算她聽懂了一大半,說的多數還是他們之間的情愛。聽起來,這三個月,秦雨煙做了他的妾室之後還真沒過上什麼好日子。
那張子衿見她一直無言,心中更是煎熬,望著她,今生淚如雨下。她這次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