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聲音,我不覺心裡一怔,感覺似曾相識。
“呸,我告訴你,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識相點,否則我把你揍成肉泥!”泰嶽似乎確實有點喝醉了,說話已經有些大舌頭了。
“講好的事情,你不能反悔,老子也不是好惹的。這陰靈鬼猴,必須要有材料餵養,否則就養廢了,你懂不懂?我又不是要你的命。幾根草葉而已,你都已經答應了,為什麼不給我?”另外一個黑影的聲音再次傳來。
再次聽到那個聲音,我終於在心中斷定了自己的推測。不覺飛身躍出層林,來到了茅屋前的空地上,手裡的陰魂尺凌空向下猛砍,一道渾厚的陰尺氣場衝射而出,瞬間將那兩個人分隔了開來。
“什麼人?!”那個前來找泰嶽幹架的黑影,凜然回身瞪著我,沉聲喝問。
“你兄弟,”我一聲淡笑。踏前一步,抬眼一看,正看到鬍子那毛髮遍佈的,黑乎乎的大臉。不覺心裡一暖,一把將握住他的手道:“怎麼樣,你不會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吧,死鬍子?”
“我靠,方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出現在這兒了?”鬍子認出我來,禁不住也是滿心激動地抓著我的肩膀,大聲問道。
“沒什麼,正好路過而已。怎麼樣,你近來可好?”我看著鬍子問道。
“不。不,好兄弟。你先讓開一下,我要和這個不講信用的混蛋,再打一架,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能耐,整天跳來跳去的,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老子還真就看不爽他這德性!”鬍子說著話,一把推開我,指著泰嶽的鼻子問道:“姓趙的,有本事的,咱們繼續,你別裝慫,我告訴你,我方大說話可是絕對算數的。你要酒,我給你了,你不能跟我打欠條,我要的東西,你必須要給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哼,不自量力,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就你那兩下子,我要不是看在方曉的面子上,早就捏斷你的狗腿了。你居然拿還敢跟我叫囂,純粹找死是不是?”泰嶽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會子更加經不起鬍子的挑釁,立時也針鋒相對地回了一句,捏著拳頭,紅著眼睛,就要衝上來和鬍子繼續幹架。
“都停手,”見到這個狀況,我連忙當到他們兩人中間,一手推一個,把他們隔開,這才看著鬍子問道:“鬍子,你這就不對了,打到別人的家門口,這擺明了欺負人。有什麼事情,不能商量著解決?你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我拿就和他換草葉,他得了酒,不給我草葉,讓我白跑一趟,我沒東西喂猴子了,心裡不爽,他又在那邊出言不遜,我就和他幹上了。這種人,整天醉醺醺的,酒鬼一個,我實在是想要把他打打醒。”鬍子捋著袖子,滿臉怒氣地瞪著泰嶽說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泰嶽嘴裡說著話,冷冷一笑,在石桌邊上坐下來,接著卻是突然全身一震,一通白氣“嗤嗤”升起,然後竟然是雙目清明地轉身看著我和鬍子道:“想醉就醉,和醉了的人,就用醉話,和清醒的人,就用清醒的話。”
“你什麼意思?”見到泰嶽的樣子,鬍子不覺滿臉怒色地瞪著他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算是有意思,你也不明白,因為,你已經醉了。你根本就不懂人話。”泰嶽兀自笑著,點了一根菸,繼續嘲諷鬍子。
“混蛋,你這傢伙,我看就是欠揍,你以為你了不起是不是?”鬍子被泰嶽的話,氣得青筋直爆,硬往前闖,想要和他繼續幹一架。
我一把將鬍子攔住,拖到了一邊,接著則是從懷裡取出了那束草葉,塞到他手裡道:“這個你先拿著,應該可以支撐一段時間了吧?”
“哼,差不多吧,細著喂,大概能支撐一個月。”鬍子得了草葉,心氣立時平復了一些。
“那小白猴子呢?”我皺眉看著鬍子問道。
“對了,光顧著打架了,忘記這傢伙了,等著,我叫它來見你。”聽到我的話,鬍子一聲呼哨,不多時,一隻大山猴飛速地從樹層裡面跑了出來,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到了近處,我一看那猴子,不覺心裡一陣好笑,側眼看著鬍子問道:“就是這畜生?怎麼突然長這麼大了?還有,我記得它小時候有一對白眉毛,哪裡去了?剛才我在樹林裡面遇到它,差點動手把它給做了,還以為是野猴子,都沒能認出來。”
“靠,不是吧,你居然差點把它給做了。我暈啊,你知道把它養這麼大,廢了我多少心血嗎?每天三片草葉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也不看看那草葉是什麼價位,那可是要用老頭子的酒,才能換來的寶貝啊,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