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主治醫生說著話,差點沒哭出來,舉著手,對著林士學不停地作揖。
林士學不為所動,依舊冷著臉,沉聲道:“醫生不能治病,連這病叫什麼名字都說不出來,你算什麼醫生?江湖郎中嗎?你這樣的醫術水平,也能在這裡當主治醫生?”
聽到林士學的那個話,那主治醫生更害怕了,愣在了當場,滿臉又是羞愧又是緊張的神情,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身體都哆嗦了。
“士學,不要為難他了,這不是他的錯,我這個病,只有我自己知道,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
這時候,手術室的房門開啟,兩個護士推著床車,把姥爺送了出來。
姥爺躺在床上,穿著病號服,閉著眼睛,身上和床上都很整潔,並沒有什麼血跡,面色也還算正常,估計是已經渡過了危險期。
剛才林士學訓斥那個醫生的話,姥爺在手術室裡面肯定也聽到了。
所以,他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讓林士學不要為難那位醫生。
那主治醫生聽到姥爺的話,感動地差點哭了出來,一下子撲到姥爺的床邊,滿心激動道:“老人家,我給您下跪啦,您真的是好人啊,哎,我無能,我無能啊,我真的沒診治出這到底是什麼病症。”
“好啦,大夫啊,你們都別再擔心啦,我沒事啦,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你們就儘管放心吧,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會和林市長解釋清楚的。”姥爺摸索著拍拍那醫生的手,安慰了他一下。
那醫生聽了姥爺的這個話,這才站起身,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醫生離開之後,護士把姥爺推回了病房,林士學和我,還有二子一行人,自然都一起跟了進去。
進了病房,等到姥爺安頓下來之後,林士學這才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關切地看著姥爺問道:“老神仙,這個病,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階段性的,老毛病啦,年輕時候就落下的病根。前幾個年頭啊,我一直沒有發過功,用真氣鎖住了全身的氣門,所以就一直沒發作過。這次為了收拾那個小子,我強行發功,結果就散了氣,把老毛病給引起來了。”姥爺說著話,輕聲地咳嗽了一下,岔開話題,問林士學:“昨天晚上,一切都還順利麼?我實話和你說了吧,你娶的不是別人,是我的師祖,雖然支派不同,年月變遷,但是山高遮不住太陽,輩分在那兒擺著,我不能欺師滅祖。所以啊,按道理來說,你現在的輩分遠遠在我之上啊。”
“嘿嘿,老神仙您說笑了,我,哪有那個福分啊,我就是沾沾她的光。這以後,士學我要是有什麼想不明白的關節,有什麼走不通的路子啊,還是要依賴您多多指點迷津啊,所以呢,我看這樣吧,既然老神仙您這個病是階段性啊,那不如我給您找個地方靜心養病吧。”林士學說著話,側眼看到我,又補充道:“另外,我聽說小師父好像是讀書上學遇到了點困難。正好,我現在有點能力,要不我就一起給安排一下吧。我希望小師父能夠進我們市中心小學讀書,那樣的話,將來肯定是個大才子。”
聽了林士學的話,姥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沉吟了一下,對林士學說道:“這個恐怕不行。大同得跟在我身邊才可以,我的時間不多了,要趁我還能喘氣的時候,把我這點活計都教給他。”
“那您老也就留在市區養病唄,您放心,我市區有房子,空著呢,很方便的,我再給您請個保姆伺候著,這樣行麼?”林士學看著姥爺問道。
“市區不好,我還是喜歡清靜一點的地方,”姥爺說著話,微微皺眉沉吟了一下,靠近林士學的耳邊低聲道:“這個案子雖然你辦得很完美,但是保不準京城那邊不會再來人檢視情況,他們折了兩個人在這裡,不會就此罷休的。我要是留在市區這裡,萬一被他們發現了,麻煩就大了,所以,我還是回鄉下去隱居為好。你就好好走你的路,有什麼問題再來找我。”
“這個,”聽說姥爺還是要回去自己的老房子住,林士學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些過意不去,躊躇了半天之後,突然一拍手道:“嘿,我怎麼早沒想到呢?”林士學說著話,滿心激動地握著姥爺的手道:“老神仙,你放心吧,我這裡有個好去處,正好可以讓你安心養病,又能讓小師父好好讀書上學。而且非常的清靜。我聽說啦,你原來住的地方,距離學校太遠啦,而且那個學校是一個很偏僻的小學,師資力量薄弱,沒什麼前途,咱們可不能讓小師父去那裡讀書啊。”
“恩,你先說說看,”聽說林士學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姥爺也有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