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疑惑了,忍不住喊了幾聲。
我聲音落下之後沒多久,就聽到不遠處的山包上,傳來了一陣嘿嘿的冷笑。
聽到那個笑聲,我抬頭仔細一看,正看到山包頂上,一個影影綽綽的黑影,彎腰在哪裡一動一動地扒挖著什麼。
看到那個黑影,我心裡雖然疑惑,但是也斷定這傢伙肯定是二子。
當下,我捏著陰魂尺就向著山包上跑去,想要看看這傢伙在搞什麼鬼。
“二子,你幹什麼?”我走到二子的身後,下意識地喊聲問他。
這時候,二子背對著我站著,依舊在彎腰挖著什麼,不時還發出嘿嘿咔咔的聲音,聽到我的喊聲,居然像是壓根就沒聽到一般,繼續在挖著什麼。
見到這傢伙居然也學會裝神弄鬼嚇人了,當時我就很生氣。
彎腰抓起一把夜明砂,準備撒這傢伙腦後去。
這時候,由於距離篝火堆已經有了一定的距離,而且二子是站在高處,背對著我,我人小個頭矮,仰頭看著他,隱約的就看到一個黑色的背影,其實也不是很確定是二子。
我之所以執意認為他就是二子,是因為,我覺得這山谷裡,除了我和二子,應該沒有其他人,這個人肯定就是二子。
可是,當我準備把夜明砂撒到面前的這個二子的後背上的時候,卻不想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喊:“小師父,你在哪兒呢?”
聽到那個聲音,我全身一震,回頭一看,赫然發現下面山谷裡的火堆邊,居然又站著一個二子。
一前一後,站著兩個二子,這讓我立時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無形中感覺全身都開始發冷。
火堆邊的那個二子我看得清楚,我可以看到他的臉,也可以看到他正用右手舉著一個東西在對我揮舞著。
也就是說,火堆邊的那個二子,確定就是真正的二子。
但是,如果火堆邊的那個二子確定就是二子,那我面前的這個人,又是誰?
一想到這幽深黑暗的山谷中,竟然會憑空出現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我心裡的那種糾結感覺,可想而知是多麼的強烈了。
當時,我驚得兩腿陷在夜明砂裡面,連拔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定睛注視著面前的這個黑影,感覺這個黑影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詭異,越看越——
就在我正在豎著頭髮,猜測那黑影的身份的時候,那黑影突然“嗒嗒嗒!”一陣的響動,停止了扒動,直起了上半身。
那黑影直起上半身的一剎那,我赫然就看到黑影的後腦勺之上,貼著一張人偶一般的素白色的人臉。
那人臉被披散的黑髮遮擋著,看不清晰,只是那麼一瞥間,讓我看到黑髮遮擋下,一張帶著陰森的笑容,正在看著我的女人臉。
被那個女人盯住,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本能地一聲低喝,向後跳了一下,撒腿就往下跑。
“咔噠噠噠——”
就在我逃跑的瞬間,那黑影突然發出了一陣奇特的怪音,接著突然一轉身,向側面的山谷裡,急速的奔跑了過去。
我側首看時,赫然發現那黑影手腳細如麻桿,一片黑鐵色,立時想到了那黑影是什麼東西了。
不錯,那黑影正是我們在那墓道里看到的那個詭異的鐵骷髏。
鐵骷髏當時是自己沿著墓道跑進來的,我們三個人都看得清晰。當時雖然心裡疑惑,但是也沒怎麼太在意,畢竟這古墓裡面,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現在想來,我突然覺得那鐵骷髏可能並不是真正的鐵骷髏,而應該是一具骨頭髮黑的真人骷髏。
而那骷髏的魂魄,可想而知,就是那貼在它背後的那隻白飄。
事情到了這裡,白飄的謎團,總算有些解開了。
我猜測那白飄的屍體應該就是那黑骷髏,這女人生前應該也是怨恨而死的。
而且很有可能是被活活勒死,當做鬼臉蜈蚣的巢穴,這樣的人死後,其鬼魂怨氣,可想而知,有多麼地強烈了。
但是,比較遺憾的是,鬼魂怨氣要依附屍體才能駐留和強大,那白飄的屍首被當成蜈蚣巢穴,最後被啃噬地只剩下一具黑色的骷髏了。
這樣的骷髏自然就不利於魂魄的依附,所以,那白飄的初始怨氣,雖然有可能比那墓裡的女屍還要強大,但是年月日久之後,卻也漸漸淡去,只淪為一隻意識淡薄的白飄了。
不過雖然意識淡薄,但是想必那白飄還有怨恨,而且極有可能是在怨恨墓主人,所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