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下也就隨他去了,不再想了,反而是回身向著住院大樓走去,準備看看姥爺的情況。
我回到手術室外面的時候,發現手術室的大門已經開啟了。
我走進去,發現醫生和護士還在監察著姥爺的情況。
姥爺此時吊著鹽水瓶子,插著氧氣管,閉眼躺著,全身青紫發白,皮下的青筋都看得很清晰,情況非常糟糕。
我見到姥爺這個樣子,心裡禁不住刀割一般疼,鼻子不自覺就酸了,走到床邊坐下來,拉著姥爺的手,就流下淚來了。
那些醫生和護士看到我的樣子,不覺也都是有些悽然。
“娃子,別哭了,老人家暫時沒什麼危險的,你就先放心好了。”一位醫生走過來,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看著那醫生道:“那姥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聽到我的話,那醫生突然臉色有些尷尬地皺了一下眉頭,接著卻是嘆了一口氣道:“失血過多,傷及大腦,方才我們檢查過了,得出的結論是,就算能夠再次醒來,估計老人家的神智也不一定會清醒了。小娃子,你是老人家的親屬,這個事情,我得先和你說清楚,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行啊。”
聽到那個醫生的話,我只感覺當頭被擂了一棍子一般,愣在當地,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過了好半天,我才有些將信將疑地抬頭看著那醫生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姥爺要變成植物人?”
“恩,”那醫生看著我點了點頭道:“基本就是這樣了。雖然老人家的怪病是怎麼回事,我不太明白,但是這些基礎的病理變化我還是能夠看透的。老人家這次失血太多了,不是鬧著玩的。”
聽到那醫生的話,我心裡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推測,不覺全身一沉,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回身怔怔地看著姥爺的臉龐,回想著以前姥爺的音容笑貌,不自覺臉上就再次溼了,我知道,或許從現在開始,姥爺就再也不會和我說話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該去怨恨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一切。
我緩緩起身,走出了病房,一路行屍走肉一般地走到了樓下,在商店要了一包煙,然後走到街邊的一處石凳子上坐了下來,就那麼就著路燈光,蹲在凳子上,悶頭抽了起來。
煙味很濃烈,也很嗆人,但是我卻是一支接一支地抽著,很想直接抽死過去。
這時候,我大腦裡面一團混亂,我知道,我剩餘的散漫時間,也不多了。
首先,這次,不管姥爺醒來之後,是個什麼狀況,相信,從此以後,姥爺應該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操勞了,不能再什麼事情都親自去辦了。
他既然不能自己去辦了,那麼,我就得順理成章,接下他的活計。
不說別的,就說林士學的這個事情,那就是我接班之後,首先要面對的一大難題。
還有就是我心裡同時還有一些其他的計劃。
我想要找到姥爺的病症之源,想要幫他解除這種莫名的詛咒。這個事情,也只有我自己能夠辦到,姥爺幫不了我,其他人更幫不了我什麼,一切只能靠我自己去探究。
總之,最後總結就是一句話,我方大同,從今天開始,就必須真真正正地長大了,要能夠擔起責任了,不能再把自己當小孩子了。
十五歲,滿打滿算,還差半年的時間,可是,我卻必須要完全把自己當成成年人了。
這個時節,我雖然身板還比較瘦弱,可是身高已經長起來了,大約也有一米七多了,而且,我的聲音,也開始變了,變得有些低沉了。
還有一個與以前小孩子時節最大的不同點就是,現在的我,看到漂亮的女孩子,知道喜歡了,偶爾看到穿著暴露的女人,也心裡有些奇異的感覺了。
我知道,那是來自一個男人的本能慾望。
這些慾望,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極為正常的。我雖然有了慾望,但是卻並不想縱慾,甚至連去嘗試一下都沒有想過,因為,姥爺曾經多次囑咐過我:童子身,是陰陽師的命根子!
我前面要走的路還太長,所以,為了更好地面對那些困難,我必須要全面歷練自己,童子身,那就更是要格外保護了,絕對不能隨便失掉的。
“吱吱吱——”
一聲蛐蛐的叫聲從路邊的花壇裡面傳來,將我的思緒打斷了一些。
我站起身,微微吐了一口煙氣,伸手緩緩抽出了一直帶在身上的陰魂尺。
“陰尺克人,陽尺克魂,陰陽雙尺,妙用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