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哈哈哈哈——”
林士學和電話裡的那個女人聊得很投機,站在電話亭裡面,一陣陣地大笑著,似乎非常開心。
聽他的話語,好像那個女人要過來看他,也難怪他這麼開心了。
此時的林士學,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方才病房裡的事情了,一顆心,完全都傾注到那個和他打電話的女人身上去了。
不過,有些時候,人就是樂極生悲。
林士學在那邊滿心歡喜地打著電話,卻不想暗中一直有人在盯著他。
我蹲在一處花壇樹叢裡面,冷眼看著他,豎著耳朵聽他打電話,原本還以為他要幹什麼特別秘密的事情,後來發現是打電話和他的小物件聊天,就覺得沒什麼意思,起身準備離開了。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不想突然眼角一暗,赫然看到林士學的正背後,一處花叢綠樹的陰影之中,竟然是正立著一個女人。
由於夜色太暗,我並看不清那個女人是誰,只能大約看到那個女人的輪廓,能夠看出那個女人一頭如瀑長髮,細高挑身材,蜂腰削肩,一襲曳地長裙,在風裡流動。
那女人直愣愣地看著林士學,整個身影躲在路燈光照不到的陰影之中,一聲也不響,情狀讓人一見之下,禁不住就一陣發毛。
這個時候,我很想去提醒林士學一下,但是卻不想,此時那個一直如同稻草人一般站著的女人,卻是似乎也看到了我一般,突然扭頭向我這邊望了一下。
她這麼一扭頭,正好把一張臉露在了路燈光下。
我一抬頭,赫然就看到一張慘白俏麗,但是卻毫無表情的面孔。那面孔上有一雙深邃的眼眸,此時正看著我。而我就在被她那麼一看之下的功夫裡,突然間就感覺全身一滯,居然是動都動不了了。
再接著,那女人對我微微勾起了一個嘴角,留下了一抹冷笑,然後卻是如同風吹一般地,緩緩地飄到了林士學的背後,微微懸浮在半空,就那麼冷冷地盯著林士學的背影,一動不動地看著了。
當時見到這個場景,我真是又驚又急,心裡不停地對著林士學大喊,想要讓他注意一點,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再去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最好是不要不經意說出一些讓他背後的那位受不了的話語來。
“哎呀呀,好,你放心啦,我也想死你了,我馬上就來接你,你放心,只要你來了,什麼公務都不重要,你才是我的工作重心,哈哈哈,好好,恩。親一個,啵!”
可是,讓我感到無奈的是,林士學這個時候。偏偏聊得火熱,居然是有些忘情地抱著電話親了起來。
見到林士學這個樣子,那女人有些忍耐不住了,不覺緩緩伸出一隻纖瘦細長的手臂,輕輕地握住了林士學手裡的電話,接著卻是也將臉龐靠了上去,就那麼和林士學面對面,一起對著電話說起了話語。
“你說什麼?我這邊有女人的聲音?啥?她叫我老公?她在和你說話?她說什麼?”
“啊?她說你是賤人?說她在前面的橋上等你?啊?你說什麼?啊?啊?啊?什麼?翻。啊,翻車了?!”
林士學說到這裡,不覺渾身打顫,臉色鐵青地一把掛掉了電話。接著卻是扭頭滿眼驚恐地四下張望著,似乎是想要尋找那個女人的身影,但是卻不知道,那女人並不在別處,就趴在了他的背上。
女人雙臂抱著林士學的脖頸。就那麼低垂著黑色的長髮,趴在了他的背上,那情形,乍看之下。就好比林士學正在揹著她一般。
林士學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覺一溜急速的奔跑,一邊跑。一邊對著等在住院大樓下面的小鄭喊道:“小鄭,快,快,取車,快點,到市北的泗水橋,快點,快點!”
林士學說著話,就那麼“揹著”那個女人,坐進了車子裡面,然後開著車子,一路風馳電掣地向著醫院外面衝去了。
林士學的車子走遠之後,我這才恢復了一點知覺,不覺連忙動了動手腳,擰了擰腦袋,有些下意識地打了個寒噤,接著就轉身準備回去看看姥爺的情況,但是卻不想一轉身,赫然看到背後居然立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哎吆喝!”
猛然看到背後居然站了這麼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我幾乎是下意識地一聲叫喚,渾身一哆嗦,向後跳開了,接著定睛一看,卻是發現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子。
“你幹什麼?!”我怒視著二子問道。
“哈哈哈哈哈!”
這時候二子卻是對我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