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見機附和:“將軍大人難得返京一次,總不能叫這事攪了興致。”
大人物們紛紛表態,兵部尚書大人眼見孤掌難鳴,不由將目光投向了皇帝,畢竟,皇帝才是最終表態裁決的那個人。皇帝輕咳了一聲,道:“母后和諸位愛卿說的都很有道理。朕相信寧大將軍的為人,也相信寧大將軍的親衛、韓容華的兄長不會在宮裡做出什麼過於出格的事,即便韓朱曾經辜負了朕此刻的信任,寧大將軍尚在、韓容華尚在,朕總有可以追究責任的人。”
皇帝的意思不言而喻。………此刻,他是不想追究的,然而,若是他真的要追究。便沒有人能夠逃得過去。儘管他說地嚴厲,我卻放下了心。
這番話,給了在座的每一個人交待。我深深地福下身子。道:“皇上,嬪妾願為哥哥做擔保。16K…哥哥絕對沒有在宮裡做出任何出格之事。”
皇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望向哥哥,似乎在想為何哥哥一直保持著沉默?我卻知道,無論何時,哥哥的表白都會是蒼白無力地。只有保持沉默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在皇帝目光地打量下,哥哥同樣沒有開口,而是更加挺直了腰身。
頃刻,皇帝挪開了視線,對皇后娘娘道:“皇后,韓容華的保證你聽見了麼?你覺得如何?”皇后有統率後宮之責,自打太后娘娘出現在了長春宮之後,她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皇帝問她的用意。顯然是不想讓皇后就此置身事外,而是,將在座牽絲攀藤的眾人之間的關係弄得愈加複雜了。
事已至此。大致塵埃落定,皇后也不怕表態了。她笑道:“皇上。臣妾自然是聽到了。假若來日,宮中有任何關於今日之事地不利傳聞。臣妾定當會查個清楚,為皇上分憂。”話到這裡,似乎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只有陷害我不成的柳純藍一直有些悶悶不樂。
然而,忽然之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陰霾一掃而空。我頓時想到:皇帝和皇后都沒有把話說死,那麼,日後自然還有她興風作浪、借題發揮的機會。只要她巧妙的安排一下,還是有可能翻出今日的舊賬,令帝后向我問罪的。
因為我心中早就拿了主意,便暫時由得她去。
臨走之時,皇帝勒令我即刻回宮換裝,而哥哥跟著寧大將軍隨眾人重返乾清宮,我自是沒有辦法再和哥哥多得片刻相處了,只得依依不捨地目送哥哥遠去。
慶妃同樣隨著帝后而行,沒有能夠一起走的還有柳純藍,我們自然都無法繼續留在主人不在的長春宮內,只好離去。
柳純藍雖然陷害我失敗了,仍舊不改高傲鄙夷地神色,她朝我冷哼一聲,帶著宮女銀蝶趾高氣昂地走了。倒是我,身旁沒有一個宮女,想到白白在長春宮耗費了這麼多工夫,難免心中有些鬱悶。而且,沈秋笛到華翎殿不見我,肯定要苦苦地尋我,儘管我是主子、她是奴才,但是我終歸不能一句交待都沒有,那麼,我該如何說?
想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先去趟寧夙的華翎殿,和寧夙對上口供。至於今日之事,皇帝沒有明令不許宣揚,恐怕,要不了多時,就會在宮中傳揚開來了。
拿定主意,我趕緊循小道,返回了華翎殿。
流蘇看到我,眼神中有些驚訝,卻精明地沒有問任何。
倒是我開口道:“你家娘娘怎麼樣了?”
流蘇回答:“應該還在睡著。”
我道:“娘娘的寢宮裡沒有人服侍著麼?”
流蘇道:“娘娘一向不習慣有人在她睡覺時守著,所以,奴婢們服侍娘娘躺下,就都退出來了。”
原來如此。我道:“那麼,我進去看看她,應該無妨吧?”
流蘇看著我,笑著道:“假如容華娘娘硬闖,我家娘娘即便生氣,也找不了奴婢們地不是了。”
我心領神會地一笑,直接往寧夙的寢宮去了。
進了寧夙地寢宮,我一眼就看到了斜倚在床上、換了一身乾淨白衫、手捧書籍地她,不由道:“姐姐真是好清閒。”
寧夙見是我,笑著拿我打趣道:“鬧了那麼一場之後,自然要歇息一下。怎麼?見完了你的好哥哥了?”但是當我走近她地床前,寧夙隨即皺起了眉頭,說道,“你怎麼還穿著這一身?不想活了?”
我苦澀一笑,道:“姐姐,你說妹妹我怎麼就那麼命苦呢?”
寧夙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坐直了身子,問我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於是,我將適才發生的種種事無鉅細地向寧夙重複了一遍。聽完,寧夙久久不做聲。我道:“姐姐,你說妹妹是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