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玄鐵真是不錯，可以煉出一把好劍來，據說玄鐵重劍，削鐵如泥，無堅不摧，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

“那還不如做一把匕首出來的好！”我想起十八年後美仙送給我的那把烏金匕首隨口說道。

“也好，反正我也不用劍！匕首更方便一些。”美仙同意道，“看這分量做兩把匕首正合適。”

聽到這話我頓時一滯，難道美仙送給我的那把匕首就是眼前這塊玄鐵所造？

按照科學的說法玄鐵也就是從天而降的隕石，它含鐵的比重比較高，不容易煉化，一旦鑄成兵器要比普通鐵器鋒利。可好多人都說那是烏金匕首，難道是玄鐵外包裹著一層烏金麼？這是個難解的問題。

“你發什麼呆？還不快走！”美仙拿起玄鐵，朝外走去，我抱著阿雪跟在後面。

跟著美仙出了洞口，拾階而上，來到出口處，外邊陽光刺眼，已經是下午時分。古廟內佛像倒地，石柱斷裂，刀削劍痕，處處可見，看來昨晚這裡經歷了一場惡戰，到現在我們還是沒有弄清楚在地道內留下暗記的是誰。

……

傍晚時分，我們來到合肥城內，找到客棧後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然後來到客棧的包廂內吃晚飯，阿雪在客房內休息。這是一座普通的客棧，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邊的景色，青石鋪就的街道古意盎然，房子小巧雅緻，粉牆黑瓦，木門石階，樸實無華。

“你娘最近有沒有抱回來一個小女孩？”我一邊吃飯一邊打聽道。

“小女孩？我好久沒見到她了，她應該還在成都吧！”美仙不確定的說道，“那裡很熱鬧呢，為了對付石之軒慈航靜齋的主力都集中在那裡了，那陣容真是豪華，連我們陰癸派都不敢輕易涉足其間，聽說老頭子還要和宋缺決鬥……”

“嗯，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在幽林小築內見到嶽大叔了。”我謹慎的說道，“他的情況不是很好，不過你放心，碧秀心和孫思邈聯手已經穩住他的傷勢了，保住性命不是問題。”

“你說他沒事找宋缺幹什麼？他逞的什麼能，以為自己武功高就可以不要命了麼？真是……”美仙沉默片刻，突然發怒道。“天刀宋缺，慈航靜齋，當我好欺負麼？”

“冷靜！”我安撫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嶽大叔不會有事的，你忘了我是從十八年後過來的了。按照我所知道的情況嶽大叔會一直呆在幽林小築裡直到十幾年後，碧秀心在幾年後就會死掉，留下一個女兒，這一代的恩怨糾葛差不多就這樣告一個段落。”

“那以後呢？”美仙輕嘆道，“江湖上的恩怨永遠都不會結束，就像聖門和靜齋一樣，只能這麼爭鬥下去，否則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這個話題太沉重了，要不咱們兩個練就道心種魔大法一統聖門然後殺上慈航靜齋，結束掉這一切無謂的爭鬥。”我開玩笑的說道。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美仙嚴肅的說道，“聖門這麼些年出現的武學天才還少麼？宗師級的人物數不勝數，最終還不是都折戟沉沙，這固然有聖門內鬥的因素，可也說明了慈航靜齋的實力。”

“別那麼認真，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是的，這只是我和美仙在開皇二十年即將結束的時候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客棧內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消滅慈航靜齋對我們來說太過遙遠，遙遠的就好像是世界末日一樣。

“對了，你知道邊不負為什麼一定要致我於死地麼？”我轉移話題。

我把在無錫城外遇到的情況說了一遍，這其中牽扯到陰癸派的兩大長老，一個是聞採亭，一個是邊不負，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暗算。

“聞師叔這個人喜歡自作聰明，而小邊又喜歡陰謀算計，他們勾搭到一塊絕沒有什麼好事。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你和我娘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想要趁機除掉你。”美仙確定道，“你也知道，我們陰癸派內部不穩，看來我娘當年還是殺的不夠狠。”

“怎麼說我現在還是派內的新晉長老，他們就敢下死手，這也太囂張了吧！”我氣憤道。

“你要是想知道的原因的話，不如去問她！”美仙朝著窗外一指，就看見街道兩旁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身影朝著這邊款款走來。

……

第一百十一章　精神病理學

你明白，人的一生，既不是人們想象的那麼好，也不是那麼壞。

——————————————莫泊桑*********

我端著一碗米粥走向阿雪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