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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揚州見面,並開始到處找人。

沒想到,我在這個時候竟然找到了王麻子,真是讓他喜出望外。

當然,王麻子也不是沒有什麼所圖,他提出,我們所有的開銷他都負責,但一定拜託我們幫他帶一兩件珍寶出來。

我看他倆你一言他一語的,好像就要當著我的面把事情定了,頓時怒氣升起,拍桌子怒道:“我有說過要去下鬥嗎?明確告訴你倆,很有可能我正處於警方的監控之內。剛才那些話要是落在警察耳朵裡,我得回去坐牢,你倆也沒得跑。”

王麻子被我的話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窗邊,小心露出腦袋往外看,看了好一陣,笑呵呵的回到座位上,說:“五哥開玩笑呢。”

“開個屁玩笑,王麻子,過幾天我把那二十萬連本帶利息一起還你,我先走了。”

說著,我將趙梓桐扶起,架著她就往外走。

王麻子急道:“五哥,別介啊。你不願意就去,我再想辦法找別人,你別發火啊。今天就是請你吃飯,真沒別的意思。剛才不就是話趕話,說到那兒了嗎。”

黑子這時候帶翻了凳子站起來,三兩步跑到我前面,“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把我和王麻子都驚呆了。

“五哥!五爺!你就幫我這一次,算是救我一命。孫佛爺走的時候不是叮囑過嗎,咱們兩個一旦誰有難,另一個一定要幫忙。”

我閉眼思忖一陣,搖頭說:“這一次,我真的幫不了,對不起了。”

黑子不再說話,跪地不起,王麻子在旁邊努力打圓場,卻沒能使尷尬的氣氛得到絲毫的緩解。

正這時,趙梓桐輕推了我一下,睜開了眼睛,瞪了我一眼,對黑子和王麻子說:“他不去,我去!”

我皺眉問:“你不是醉倒了嗎?怎麼,裝的?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趙梓桐並不理我,上前扶黑子,扭頭看著說:“伍一書,你要是怕就說怕,擺出這麼氣急敗壞的樣子,是給誰看呢?”

我氣道:“你不用拿話激我,沒用。明確告訴你,不僅我不去,你也不許去。”

趙梓桐扶了幾下黑子也沒扶起來,直腰扶著桌子大口喘氣,斷斷續續的對我說:“你……你算老幾?”

我怒道:“你爺爺臨死前留言,把你託付給我,我就要對你負責。我絕對不允許你去碰不該碰的東西。”

應該是因為提到了趙爺,趙梓桐神色一黯,低頭不再說話。

黑子見我終究無動於衷,無奈站起,一言不發的回到桌邊喝起了悶酒。

王麻子搓著手,一臉尷尬的說:“哎呀,今天這事怪我,你們都別生氣了。改天,改天我單獨賠罪。”

我擺手說:“算了,別說了,我先走了。”

說完,我去拉趙梓桐,任她如何掙扎怒罵,還是硬拖著她離開了獅子樓,在路邊攔下計程車把她送走。

送完趙梓桐,我轉身正要回我暫住的地方,卻見剛才攔下的那輛計程車又開了回來。

趙梓桐搖下車窗,丟給我一樣東西,我連忙接住,低頭一看,竟是我的手機。

我以為是剛剛拉扯趙梓桐時掉在她身上的,就沒有在意。

我在揚州城的街道上閒逛,忽然又不想回住的地方。

想了好一陣,藉著酒勁,我又去買了兩瓶好酒,攔下計程車去了揚州墓園。

起初那司機還不想拉我,我加了一百塊錢他才勉為其難同意。

夜裡到了墓園,看著園林式風格的墓地,我只感覺夜風有點涼,並不感覺多麼的陰森可怖。

我找到趙爺的墓碑,為他開了一瓶酒,自己飲一瓶,一邊喝一邊和他聊,其中難免抱怨幾句趙梓桐那讓人頭疼的性格。

不知不覺,我在趙爺的墓碑前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我凍得直哆嗦,身體有些僵硬。於是我連忙起身活動活動痠疼的肢體,正看到一個打掃衛生的老頭。

老頭盯著我,我看向他,尷尬的笑了笑,揮手衝他打招呼,把他嚇得驚呼一聲,掉頭就跑,速度飛快,彷彿見了鬼一樣。

我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向趙爺的墓碑問候了一聲早安,然後開始思考新一天該怎麼混日子。

忽然我想起,趙爺的撫卹金還沒有給趙梓桐,並且忘記了要她的銀行卡號,於是向趙爺的墓碑告別,離開了揚州墓園,趕往銀行取錢。

提著一大包鈔票,我攔車趕到揚州城北的甘泉鎮,找到昨天去過的那個巷子,四處打聽趙梓桐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