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之後,在放入湯鍋中,加足量的井水,蔥,姜。
燒開之後,慢火煨燉至少兩個時辰以上。
如此並不足以見到真功夫,最關鍵的部分。是用雞肉的肉糜。用鮮湯攪拌,倒入燒開的鮮湯中。
這個時候鮮湯便開始了過濾的過程。
湯中的所有雜質都吸附在肉糜上,慢慢變成一個球狀。一刻鐘之後將肉糜撈起來,棄之。
如此反覆,直到鮮湯變得如同開水一般清澈見底。
開水做成之後,將菘菜心用沸水反覆澆淋去盡菜心的特殊生味。然後將菜心墊在湯盆的底部。
如果去生之時再用針在菜心上扎幾個小孔,高湯能夠更好的走遍菜心。味道更加飽滿。
輕輕倒入色同開水一般的高湯之後,一份開水白菜,才算做成。
費時費力,卻無比鮮美。
湯頭入口便四下散開。美味甘甜的口感,讓人忍不住一口一口將湯喝個乾淨。
菜心自然的甜融入高湯的鮮美中,使得平凡無奇的菜心。有了不一般的味道。
夏芊鈺作為美食家,品嚐菜餚。並且不偏不倚,是行業的準則,不允許先入為主,帶著主觀的印象去喜歡或者討厭一道菜,一種味道。
所以她是不偏食的,更不會似趙睨一般,什麼食材只吃什麼部位……
她知道什麼食材怎樣搭配最好吃,卻也是經驗之談,因為品嚐得多了,自然有了心得。
這道開水白菜卻是她品嚐過的眾多菜餚中最讓她印象深刻的。
這道菜是如此的平凡,多少人因為這道菜的外貌而唾棄過,不屑過,但是無一不為它的味道折服。
品嚐過一次之後,便再也忘不掉。
民以食為天,天之大,大有乾坤。
今日夏芊鈺便要用黃御廚這道菜在琴川打出名號來。
正在躊躇滿志中,臨近她站立的一張桌子傳來了爭吵聲。
度秋梨可憐的小臉憋得通紅,被一個大腹便便公子哥打扮的男子用木板做成的選單扇著臉。
旁邊跟班模樣的小廝,雄赳赳氣昂昂的嚷嚷道:
“你們攏共就只有三道菜,一盆水冒著氣兒,還讓我們公子自己下菜,你吃了豹子膽,我們公子看在趙大先生的面兒上。
屈尊降貴來你們這樣的破酒樓用膳,不是自己動手的你明白嗎?
還有這開水白菜,水煮白菜就敢拿出來丟人顯眼……”
真沒有想到這才開張第一天,就遇到了沒有帶腦子出門的紈絝子弟。
夏芊鈺想都未想便將選單從公子哥的手裡奪了過來。
一截指頭厚的木質菜板,一下下打在度秋梨的臉上,她實在看不過眼了。
顧客就是觀音,就是如來,也不能隨便動手打人。
夏芊鈺將滿腔怒火壓抑,笑著說:“這位客官,我家的菜品保證讓您滿意,您可以先行品嚐,若是不滿意,再來找我,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公子哥轉過頭來,掃了夏芊鈺一眼。
度秋梨連連擺手,說道:“我沒事,開張大吉,以和為貴,既然客官不願意親手下菜,我在一旁候著,替您下菜就好了。”
度秋梨唯唯諾諾的說道。
這樣的態度夏芊鈺很滿意,但是卻用得不是時候。
不吵不鬧並不代表著不可以不卑不亢。
夏芊鈺讓度秋梨去張羅招呼別的客人。
然後繼續說道:“我們蒼月酒樓的火鍋,湯底考究,湯汁濃郁,看到鍋上……”
“誰要聽你說這些,我們公子……”小廝伸手推夏芊鈺。
“疼……疼……疼……”
還未觸碰到夏芊鈺手腕便被一個人牢牢握住。
順手往後一帶,小廝眼淚順流而下,卻嚷嚷不出聲來,嘴巴一開一合如同一隻擱淺的鯉魚。
“有話好好說,今日蒼月酒樓開張大吉,和氣為貴,不知公子可否賞臉,先嚐嘗菜餚合不合口味之後,再說好嗎?”
蓁胥的聲音依舊溫潤如玉,卻在喧鬧大廳直直撞進人的耳朵裡。
“你是誰,為何要管我的閒事?老子不滿意,你也管得著,你知道我是誰嗎?”
公子哥比蓁胥矮了一頭,身材卻足足寬了一小半。根本沒有把蓁胥放在眼裡。
“第一我沒有管閒事,身旁的這人,是我的好友,也是蒼月酒樓的掌櫃。
第二你到一家酒樓筷子都未動,便挑剔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