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要受影響了。”
“你是如何跟他說的?”夏芊鈺的鼻子快被燻得失去知覺了,卻也不能發飆。
開門做生意。只要沒有合理的理由,就不能將客人往外趕。否則傳出去對酒樓的影響不好。
“我們怎麼跟他說,他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老先生……”夏芊鈺屏住呼吸,走過去喊道。
“啊……我的菜上了沒有?”
“掌櫃的,無論我們跟他說什麼。他都是這一句話,才讓人為難了。”
按照劉順喜的性子,他真想叫在街角曬太陽的那些哥們來將這老人扔出去。但是他知道夏芊鈺一定不會允許的,所以才按捺著性子好好跟他說。
結果他還對人愛答不理的。身上臭得不行。
“這人就是來找茬的,但是不能硬來,若是硬來,後患無窮,明日就該有自稱他家人的人來鬧個不停了,到時候我們別想做生意了。”
“掌櫃的,您果然通透,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不能硬來,又該如何來?今日章錘小哥又不在,其他夥計都是愣頭青,對客人點頭哈腰倒是不在話下,趕人,他們都不會啊!”
“趕人,為什麼要趕人,開門做生意,趕得走一個,能趕得走兩個嗎?
他點了什麼菜?給他上。”
“掌櫃的,這……先不說他點的菜,就說這味兒,已經嚇走了好幾撥客人不說,你看著大堂裡的客人,全部都被他燻到角落裡去坐了。”
“老先生,您是我們今日第十個客人,真是緣分,我們免費將您的座位,升到包廂中,讓我的夥計請您上二樓。”
夏芊鈺說完便使眼色,“掌櫃的,二樓還未完工,還有兩個大包間未曾……”
“廢什麼話,快扶著老先生上二樓,秋梨你來幫忙。”
兩人敢怒不敢言,捏著鼻子將渾身冒著臭氣,穿得破破爛爛,根本不知道付不付得起飯錢的“老乞丐”扶起來朝著二樓走去。
等散發出惡臭的臭源離開之後,她忙將在賀家的香坊買的線香點上,然後又取了一些幹桂花,讓青青在老者坐過的地方放在煮沸的水裡燻一燻之後才問送完客人之後的劉順喜客人到底點了什麼菜。
“掌櫃的,那就是個有病的,不知道您為什麼非要將他留下來,往外趕不就行了,別的酒樓都是這麼做的啊!”
劉順喜洗完手,又將身上好好的拍打了一番方才回道。
“你說平日裡你也是以觀察力強令跑堂的小夥計對你崇拜不已,今日被燻糊塗了嗎?
你就沒有好好觀察一下這個老者嗎?你看他的樣子像是長期流浪或者要飯的樣子嗎?
身上的魚腥味道還很新鮮,腳底明明是新踩的狗屎,這就罷了,就連衣服都是暫新的然後在泥塘裡滾了,才來的。”
夏芊鈺不疾不徐的說道。
經過桂花香的替換,大堂裡的氣味不再難聞,好多被燻走的客人又回來了。
“掌櫃的,您怎麼知道的?”
“他手背上的泥巴都是新的,腿上的泥巴也都還未乾,你流浪過很長時間應該明白,若是很長時間沒有洗澡或者是長期遊走居無定所,面板上的汙垢會凝結成塊,怎麼可能像他一樣,面板還這樣乾淨,頭髮上的米湯都還未乾……”
“你是說有人故意找茬,看我們接不接得住?”
夏芊鈺說完,劉順喜這才明白了,忙將她請到櫃檯,然後說道。
“這完全有可能,因為實在太奇怪了。”
夏芊鈺話音剛落。劉順喜便讓霍一將二樓的客人點的選單子遞給夏芊鈺看。
“掌櫃的,我就是看了這個,才覺得他是瘋子,他說要吃魚,而且要吃全魚宴,用這條魚。”他說完便指著一個木盆裡面還在活蹦亂跳的大草魚說道。
草魚很大,足有十幾斤。
“我不記得我們今日的食材裡有這麼大的草魚啊?”夏芊鈺問道。
“掌櫃的。要不說他有毛病嘛……我見過有病的。也就差不多和趙大先生一樣了,有時候吃魚只吃魚漂,或者支援魚鰭。
但是自己帶著魚讓後廚做的還是第一個。
我們這個酒樓好歹也是高檔酒樓。又不是鄉野食肆,還可以自己提供食材,不能開這個先河。”
夏芊鈺一聽倒是覺得有趣。
“酒樓的收費告訴他了嗎?”
“這個嘛……我當時只顧著把他嚇走,所以胡亂報了一個全魚宴的價格。不成想,不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