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肆意,縱然顧風華有許多女人,縱然如今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平淡如水,卻無疑是幸福的。
如果當初跟了陸揚,說不定在哪次戰亂裡,她就被丟棄而後死於離亂,或者在日復一日的逃難中與陸揚漸生嫌隙,到底,什麼情愛真心,也不過是笑談罷了。
現在陸揚也因戰功赫赫,在朝任越騎校尉,看來,相忘於江湖,對誰都是利大於弊,只因她這些年的執迷不悟,失去了真心關懷她的妹妹,成為平生最大的遺憾。
唉,悔之一字,不提也罷。
後續之桃花業障(8)
。。就是欣賞歌舞,然後再談論詩詞歌賦,給那。。。才華的機會,流程大致無聲差別,無聊得緊,顧翛正式表明身份才不過兩個月,參加大宴小宴不在少數,早已經看膩了。
顧翛想起自己父親從六七歲開始便過著這種生活,不禁打心底裡佩服,那時候顧連州一個孩童,不僅要面對這種枯燥無味的宴席,還要應對各種居心叵測之人,也難怪要那麼不苟言笑了。
鬧宴之中,顧翛難免又要做幾首詩應付,他也同時明白了,為何父親在世上流傳了這麼多詩集,並非喜歡吟風頌月,而是身負才子之名,每逢宴會必然要出詩作,算一算,十幾年下來,數量是很可觀的。
一通鬧下來,顧翛面色緋紅,燦若雲霞,眼眸朦朧,姿容令人莫敢逼視。
私下裡顧風華也常常見顧翛,只覺得這孩子同大兄一樣,是個少年老成的,今日卻是頭一回見著他略有些狼狽的摸樣,還別說,真真是誘人,顧風華目光撇過那些失魂落魄的嬌嬌們,不禁彎起嘴角,心中想著自家大兄曾出現過的此等形容。
修長的手指捏起白玉尊,淡淡地抿了一口酒,笑道:“侄兒這酒量可不抵你父,他當初端著酒杯在場中十個輪迴,才不過微醺而已。”
他那大兄啊,即便是醉得不辨東西南北,步子也依舊穩穩地,與人寒暄也絲毫不含糊,是以,連他也只是偶爾見過一回罷了。
回憶起那次,顧風華眸中有些酸澀,那年的顧連州二十三歲,亦是在一次皇宴上,他被灌了許多酒,即使強自支撐,走路的步伐也都有些搖晃了,顧風華不放心,便令馬車隨在少師府馬車之後。
到府時,少師府中所有姬妾早已侯在府門前,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滿臉關切,顧連州醉的厲害,有人扶著他,卻也沒有拒絕。
然而那麼多婦人面上盡是關切,可顧連州醉得幾乎嘔血,她們卻不思解酒之法,反而對他上下其手,最終還是顧風華看不過眼,哄散一幫姬妾,親自扶著他回了寢房。
“風華。”顧連州躺在榻上,笑顏如朗朗明月,他道:“我瞧上一個人,我第一眼看見他,便覺得他是我想尋的人,可……”
“如何?”顧風華一邊看著方無給他喂解酒湯,一邊問道。
顧連州喝下湯水,眉頭卻攏了起來,唇角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可他是個男子,但我,他、他親了我,我卻歡喜的很,他又瘦又小,身上又有一股幽香,會不會不是男子?風華,你說我可還有希望娶他……”
清貴的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渴望與焦急,生怕那人真是個男子,又怕自己自此以後再也不能見他。
顧連州即便是醉了,但聲音依舊清楚,思緒也清晰的很,只是有些事情不吐不快,再說顧風華府中養的食客,打探訊息無人能比,或許真能幫他找到人。
顧風華有些驚訝,若不是顧連州這番話,他甚至忘記了自己這個大兄還是個人,是個有七情六慾的人!
“風華,你府上可有美男子?”顧連州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趁著酒勁,他想做一些平日斷然不會去做的事兒,“我想試試,自己可有龍陽之好。
“父皇!父皇!”永寧公主湊到顧風華身邊,又喚了兩聲。
顧風華這才回過神來,轉向永寧公主道。“何事叫嚷?”
永寧公主微微嘟著紅唇,道,“這天底下怕是再也尋不出一個比兄長更優秀的男子了,兒臣相信父皇的識人眼光,一切只憑父皇做主,但您這樣發著呆,叫兒臣如何安心?”
顧風華知道她口中的“兄長”指的是顧翛,目光掃過顧翛的座位,卻見幾前空了,人也不知何時不知去向。
“你這兄長啊,與你大伯性子真還是有一兩分相像的。”顧風華理了理鬢角,漫不經心的道。
永寧公主道,“兄長方才與我說了,他明日還要去拜訪皇叔。”
“理應如此。”
“顧風華雖然做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