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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來。每個人都有偶爾猖狂的時候,白蘇可以豪言壯語,卻絕不會衝昏頭腦。

顧風華盯著她,彷彿從她堅定的目光中看見了某個人的影子,不同的是,白蘇敢在朗朗乾坤之下說出這番話,而他,卻只能在黑暗的雨夜之中,目眥欲裂的盟誓。

“一言為定。”顧風華揚起手,與白蘇擊掌盟誓。

白蘇有些詫異,他竟然被自己三言兩語便說動了?然而她也不想多做深究,只要暫時,暫時便好。便是現在被陸離逮到了,也好有了個保命符。

回到宴廳,眾人的看向白蘇的目光各有意味,而珍女那仇視的眼神最是令白蘇如坐針氈,她從來也沒有被人恨過,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

之後的宴席,白蘇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先返回了成妝院。

陽光正好,躺在塌上,白蘇泛起一絲苦笑,自己居然就這麼沒出息的當了逃兵。而且,她有錯嗎?自認為沒有錯的人,居然還會心虛!

“白蘇啊白蘇,你可真是個懦弱的人。”白蘇眯著眼睛喃喃自語,說著,嘴角扯起一抹自我嘲諷的笑意。什麼心如止水,她終究是一個被保護起來,沒有經歷過生活打磨的人。

“十三姐回來啦!”十二歡喜的丟下手中菜葉,飛奔出去。

白蘇轉頭看向門口,果然是十三,她又張望了幾眼,問道,“媯芷和婆七呢?”

十三頓時臉色發黑,“小姐,下次您派他們任意一個隨奴婢出去便好。他們,他們。。。。。。”

回憶起那無處不在的激盪殺氣,十三還心有餘悸,饒是她處事沉穩,也是嚇得滿身大汗,“他們在暗中保護,奴婢去雲霧茶舍取了金買下鋪子,回來之時,他二人殺氣重重的便攜劍走了,大約去後山。。。。。。去後山。。。。。。”

“去後山打架!?”白蘇道。

十三點點頭。

白蘇一骨碌從塌上爬起來,穿上木屐,急道,“快走!”

媯芷那個怪脾氣,能在成妝院能安然相處,是因十三她們幾個把她當半個主子,白蘇又不與她計較,若是一旦遇上個暴脾氣,必然是個你死我活的結果。

成妝院一群人繞了小道,飛快的去了後山,白蘇也顧不上裝病了,什麼後果她都能承擔,可是她不能讓任何一人死傷。

待看到後山的情形,白蘇實在慶幸自己來的快,否則他們真的可能生死相拼。

媯芷向來整潔的白色麻布深衣破亂不堪,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右臂上有一道半尺長的血口,鮮紅的血染在白色衣襟上,觸目驚心。血口中還在不斷的向外冒血,顯然是傷及大動脈,若是不及時止血,很快便會有生命危險。

婆七也未好到哪裡去,本來就破舊的麻布衣,全然被劍鋒絞碎,赤裸著健壯的上半身,心口和腹部都被劃了幾道傷口,外傷不重,可是臉色發青,似乎是中了毒。

而他們腳下,躺了七八個黑衣人,白蘇知道,那是白府的暗衛——竟然全被打暈過去,捆做一堆!

“住手!”白蘇急急叫停。

可這不是比賽,那兩人彷彿有深仇大恨似的,咬牙又拼了起來。

“住手!”白蘇完全近不了戰圈,只能在外乾著急。

眼下的狀況,完全不像是不對盤,而是仇恨!白蘇從兩人身上的殺氣,能感知,他們是動了真格的。

怎麼辦?怎麼辦?

“十三,他們為什麼打起來?”白蘇問道。

十三迷茫道,“奴婢不知,一路上,兩人並未說過一句話啊!更未起過沖突。”

驀地,白蘇想起自己最先看的一本書——《雍記》,上面曾記載,婆氏原本是雍國第一大族,族中以多出善戰的武士、劍客而聞名,而雍國的名將多出自婆氏。百年前與寧國一次大戰,身為一直盤踞在寧國的媯氏選擇了進駐大雍,媯氏卻是以多出大巫而出名,這樣兩個同樣強悍的望族,自此,明爭暗鬥便沒有斷過。

因此,兩族之中為官的人便成了鬥爭的犧牲品,而媯芷的父親是士大夫,又是被抄家!這其中的原委,一想可知啊!

事到如今,恐怕勸是勸不住了,白蘇一咬牙,直衝進兩人的之間,婆七長劍猛的一頓,堪堪停在白蘇心口,鋒利的劍尖在白蘇的衣襟上劃出一道口子。

而媯芷卻未來得及收手,劍尖沒入白蘇背心兩寸有餘,那一刻,白蘇想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認真的悔過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忽略周遭的事情,導致錯失先機,這一次也一樣,她居然只顧著想一些有的沒的,而忽略的婆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