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一笑,一把就朝他襠部抓去,嘴裡說著“讓我瞅瞅你那毛扎齊沒有。”一下勁捏得李剛蹦著直求饒。
眾人起鬨,“脫光他,讓老胖查查。”
劉志強時年24歲,他瞧著這一幕呵呵直樂,見王強和紀東坐在一邊說話,邊活動腿腳邊給二人敬了煙,然後又趕著給倆人點著。
“頭,咱們得訓練多少天啊?這幾天站得我腿都想抽筋了。關鍵是凍手凍耳朵。”劉志強雙手搓著耳朵問王強。
王強瞧著他一笑,一臉不屑的說:“這才幾天就成這熊樣了!起碼得兩個月吧。就你們這素質,三個月能練出來就不錯了。”
劉志強下學已有幾年,在人堆裡混的時間長,場面見的多了,最會見風使舵溜鬚拍馬,明知王強在嚇唬他,卻故意表示不信。
紀東見王強故意嚇唬劉志強,呵呵一笑也不點破,接過王強話繼續給劉志強上課。
“我在部隊那會兒可比這冷多了,風地裡一站就是倆仨鐘頭,解散時候你都不知道人成啥樣了。”
劉志強沒當過兵,聽紀東語氣挺嚴重,起了好奇心,“啥樣了?”
紀東一本正經的咳嗽一聲,開口說道:“你吃過冰棒兒嗎?那會兒人就跟那冰棒兒似的,說死沒死,說活動不了,用手輕輕一戳直挺挺就倒了”
王強忍笑看著紀東在一旁眉飛色舞口若懸河。
劉志強似信非信,“這麼長時間?唬我吧?部隊要求嚴,我信。說人都成那了,情蒙我吧。咱這訓練真是仨月?我那時候擱那個娛樂城也只是才訓練半個月。那倆臺灣人要求可嚴,像當過兵的,教的向後轉也跟咱教的不一樣。”
劉志強嘴上說著,腳也閒不住,邊說著邊把某娛樂城的臺灣退役軍人教的向後轉的動作學做了一遍。
王強兩人初次見識,看後搖頭直說麻煩。
劉志強末了笑著說:“這幾天才知道咱軍隊是這麼向後轉的,比他們的方便實用多了。咱真哩訓練仨月?”
紀東見沒能騙住他,卻被他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便笑著挖苦他,“那邊訓練時間短,你怎麼不在那幹啦?該不是受不了罪當了逃兵吧?”
王強不等劉志強張嘴便介面說道,“就他這樣的?還不配當逃兵呢,頂多是個逃犯。”
兩人輪番轟炸,劉志強也不以為意。
王強本計劃著半月訓練結束後仍要求這幫人早起集合跑步和訓練,所以對訓練時間也就是含糊其辭。後來證實計劃很不得人心。社會人本就閒散慣了,值班之外還得受人約束,心理反感是早晚的事,再加上下完夜崗的人本已疲倦之極,讓他們再跟著訓練很容易被認為是折磨人。王強之所以如此,本意是想利用這幫人作為進身之階,卻冠冕堂皇的打著鍛鍊身體的旗號糊弄人。人都不傻。王強在這個計劃失敗的同時也被這幫人冠之以變態。
王強三人坐著邊說邊笑,忽聽林中有人扯直了嗓子大叫著救命。三人吃了一驚,忙循聲看去,原來是李剛在大喊大叫。李剛不知怎麼得罪了瘦肖武,胖瘦肖武聯合起來正一前一後扯直了李剛在地上打夯,其他人則圍著看笑,不少遊人也紛紛移目笑看。
紀東三人看著李剛誇張的表情,耳聽著殺豬般的聲音,都覺有趣,不覺呵呵笑出了聲。
王強笑著站起拍拍屁股,瞧了眼腕上的電子錶,大聲喊道:“集合。”
這一嗓子可謂大煞風景,鬧得眾人興致皆無,一個個極不情願的嘟囔著面向王強列隊。胖瘦肖武只得扔下李剛。等到李剛狼狽的爬起來,眾人已列隊完畢。
王強看著李剛邊拍打著身體邊站向隊尾,眼睛還不甘的瞪兩眼胖瘦肖武,心中好笑臉上卻掛著寒霜。“讓你們放鬆一下就成這了。向右看齊,向前看。都站好了。三十分鐘。”
話音落地,隊伍立刻響起一陣叫苦聲。
王強咳嗽幾聲,仿若未聞般背了手來回晃盪,手中的柳枝也權威性的不停地點著頭。隊伍很快安靜下來。
太陽斜掛在西天,陽光透過濃密的樹枝撒下斑駁光影,陣風吹過,樹影隨勢搖擺,這群迷彩雕塑上便多了些影動的美感。不遠處,一群覓食的麻雀被幾個玩耍的年輕人驚起,嘁喳亂叫著群起逃亡,不知是哪隻促狹的在飛過雕塑群時驚惶失措的拉了泡屎,無巧不巧便掉在王強的帽子上,恰如一石投進湖心,佇列便立刻有了輕微騷動。
謝平是無意中發現王強的帽子上多了堆黑白混雜的物體的,他在明白之後強忍著笑悄悄伸手扯了扯身邊的郝飛和楊雲濤,呶著嘴向兩人示意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