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東西放一放再去看祖母,”孫錦繡知道安嬤嬤跟著姚夫人的這幾十年從未行錯做差過,便也安心點了點頭開口吩咐道。
安嬤嬤連忙帶著孫錦繡朝著安福院的東廂去,最好的幾處地方已經被姚惜若、姚幽夢和蔣思思給佔了,雖然說東廂的採光不如西廂,可是知道孫錦繡要來,她可是派了四個丫頭裡裡外外打掃了三回,不讓孫錦繡有半點不如意的地方。
果然,孫錦繡走進了東廂的碧如齋,只覺得一陣芳香撲鼻,聞不見一絲黴味,嶄新的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讓人不覺得一點兒凌亂。大概是知道孫錦繡素來怕熱,屋子裡頭帶頭專門有冰塊放著,由一個丫頭手搖著金屬的風葉,好讓那些冰塊所散發出的冷氣散開到屋子的每一個地方。
“多謝嬤嬤費心了,”孫錦繡沒想到這安嬤嬤竟然做的如此無微不至,甚至是事無鉅細全然都被她想到了。
“夫人吩咐下來的事情奴婢自然是要辦好,”安嬤嬤笑著,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道,“老太太喝藥的時辰到了,老太太喝藥了之後就要睡一會兒,錦繡小姐放好了東西先歇一會兒,等到老太太醒了奴婢在來通知您。”
安嬤嬤說著就要轉身離開,卻想到剛走到門口一隻腳還沒有踏進去就被人攔在了門裡頭。
“安嬤嬤當真是會揀高枝兒啊,看著孫錦繡如今得了老爺和老太爺的歡心就忙著溜鬚拍馬恐怕是連祖母喝藥的時辰都要忘記了吧!”攔著安嬤嬤的那個人正是姚惜若,她臉上原本還盛著笑容的,一瞬間就化作了狠戾的猙獰,一掌就朝著安嬤嬤的臉上揮去,“大夫可是特意吩咐過的,祖母的藥要準時喝,若是除了一星半點兒的事,這責任是你來付還是我來付呢!”
安嬤嬤猛然間被姚惜若扇了一個耳光,半張臉都高高的腫了起來,難堪的垂著頭站在那裡,小心翼翼的請罪道,“三小姐莫要生氣,奴婢這就去,奴婢這就去。”
這幾日姚惜若整個人彷彿就是地獄裡頭走出來的夜叉,誰也不敢輕易惹惱了她,安嬤嬤自然也是。
“安嬤嬤你先去吧,莫要誤了祖母喝藥的時辰,”孫錦繡看著安嬤嬤被打,眉眼間顯出一絲惱怒,卻還是溫和的對著安嬤嬤揮了揮手。
“是,”安嬤嬤知道孫錦繡這是想讓她快些離開這是非之地,也是在變相的保護她,急忙開口道,可是她剛想要走出門去,卻被姚惜若伸出來的一隻手攔住了去路。
姚惜若眉眼間的戾氣愈發濃郁,恨恨的盯著安嬤嬤,咬牙切齒道,那一雙閃著幽光的眼眸彷彿是要將安嬤嬤徹底的咬碎一般,“誰讓你走了,你這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在這個三小姐!”
“三姐姐,大夫可是說了老太太要準時喝藥的,若是誤了時辰這個責任是你來付呢?還是安嬤嬤來付?”孫錦繡冷笑一聲,原封不動的將方才姚惜若自己所說的話徹底的還給了她!
姚惜若一時氣結,冷哼了一聲隨即霍的一下放下了攔著安嬤嬤的手臂,狠狠的剜了一眼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安嬤嬤,安嬤嬤身子微微一顫將頭垂著越低,逃也似得離開了。
“三姐姐來我這裡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若是沒有事情的話我要休息了,還請三姐姐離開,”孫錦繡雖然語氣上仍舊是客客氣氣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已經是沒有半分要客氣的意思了。
果然,姚惜若被孫錦繡這一番不鹹不淡的逐客之語給惹惱了,登時跳了起來衝著孫錦繡怒道,“孫錦繡,你以為姚家小姐的位置這麼好做?我絕不會讓你這樣的魚目渾了珍珠的!”
“哦?三姐姐的意思是自己是珍珠了?”孫錦繡淡淡一笑,當即就戳中了姚惜若的死穴,姚惜若一直以為自己是嫡女,更加為了自己的身份而得意,如今一下子淪為了庶出自然是萬分不甘,處處想要找孫錦繡的麻煩。
果然此話一出讓姚惜若整個人都暴怒起來,伸出了纖長的指甲朝著孫錦繡的臉上招呼過去,此時兩個人離得很近,若是孫錦繡稍有不慎便會毀了一張美貌的俏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孫錦繡猛然抓住了姚惜若的手腕狠狠一捏,姚惜若躲避不及,非但沒有傷到孫錦繡分毫,而且自己的臉上卻被自己纖長的指甲給劃傷了。
“啊!”孫錦繡可不是會輕易饒恕別人的人,方才那一下自然是劃得很深,一個不好很有可能就在臉上留下永痕的傷疤。
這個時候,姚惜若忽然就疼得摔倒在地上拼命的打滾起來,瘋狂的捂著自己的臉,早已經顧不上向孫錦繡報仇了。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跟在姚惜若身邊的滿月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