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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驟然從手鐲□出,刺向洞外,隨即狂風大作。

洞外的雨聲再也聽不到。

我們都愣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一大團白色濃霧驟起,翻滾著,籠罩了整個洞口,白霧轉而呈逆時針方向旋轉,恰似漩渦,漩渦底端一個幽深的蠕洞,無限向內延伸著……

“見鬼!”高銘銳眯起眼睛說道,“怎麼跟時空隧道似的?”

他剛說完,我們便失去重力,一起漂浮起來。

我瞬間抓住池春樹遞過來的手——我的身體似乎被某種力量牽引著往洞外拉。

那股吸力越來越強,我的身體第一個被拉向漩渦,拖帶著池春樹一起動。

“不要啊!”我驚恐萬狀地叫道。

池春樹緊緊拉著我的手,卻也無能為力——身體同樣浮在半空中。

我倆瞬間被吸進白色的漩渦內。

“拾伊別怕!我跟你在一起!”池春樹貼上來緊緊抱住我。

他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好像一直延伸到遙遠的天際。

我們的身體如滾落地面的罐頭內的漂浮物,上下翻騰著,但動作並不劇烈,有點像電影中的慢鏡頭。

不知翻騰了多久,突然一個急剎車,我的身體撞到了什麼,隨即和池春樹的手震脫開。

他想拉我,但是沒能拉住。

我的身體一沉,直接墜了下去。

池春樹很消失在視線內。

“春樹!”我驚恐地大叫著,感覺自己要摔死了。

身體急劇旋轉,360度旋轉,一圈,二圈,三圈,四圈……頭被轉暈,直至完全失去知覺。

陽光照在我身上,很暖和。

雨終於停了嗎?這究竟是什麼鬼天氣?

我睜開眼睛,突然發現有些異樣。剛才不是在半山腰嗎?周圍怎麼全變了樣兒?

我正躺在一堆乾草上,曬得發燙的乾草烤得我的後背癢癢的。旁邊盡是低矮破舊的房屋,大多數牆是泥巴和石頭砌的,蓋著茅草頂,很少看到瓦片。泥巴路面偶爾鋪上幾塊青石。看著是個古老的小鎮,卻看不到人影。

隱隱地,喧囂聲從山谷那邊傳來。

“鬼子殺人啦,快逃啊!”

鬼子?我聽著覺得奇怪,哪裡來的鬼子?

我看向手鐲表,謝天謝地,沒摔裂,但是上面顯示的數字讓我立即驚呆:1939年6月7日!

怎麼會這樣?壞了?

沒等我來得及確認故障出自哪裡,一陣陣槍聲拉緊了我的神經。

一群男女老少揹著包袱、夾著傢什從我面前狂奔而過。他們的穿著很奇怪,好像是幾十年前民國時期的裝束。

我循聲向遠處望去,哎呀,怎麼一幫穿著日本鬼子服裝的人端著長槍衝我這個方向追來。

難道誤入了某個影視拍攝基地?

子彈“啾啾”地從我身旁呼嘯而過。

我驚恐地意識到不是那麼回事——拍電影能拿真槍實彈射擊群眾演員嗎?

眼見著一個穿灰衫的中年男子倒在了血泊裡,一抽一抽地痙攣著。一個鬼子追上來,刺刀狠狠地扎進他的胸膛。

我大驚失色,本能告訴我最糟糕的事情讓我攤上了——我被捲入了另一個時空,而且身處可怕的抗日戰爭年代。

反應過來的我狼狽地滑下草堆,融入逃亡的隊伍——逃命是首要的。

我的大腦只給我一個指令:跑!我很快超過其它人,甚至比男人跑得還快,不僅因為我空著手沒有負擔,我的旅遊鞋也功不可沒。

我的手臂全力配合雙腿奔跑在逃亡陣營的最前列。

但是,有些時候成為冠軍並不是令人自豪的事情。前方道口出現的另一幫鬼子十分明確地告訴我我這個冠軍不好當——將會成為飲彈冠軍。

我一個急剎停下,以最快的速度折進左側一條小巷,只見一些不怕死的當地人拿著斧頭、扁擔以及叉棍跟日本鬼子鬥,但這些幹農活的東西怎麼能與訓練有素的鬼子和奪命的槍彈抗衡?眼見他們一個個相續倒下。

我的心劇烈地跳動,似要從喉嚨裡顛出來。狂奔讓我的咽部和胸腔格外疼痛。

我驚慌地環視周圍,到處是血腥殺戮留下的痕跡。哪裡才是藏身之所?

“花姑娘的大大的!”一個日本兵發現了我。

媽呀!我扭頭就跑,還沒跑出十步遠,已經被從兩側包抄來的鬼子死死地摁倒在地上。

我奮力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