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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金剛花蘼蕪第一個看見了留言,以為哪個同伴開玩笑,拿起這張紙唸了一遍,然後嬌滴滴的笑道:“小白哥?聽說洛兮的那個貼身保鏢很年輕也很俊啊。要不要本姑娘出馬,勾得他神魂顛倒,以後讓他管我叫娘都行!”
這句話一出口就出了大禍,只聽啪的一聲餐廳的兩盞燈同時被飛來的暗器打滅了,緊接著黑暗中花蘼蕪捱了一個清脆的耳光。功夫最高的武膽凝神戒備還沒出手,背後就被人印了一掌打翻在地。然後哎呦哎呦聲接連響起,等外面的劉佩風走進餐廳點亮打火機的時候,這七大金剛都慘叫著倒在地上,桌上還放著那張寫字的紙。受傷的還不止這七個,在醫院的鐵金剛也同一天也莫名其妙讓人給揍了一下,前腦門上磕了一個老大的包,他這鐵頭功算是白練了。
劉佩風等人當時就知道厲害,幸虧那人沒有殺心,否則腦袋怎麼掉的都不知道。雖然天天喊“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面子比性命更重要!”但是到了這種時候還是腦袋比面子要緊。那張紙條不是開玩笑,再看“白少流”這三個字眼中也變的很大很粗,就是背後也不敢再說壞話。
看來劉佩風必須拋頭露面去找那個叫白少流的“神秘高人”了。風君子要他藏起來避避風頭,倒不是為了躲避烏由巡捕,其實巡捕司那邊已經擺平,出手打傷新郎的那位小弟已經安排去自,剩下的事與劉佩風等人扯不上關係。劉佩風躲的主要是兩方面人,一方面是洛水寒,一方面是在婚禮上出手的另一夥真正的刺客。洛水寒很可能會拿黑龍幫開刀以殺雞儆猴,而另一夥不知底細的刺客也可能找黑龍幫下手斷了線索徹底讓他們背黑鍋。
現在被人從藏身的地方逼出去,劉佩風想想也很擔心,所以特意給風君子打了個電話。結果風君子聽說此事之後,在電話裡告訴劉佩風這次是衝撞了太歲,他也幫不上忙。不過他給了劉佩風一個建議:既然不得不露面,那就乾脆引人注目的公開露面,把受傷的八大金剛都打扮的悽悽慘慘,推在輪椅上游街示眾。劉佩風明白了風君子的意思,也就這麼辦了。
白少流聽完問道:“那你也不用搞的這麼誇張,纏個繃帶也統一搞成制服那樣嗎?”
劉佩風:“風先生很久以前教我的,一個鬆散的幫派要形成內在的凝聚力,必須注意很多細節。統一的日常習慣與行動規則可以產生認同感以及與他人的區分感的心裡暗示……這叫什麼來著?你們讀書人把它叫作幫派文化!”
白少流忍不住笑了:“好經讓你給念歪了,不過歪有歪的用處。你是怎麼和風先生扯上關係的?我看你們根本不像一路人。”
劉佩風長嘆一聲:“想當年我開的小公司承包市政工程遲遲收不到回款,破產背了一身債,只得去做替班計程車司機拼死拼活拉客掙錢養家餬口,有一次跨區運營讓街巡給抓了罰得我幾乎要當褲子……如果不是風先生湊巧打了我的車,指點我一條明路,我哪有今天。”
劉佩風感慨一出,拉開架式要講故事,此時有人敲門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來人不等答應推門就走了進來,個子不高身材卻結實魁梧,雙腳踏地生風,正是河洛集團的安全負責人羅兵。他後面還跟了八個穿著保安制服的手下,邁著整齊的步子就像部隊裡的行進佇列。羅兵是白少流通知來的,他已經打電話告訴羅兵黑龍幫劉老大帶著一夥手下來找他。羅兵聽得不是太清楚,聽說劉老大帶手下來,自己也帶著八個手下立刻到了醫院。到了一看才知道黑龍幫是集體“認罪”來了,也是大感意外。
羅兵認識劉佩風,一進門就大聲道:“姓劉的,你搞什麼飛機?找你的時候滿世界都沒有,剛剛不想找你自己又冒出來了?外面的那八大金剛都讓誰給揍了?”
劉佩風答非所問:“總爺,還是你們河洛集團的幫派文化搞得好啊,連走路都是一樣的步調。”
羅兵讓他給氣笑了:“這都是部隊裡訓出來的,你懂什麼?……你們幾個都出去吧,把門關上。”
屋裡剩下了羅兵、劉佩風、白少流三個人,走廊外面可就熱鬧了,有劉佩風八個穿黑西服的手下,還有八個纏得像木乃伊一樣的傷員坐在輪椅上,現在又添了羅兵帶來的八名保安。一共二十四人貼兩邊牆根一溜站好,場面也很是壯觀,搞得偶爾來往的醫生護士不知出了什麼事,側目而過也不敢多問。
羅兵在病房裡道:“劉老大,現在沒別人了,有什麼屁就快放。”
白少流招呼道:“總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