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喜歡你的吧?”
“什麼呀,”新竹微赧:“那個呆子啊,每次見了我都不說兩句話的。”
“他害羞呀,”玉樹想了一下,想著他發呆的表情,也忍不住勾著唇角:“我可是親耳聽見過,他說他喜歡你,還為你學做糕點呢!”
小姑娘一聽就笑了,她偏過臉去,能看見一圈圈的紅暈在她的臉上漾了開來。
玉樹站了她的面前,及時打聽了一下厲王這個人。
原來老皇帝有十一個兒子,除去夭折的,還有八個。
太子是老來得子的第八子,長皇子五皇子以及太子都是王皇后所出,其餘各貴妃出五子,其中長皇子戰死沙場,三六七一個派系,二八一個,至於五皇子,即厲王元燁,他是最早封王的一個皇子。
王皇后失去長子以後,原本朝臣都以為後出生的五皇子定然會備受寵愛。
事實上也老皇帝也的確喜歡他,對他另眼相看,可他長大以後為人怪異殘暴,他從小就沒有一點文靜時候,雖然他長得文文靜靜,可惜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愛怒,為人暴戾,不甚和善。少年時候,更是好戰分子,幾次隨軍南上,一直是主戰派。
後來回到京城時候,他已經成年。
集結黨羽,曾經一度讓老皇帝頭疼,他府上一個女婢都沒有,厲王元燁在還不是厲王的時候,就有這樣的傳聞,他極其厭惡女子,聽說除了王皇后敢在他面前哭,若是見了別個甚至會突然發狂,起初的婢女還有因此被杖斃的,就連老皇帝都嫌他太過喜好殺戮,直接封王了事。京城貴女都繞著他走。
聽說去年不知因什麼事情,被老皇帝罰去守皇陵了,最近才回來。
新竹特意叮囑她,日後見此人必當繞道,百姓視他為瘟神一般。
她仍舊對那個九連環很感興趣,纏著玉樹給她講,可玉樹講了她又聽不懂,如此三兩次就失去了耐心,兩個人閒說著話又提起了那道怪異的菜名。
說出來也就是好奇,玉樹卻稱簡單。
可不管再怎麼問,她又不說了,只言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一溜煙跑了。
回到晚苑,捧雪說沈君煜前面招呼客人去了,一想也就是厲王還在。
她心裡砰砰直跳,將自己鎖在了西廂房。
君子雙株一點紅。
這個名字無比的熟悉,她甚至都不用仔細想,立即能說出這道菜的做法,或者說,這不是菜,是一道花食。
一聽是菜名,都想到了名菜上面去。
可殊不知,花裡也有能吃的菜色,許多花瓣都可以吃,例如菊花,吃了可以解毒養顏,例如茉莉吃了還可以香體,抗疲勞,但是也有許多花不能吃。
這個菜,其實就是虞美人花以及君子蘭所構成的。
只能看不能吃,此菜有毒。
她不知這泰華公主出此題有何目的,上次見到她時就覺得奇怪,那種縈繞在心頭的疑思不得其解。
看模樣新竹是不大想去太子府了,她還得另想辦法。
又坐一會兒,鎖柱跑來叫她過去前院,問了說是厲王要見她一面。
說也奇怪,冥冥之中就像是安排好了似的,玉樹坦然相對,簡單抿了抿頭髮,與他一同前院去了。
周氏已然回去,前院的會客前堂裡面,一男子兩指支臉,坐了桌邊是姿態慵懶。
白日裡看他的模樣果然有些女氣,媚態十足,此刻從她走進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的臉。
對面坐著白衣的是沈君煜,他對她招手叫她近前而立。
還沒等他二人用目光交流一下情況,厲王元燁已然先開了口:“哦,原來是你呀。”
玉樹轉身,他已從懷裡拿出一個精巧的九連環來,啪地扔在了桌子上面。
沈君煜皺眉:“不知殿下就尋著個丫鬟有什麼事?”
他坐直了身體,上下掃了一眼玉樹:“這是本王和別人打的一個賭,不便相告。”
說著臉已經冷了下來,又看著玉樹:“你能解開這東西?”
這九連環和普通的九連環不一樣,玉樹只搭眼一看就知道:“能。”
元燁也不羅嗦:“最多能解幾環?”
她坦然相告:“十八環。”
他的目光就落在那個九連環上面。
玉樹看著沈君煜,後者也目光灼灼,她隨即別開臉,走上前去拿起了那個九連環,她的腦海當中立即閃出了動作步驟,這個東西,她拿在手中,能感受到它的光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