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和盛沐這麼一個勢單力薄的異能者合作。
其中,盛沐救過的人起了很大作用。
盛沐曾經總是逢難必救,有時,也有被救的人哭著罵盛沐爛好心,要她自己快逃命。因為有時候危險的時候,甚至盛沐她自己都難保,但她倔得像牛,就是打死都不肯放棄救來的人。因為她知道,自己無意中的一個順手救援,就可能會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人類本就淪落此等苦境。如果可以,為什麼不救自己的同胞?救了人,又怎麼能夠中途放手?
她就這樣,一路搜救國寶文物,一路搜救倖存者。火炬基地中,也有被她救過的人。那些人中,有老人,也有受了傷的壯年人。有普通人,也有高層的親眷。福利*預告*修仙卷
李隨風坐在亭中,擁著火爐,看亭外風雪落紛紛,入目皆白。
“阿絮啊,你前日所為,到底是為何?便是七郎君不與你計較,我家也終究要給他家一個交代。”亭中坐在李隨風對面,披著毛斗篷的男子苦著臉向李隨風詢問。
李隨風看也不看他,只是仰頭望著亭外飄雪,在一片雪花被風猛地吹向她時,她伸了手接過,瞧著雪花在她掌心的溫度下化作一灘水。
待到男子有些坐不住時,她才扭過身子,伸手端起石桌上的一杯清茶。只是這樣的天氣,原本熱氣騰騰地茶,也早就冰了。李隨風一口飲下冰冷的茶,末了,將杯一擲,瓷器碎裂聲悄然隱沒在風雪聲中。
“阿兄,你瞧,那牡丹開得可豔?”她開了口,卻不是回答男子的詢問,而是指著亭外一處道、
那男子轉過頭去瞧,那處原是一叢野牡丹,如今這樣彌天的風雪裡,確是叫雪蓋了,也是一片白茫茫,只隱隱在雪堆下露出些殘敗枯枝。
何來的牡丹?
男子有些茫然,回首正待要問自家這個從小古里古怪的么妹,卻見李隨風微微一笑,笑容裡竟然有些詭異。
然後,一陣撲鼻的香氣傳來,眼前的李隨風,竟然漸漸化作了一束巨大的、盛開的牡丹花叢。
——……………………………………………………………我是片段君的分割線……………………………………………………………………………………………
城外青色鋪地,花香隱隱,春色正好時節。此處偏僻,一雙小兒女在此辭別。
男子葛青衣衫,眉目清然而俊,此刻竟是垂淚道:“是我辜負了你,便叫我去替你頂了這罪,也是權作我的贖罪。”
一旁的嫩柳嬌花一樣的女子卻是遞過自己的帕子,才道:“溫郎何必此言。豈能叫你去為我頂罪。”也是淚光盈盈模樣,男子正待感動,卻聽女子接下去道:“似你這等只知垂淚的男兒,卻是連尋常農婦也未嘗拼殺得過,如何能殺得了那身膘體壯的大員?倒不如我去認了,官府許還信上一二。”
男子聽得一僵。面上尷尬道:“可是,茹娘,你。。。我。。。。。。”他面上似乎有些掛不住,好半響才憋出一句:“你、你。。。。。。我究竟還是男子。。。你一個女兒家,豈不是更拼殺不了那豬狗不如的東西。。。。。。”
那女子玉手輕輕抬起,拂了拂鬢髮,情義綿綿道:“茹娘自負素來還有些姿色,要不然也不會被那狗彘之輩瞧中。我倒是可說是用了美人計,趁他不備一舉得手,溫郎你去頂罪,莫非也要說自個用了美人計?萬不可啊,怕是要毀了溫郎你一時聲名。“
她說的情真意切,喉中還隱隱有哽咽。是極為認真的模樣。
偏生溫郎聽得一頭大汗,臉色都有些發白。
一旁早有人大笑了出聲,隨之一陣惡臭傳來,兩人聞言都看了過去,卻雙雙被燻得退了一步。
一個破鑼嗓子響起道:“你二人有趣有趣,叫貧道白瞧了一場猴戲。貧道為付這戲資,也便點化你二人一場,便隨貧道去也吧。”
說話的道士生的極醜,滿臉麻子,面板黝黑,嘴一咧,滿嘴黃牙。破爛發黑的道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個麻袋套在竹竿上,十分可笑。偏偏他還拿著個旗子,上書“專治花柳”。
那清俊的男子聞言道:“道長莫戲弄我二人。”女子則是附和男子。
道士把旗一晃,便指著他二人,唸了些歪七八道,也不知哪些是前人所留,哪些是自己胡編的東西:“金也空,銀也空,閻王殿前無用處。妻也空,兒也空,黃泉路上不相逢。名也空,權也空,作威作福土一抔。人生東去如流水,不過黃粱一夢中。”
【片段完結】末世卷之前世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