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天相妖星的事情!”
於是,鳳德承重新審問了梨香,證實鳳絕所言非虛。
“昨晚,嬌嬪娘娘帶著李道長一起去平王府,沈大人和平王側妃已經等候在那裡。至於是不是平王邀請,奴婢就不知道了!”梨香承認當時鳳絕並未在場,直到商談完了此事,鳳絕才出現。“密談的時候,嬌嬪娘娘摒退了奴婢,遠遠地站著,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麼!直到平王來了,奴婢們仍然不敢靠前!”
雖然知曉那晚他們在談論天相妖星的事情,但是所有侍婢都被遣開,因此,梨香對他們的談話也是一知半解,並不詳盡。
鳳德承沉吟片刻,嘆道:“朕就不明白,凝郡主是沈紀柯的親侄女,他為何要密謀陷害她!”
“皇上,能容臣女說兩句嗎?”曼凝終於開口,步前一步,道。
“你說!”
曼凝看著癱倒在地的卓鈺嬌,再看看故作鎮定的鳳絕,道:“因為臣女被皇上指名參加群芳會,故向祖母索要母親的嫁妝!祖母為了霸佔我母親的嫁妝,便僱殺手謀害母親!幸好臣女早有防備,馴服了一隻狐狸保護母親,並且擒下了四名殺手!宗王殿下親查此案,祖母慌了神,把她身邊的一個親信老嬤嬤推出來頂罪,授意二叔加害於我!”
“什麼?”鳳德承很吃驚,同情地看著曼凝,安慰道:“有如此蛇蠍祖母和二叔,你真是受苦了!”
“祖母是父親的繼母,與臣女並無血緣關係,因此並無親情可言!讓臣女傷心的是二叔,他竟然聯合外人,對臣女設此陷阱圈套!”說到這裡,曼凝黯然。
樓貴妃上前攙起曼凝,撫慰道:“如此溫柔可人的女子,被豺狼虎豹圈繞,實在難為你了!”
鳳德承怒聲道:“立即傳沈紀柯!”
曼凝靜靜地等著事情繼續發展,好像看著一幕早就預定好的戲曲,一切都按照應有的軌跡執行著!
只是,鳳絕這個賊子,居然再次讓他置身事外!不可否認,鳳絕的心思深沉,實在非同尋常!每一步他都走得極穩妥,絕不肯授人把柄!
哪怕卓氏姊妹落網,哪怕沈紀柯栽了進來,他仍然保持著遊刃有餘的安全距離。
沈紀柯上來時,全身哆嗦,臉色慘白如紙。再看到癱倒在地的卓鈺嬌,他頓時也想癱倒。不過,他仍然要硬著頭皮上前面聖。
“沈紀柯!你數次縱容妻女欺負侄女,此次不但縱容惡母僱兇殺人,事發後為了掩蓋罪行,居然還跟卓氏姊妹合謀陷害親侄女,實在膽大妄為,罔顧人倫!”鳳德承怒聲喝斥,氣得鬍鬚亂顫。
“皇上息怒,臣冤枉……”沈紀柯一個勁地喊冤,怎麼都不肯承認。
直到李道人被傳召上來,沈紀柯便啞下去,只覺大禍臨頭!
李道人腹洩到腿軟,兩眼發直,撲嗵跪倒在地,求饒不已。
卓鈺嬌知道大勢已去,頓時兩眼翻白,暈厥過去。
樓貴妃嘴角露出幾絲得意,但是看到鳳絕仍然屹立不倒,心情受到影響,有些悻悻地。
很快,卓鈺嬈也被傳召上來,面對人證,她開始也百般狡賴,只是見到暈厥過去的卓鈺嬌,才意識到情況不妙。
“大膽妖女!”鳳德承對卓鈺嬈素無好感,因此毫不留情地怒斥:“你夥同沈紀柯,慫恿嬌嬪做出如此大逆之事,實在罪該萬死!”
卓鈺嬈嚇得花容失色,哭起來:“父皇息怒啊!王爺可以作證,兒臣並未做出任何有違夫綱孝道的事情!”
“哼!”鳳德承對卓鈺嬈深惡痛絕,認為卓鈺嬌之所以行此事完全是受了卓鈺嬈的蠱惑和慫恿,因此把所有的罪責都算到了她的頭上!“絕兒娶你真是玷汙了他!居然扶你這種女人做正妃!既使廢了正妃之位貶為側妃,還是如此不安分!”
曼凝冷眼看著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泣的卓鈺嬈,知道她徹底完了!不過,她倒是好奇鳳絕此時的態度,便轉過頭,好像看戲般覷向他。
如果不出她所料,他該落井下石踩卓鈺嬈一腳吧!當然,如果他對卓鈺嬈情深意真,也許會有所意外。假如這個冷心無情的男人真會在乎一個女人的話!
就在她目光投向鳳絕的時候,好像某種心靈感應,鳳絕的目光也投向她。四目相對,神情各異。
鳳絕深覷曼凝一眼,似乎知道她在等著看他接下來的行動。他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然後就直直地對著鳳德承跪拜下去。
“兒臣管教妃妾無方,縱得鈺嬈如此放肆!求父皇責罰兒臣!”鳳絕深深埋首,叩了幾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