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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調你們二人來懷威堡守衛,怎會在這裡遇到你們?”

羅信目光躲閃,受過教訓的朱保忠汗如雨下,他身體直往後縮,石敢打圓場:“招討大人,我聽說環州開了許多礦場,又聽說你鼓勵大家僱傭西夏奴隸掘礦……這不,今年以來已經有千餘名西夏奴隸被賣進了礦坑,您真不知道這些奴隸從哪裡來。”

趙興板起臉:“噤聲!哪裡有西夏奴隸,我怎麼沒看到,在哪?石敢,話不要亂講。”

朱保忠急了,他直起了身子,才喊了聲“大人,你可不能不認賬啊……”,便被羅信一腳踹倒。周俊明麻利,跳上前捂住他地嘴。羅信隨後上前兩步,笑著打哈哈:“沒有,確實沒有西夏奴隸。我慶州真沒有一個西夏奴隸。

嗯,下官才從京裡回來,偶爾看到同僚們賣馬、賣牲畜、賣兩腿羊,日子過的很滋潤。恰好下官近日接到一個偵查任務,便領著孩子去對面看了看,沒想到被嘉寧軍司發現,緊追不捨的一路到了這裡。嘿嘿,還得多謝石堡主收留。“

羅信這番話還是謊言的成分多,趙興也不願拆穿對方,他心領神會的從石堡主一笑,說:“石堡主最近光提供飲食,很是賺了一筆吧。”

石堡主憨憨而笑,避而不答。

自從趙興隱晦的下達劫掠令後,又用開放馬市、開放奴隸市場,變相縱容民間自發性劫掠行為,隨後,環慶路上許多軍官就趁休假的功夫,三五成群的竄入西夏“看風景”,看完風景順便拐兩名西夏人回來賣了,補償旅費。這一自發性行為目前還處於啟蒙階段,而幾個出川口的寨子,就成了這夥人進出西夏地補給基地。

今年下半年,趙興大半時間待在白馬川,軍官們不好意思從他眼皮底下出去,於是,其他兩條出川口就成了他們的必由之路,而石堡主藉著給出川的人提供食宿、接髒銷贓的,也偷偷賺了一筆“大融合”的錢,給自己發了點小財。

按羅信解釋:這廝從京城回來後,聽說了環慶路上的新規矩,看別人富的流油,自己空有藩人地優勢,卻窮的喝風,所以就拉扯上朱保忠這位党項人,兩人合夥跑入西夏境內“看風景”,結果因為事機不密,被嘉寧軍司咬了上來。

西夏兵堵在出川口,石敢不敢隱瞞,所以含糊的向上報告,而羅信與朱保忠兩人也很仗義,危急時刻不肯丟下石堡主跑路,兩人召集所有家丁,都壓上了懷威堡,才造成了如今洛川“事實增兵”的現象。

因為沒有軍令調兵,大家都有點害怕,所以剛才見趙興時,人人都顯得非常膽怯,現在,他們終於有機會解釋了。等這些人繞著彎子向趙興解釋了事情的始末,趙興聽完,似乎沒有責備大家的意思,望著西夏方向若有所思的說:“我手下地藩僧傳來訊息,說是西夏方面,今年備戰地正是嘉寧軍司。可惜,蕃僧的話向來不靠譜,而景教教徒地訊息還沒傳過來。

如果景教教徒證實了這訊息,城下的軍隊又確實是嘉寧軍司——我們此舉有可能打亂了西夏人的進攻計劃。現在,你們都給我聽著,打死也不要承認去過西夏。也許,我們還可以利用這次機會,給西夏人一點教訓。“

羅信與朱保忠唯唯點頭,石堡主一聽這話,立刻眼珠充血,他咬牙切齒的說:“大人,我懷威堡莊丁二百餘人,全是敢死之士,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趙興望了望遠處出川口的西夏軍營,又望了望附近的山樑,問:“我記得陝西人有一種絕技——扔石頭。就是放養牲畜的時候,用一個繩兜兜住一塊石頭,在頭上甩幾圈,將石頭扔出去,以此調整頭羊行走的方向……有這回事吧?”

石堡主猶豫了下,答:“招討,那是羊倌的手藝,我寨中並不是人人都會。”

朱保忠、羅信湊到趙興面前,諂笑著說:“大人,這事我等恰可以效勞。我等屬下,個個會這項手藝。”

趙興眼珠一轉,馬上接過話頭:“好!把你們部下中會扔石頭的全部挑出來,我需要他們的幫助。這事做的好,我許你們兩位兒子進入杭州書院,學費我掏。還有,事成之後,每個扔石頭的人,我再賞賜一貫。”

羅信大喜,他趕忙把自己的兒子拉到跟前,語重心長的叮囑:“兒啊,快去挑選人手。這事一定要辦好,跟家丁們說:事成之後不光大人有賞賜,我也虧待不了他們,我許他們每人一個姬妾,讓他們成家立業,單立門戶。”

朱保忠聽了,唯恐落後:“大人,我親自去辦,事成之後,不光大人有賞賜,我也許家奴一個出身(意指:恢復家奴自由身),你放心,保管他們聞令則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