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贊同說:”這等學術,應該是古之縱橫術的一種吧?確實不適合學生舉子學習,萬一他們學會了,心眼一壞,都跑到外面去幫助外敵,那怎麼得了?“
程爽詫異的問:“大人,既然知道他們學會了,一旦幫助外敵就不得了,為什麼我們不讓他們幫助我們自己——自己的國度、自己的鄉村?為什麼他們學會這些東西,我們卻有可能讓他們到外邦大展宏圖?”
這個問題章也回答不了,目前這種情況下,用不用某個人才華不取決於他地才華高低,而是看他的馬屁功夫與黨派立場,或許某人雖擁有治世之才但他卻站錯了立場,反而成為迫害物件——放眼左右,蘇軾、劉摯……包括章自己與趙興本人,這樣的例子少嗎?
章無法回答程爽的問題,便指著那堆書,繞過話題,說:“這幾年,你們程氏做生意無往而不利,原來都懂得這些訣竅……這套書不能發下去,老夫沒收了,我可要拿回家去細細審閱一番——來人,給我打包搬走。……你老師呢?”
程爽回答:“老師與帥監司去了廣西,聽說帥監司已經開始返回了,老師去了欽州安遠,多會回來還不一定。學生坐鎮廣州,以便傳遞老師地訊息,但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麼訊息。”
章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怒氣衝衝的說:“万俟詠躲哪去了?怎麼廣南東路發了十來回錢,我廣州府才發了三回,還次次要老夫催要……對了,你不是說還要發書嗎?書在哪裡?”
程爽拱手:“章大人。發錢地事情是計司管的,學生插不上話。新發的書本是家師贊助地,這點學生可以做主。因為廣南地書沒有標點符號。沒有斷句,家師恐怕學生們看地費勁,在十年前就請師公、李公麟、蘇三丈、蔡元長等翰林校訂十三經……以及一些閒書。這次新發的書本都是加了標點符號,斷過句地。
家師吩咐:四書五經,府學裡每個貢士可以免費領一套。那些閒書則是讓各地府學珍藏的。
自今年家師援建連州府學明堂後,各地府學都有人援建藏書樓。家師打算送給各地府學一批書,讓他們放在藏書樓供當地舉人學子自由閱覽。這套《經世濟民術》也是其中一本,還有鄧御夫寫的《海外植物誌》、蔡元長蔡京寫的《百花譜(藝術珠寶設計大全)》、李公麟、米芾地《悠然畫譜》、大食商人寫的《礦物志》、德意志人寫得《騎士大劍術》、非洲人寫得雜書《大陸游記》。等等。“
章稍稍思考了一下,又問:“蕃人居然也有文字,稀奇……那些書目,你們万俟計司都稽核過了?”
程爽知道章問什麼,他指著桌子上那摞書說:“其它的倒沒有什麼,家師這套書,最後幾冊講述貨幣戰爭,万俟計司認為不宜流傳出去,所以叫學生扣下這套書。”
章點點頭,一臉嚴肅的回答:“當然。確實不宜流傳出去……回頭告訴你老師一聲,把他寫的這套書多送老夫幾套。還要告訴万俟詠那個小子,廣州也是廣南東路的百姓,怎麼廣南發錢,獨獨落下廣州?告訴那小子,趙離人在我面前也不敢大聲,他敢扣下我七筆錢不發……還有,各府學發書的事情,也不能落下我廣州府學。讓他立刻來見我。”
章說罷,席捲桌上那些書怒氣衝衝告辭……
三日後。趙興抵達廣州,隨行的還有李格非與李清照。
這些日子裡,万俟詠已經被章騷擾的不堪忍受,他在碼頭上一見趙興就哭訴:“大人。你勸勸章老大人吧,他廣州的賦稅不從我們這裡過手,要錢卻一次沒落下,這怎麼行呢?我根本沒計劃他那份錢,現在讓我到哪裡去找一份來。”
趙興一指李格非,答:“今後端州也不歸我們管了,但我估計,端州該發地錢也一樣不能落下——先看看端王怎麼說。”
果然。端王來信表示自己年紀幼小。不精通理財,趙興又在端州身邊。所以他希望趙興能夠幫他管理一下端州,而他只能派出幾個太監在端州長住,以表示趙興行動的呼應。
高俅的來信就說的樸實了,端王趙佶愛好廣泛,每一項愛好都是奢侈玩意,要花大筆錢財支援。高俅估計了一下,端王府每年大概需要收入一百萬貫上下,才能支撐住。而端王開府後,宗室裡撥給的供養就很微薄了,一切全要靠端州封地支援。端州去年的賦稅是八十多萬貫,雖然屬於富裕之地,但算下來,依然有二十萬貫上下的缺口。
高俅在府中向端王講解了趙興的政績,加上趙興以前跟端王有過來往,所以端王打算徹底對封地端州放手,只是需按慣例派來幾名太監,在端州修建一座王府,此後則諸事委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