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丁春秋終歸不是原著中六親不認的丁春秋,他做不到恃強凌弱,強行助摘星子吸納無崖子的功力。
而且無崖子精修北冥神功七十餘年,便是此刻的丁春秋親自動手,也不見得能夠從其身上奪來那精純的功力。
再加上丁春秋深知無崖子那猶若頑石般的脾氣,若是自己真的這般行事,估計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無崖子會在最後關頭自廢武功。或者拼死一擊。
且不論到底如何。但若是走到這一步。丁春秋定然會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是以,丁春秋考慮再三,想到了這樣一個折中的法子。
等無崖子將一身功力傳承給虛竹之時,送摘星子上前,以北冥神功為媒介,從虛竹身上吸收無崖子的功力。
如此這般,雖然不能將無崖子一身功力盡資料為己用,但有著北冥神功作為媒介。至少摘星子也能夠得到無崖子一半的功力。
要知道,無崖子一生都在精修北冥神功,足足七十年的內力,便是一半,也有著三四十年的功力。
而且還是最為精純的北冥真氣。
只要能夠得到,摘星子定然能夠一躍成為當時一流高手。
如此一來,丁春秋也能夠放心的將星宿派交到他的手中了。
就在摘星子運轉北冥神功之時,摔得渾渾噩噩的虛竹爬了起來。
然後他環顧四周,只見此地仍是密封一片,絲毫東西也沒有。
便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細微的聲音響了起來:“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虛竹聞聽此聲。心中一驚,四周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影,是以有些驚慌,道:“請老前輩指點途徑!”
便在這時,虛竹只覺一股無形之力忽然出現,扯得他身子一歪,轟的一聲撞在了一處石壁之上。
咔咔咔!
石壁頓時崩裂坍塌,卻是已然腐朽不堪。
虛竹連番帶滾摔了進去,一抬頭,猛的驚叫一聲:“鬼啊!!!”
一聲叫罷,爬起身,就要逃跑。
便在此刻,卻聽得那人說道:“唉,原來是個小和尚!還是個相貌好生醜陋的小和尚,難,難,難!唉,難!難!難啊!”這聲音正是之前那個聲音。
聞聽此聲,虛竹心中一鬆,凝神開去,方才發現,這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著,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樑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只因他身後板壁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看到如此,虛竹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懼意消去,道:“小僧虛竹,拜見前輩!”
那人點了點頭,忽然問道:“你姓什麼?”
虛竹一愣了一下,搖搖頭,道:“出家之人,早無俗家姓氏。”
那人似是有些不甘心,繼續追問,道:“你出家之前姓什麼?”
虛竹伸手抓了抓腦袋,有些尷尬,道:“小僧自幼出家,向來便無姓氏。”
聽了此話,無崖子頓時沉吟半晌,看著他,嘆了口氣,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聰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但相貌如此,卻終究不行,唉,難得很。我瞧終究是白費心思,反而枉送了你的性命。小師父,我送一份禮物給你,你便去罷!”
無崖子的聲音,溫潤如常,但卻有著些許蕭索。
此刻丁春秋側耳輕輕,一身勁力蓄而不發,只待無崖子開始傳功,便要立即動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裡面的對話卻是激烈了氣力啊。
只聽虛竹驚叫一聲:“我……我……和你無怨無仇,又沒得罪你,為什麼要這般害我?”
隨後,無崖子的聲音響起,似是有些生氣,道:“乖徒兒,莫要驚慌,待為師將本門的‘北冥神功’傳授於你,你便足以獨步天下了,那些少林武功,不要也罷!”
虛竹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驚慌道:“不,不!我是少林子弟,怎麼再拜你為師?你這些害人的邪術,我也決計不學,不學。”說話間,一陣腳步聲想起,似是想要逃離出來。
丁春秋渾身氣機盡數收斂,凝聲在摘星子耳邊道:“準備!”
緊接著,便聽無崖子大笑一聲:“你當真不學?”
隨後,虛竹開口道:“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學!”
緊接著,只聽一聲雄渾的長笑聲音響起,虛竹頓時驚撥出聲,道:“你……你幹什麼?”
然後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隨後,便是再無半點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