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欒桑聽玄昱這般說也不好再推脫,看阿喜的架勢,今日若不依他,恐怕哪裡也去不得,之前對阿喜的傳聞,欒桑一直認為言過其實不大可用,這幾日所見所感方才知曉,傳聞不只是太過,而是太過含蓄,要說阿喜想幹的事,還真沒聽說誰能攔得住,就連萬天之主的玄昱不也得乖乖哄著。
“好吧。”欒桑點頭答應。
阿喜歡天喜地的眉飛色舞,連黑痣上的長毛也跟著忽悠忽悠,還不忘給玄昱投去熱情一笑,致以謝意,玄昱微微點頭,衝阿喜使個眼神,阿喜憨憨笑了兩聲便不再看玄昱,一心一意地盯著欒桑後背上的大八卦。
玄昱的意思,阿喜怎會不知道,無非就是互相幫助,他幫阿喜進觀星臺,阿喜幫他找美人,雖說這也沒什麼,禮尚往來嘛,但阿喜就是覺得自己吃虧,被玄昱算計,這般小恩小惠就勞煩他喜神親自出馬,堂堂喜神也太廉價。
見阿喜許久不給回應,玄昱急得很,推了阿喜一下。阿喜莫名地看著玄昱,氣得玄昱直瞪眼,演戲這種事情阿喜最在行,玄昱氣得在一旁大喘氣,阿喜樂呵呵的在一旁搖頭晃腦。
玄昱忽然想到什麼,對阿喜陰險一笑,伸手要去拍欒桑的肩膀,阿喜知他是要攔住欒桑,立刻把玄昱撞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抬手比劃了一個“三”的手勢。
意思很明顯,阿喜是想換玄昱為他做三件事,玄昱摸摸下巴似是在猶豫,卻在聽到阿喜一聲冷哼之後,迅速下了決定,伸手指指前面,又向阿喜比劃了一個“一”的手勢,無非就是觀星臺算一件,阿喜眨眨眼表示同意,向玄昱伸出一隻手,玄昱微笑著與他握手,成交。
“到了。”欒桑回身說,卻見他二人正兩手交握,面帶微笑,尷尬地輕咳一聲。阿喜和玄昱這才注意到欒桑正看著他們,立即收回手,一個低頭看地,一個仰頭望天,誰都沒有注意到紫微大帝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
“二位,請在此處,不要再往前。”欒桑交待一句,便走進陣臺。
阿喜見自己所站之處離欒桑進的陣臺相隔至少有五十米遠,忍不住抱怨,“離這麼遠,什麼也看不清,這件事不算。”
“你不要太過分。”見阿喜要耍賴,玄昱面色不善。
阿喜撇撇嘴,不服氣道,“玄昱,欒桑太過小氣,雖說我們在遠處看,可那不是和他客氣嘛,這人也太太實在。”
玄昱也覺得欒桑太過小氣,七轉八繞的可是到了,還真成看星星。“阿喜不就是想看看,就快見著了。”玄昱儘管也不滿欒桑的做法,但是他和阿喜有約在先,為了能早日抱得美人歸,也沒必要和欒桑計較遠近問題,反倒看阿喜憋悶的樣子,心中甚是爽快。
“我知道,玄昱你也不贊同欒桑的做法,抒發一下,反正他這會兒也不在這兒。”
“我堂堂玉帝光明磊落,怎麼能”玄昱怎會不知阿喜什麼意思,萬萬不可中他的詭計。
“行了。”阿喜打斷玄昱的義正言辭,伸伸懶腰,眼睛卻一刻不差地注意欒桑的動作。“開始了。”
阿喜與玄昱說話的功夫,欒桑已經做完了最先的祭拜功課,只見他朝天一伸手,手中立時多出一把拂塵。
“好!”阿喜一聲驚呼,害得欒桑嚇一跳,拂塵差點兒從手中脫落。
“阿喜安靜。”玄昱鄙夷地出聲提醒。
阿喜根本不理會玄昱的鄙視,唸叨著,“比凡間的雜耍好看。”
欒桑穩住心神,口中開始念起道經,揮舞著拂塵,在陣臺上施展法術,漸漸拂塵凝聚起的紫霞之光圍繞在欒桑周身,忽然欒桑點踏飛身,拂塵在前方正中一劃,“開!”天際星河就此展現開來。
“好!”阿喜又是一聲叫好,似是給足欒桑面子,要知道阿喜難得給他人叫好,卻不知阿喜聲聲叫好,欒桑只覺黑雲罩面,要不是相隔太遠,真想一記眼刀飛死阿喜。
阿喜伸手扶著玄昱的肩膀一蹦一跳地觀察欒桑指點星宿,害得玄昱直往邊上躲,不敢與他離得太近,生怕被阿喜踩到。玄昱只顧躲避阿喜,也顧不上看欒桑和星河,一時不禁鬱悶,怎麼和阿喜在一起總那麼倒黴,除了給阿喜擦屁股,似乎沒有屬於自己的樂趣。
“完事了?”阿喜失望地皺著眉頭,心裡忿忿地謀算著,思緒千變萬化,都掩藏在失落沮喪的神情之下,難以捉摸。
星河看了,合作也達成,玄昱也不再想留在紫微宮,多日未回,定是積攢不少事等他處理,阿喜就更不用說,恨不能趕快離開這個枯燥無聊的地方,聽欒桑講道教的種種,已經聽得耳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