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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其量把我滅了,在把我娘兩同崔家一口氣滅了而已。

可是,在影衛這麼嚴密的保護下,他怎麼會受傷呢?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動手就要扯開他的衣服,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這個時候文湛卻醒了,他一把攥住我的手指,按在床上。

看他動作的那個凌厲勁兒,我以為他早就醒了,可我又看到他的眼神,居然有些剛醒過來的迷糊,我琢磨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他,“怎麼了?”

文湛沒有說話。

他既沒有敷衍的說——“這和你沒有關係”,也沒有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只是看著我,眼神也逐漸清明瞭起來。

那種眼神很複雜。

似乎要說什麼。

可是……

他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文湛起來,他走到床邊,從那邊的桌上端起來一盞溫茶,仰脖喝了算是潤潤嗓子,然後用後背對著我,卻說,“可以起來嗎?”

我翻了個身,手腳並用,終於勉強坐在床邊上了,所以回答他,“可以。”

“梳洗一下。”文湛說,“去壽春宮崔美人那裡,父皇要見你。”

壽春宮?

崔美人?

我娘?

我爹在我娘那裡?

我那個據說自我爬出我孃的肚子以後再也沒有正眼看過我那個醜孃的皇帝爹,居然在我孃的寢宮裡面??!!——

我驚訝的看著文湛,居然有些口吃,“……我爹……父……父皇……在……壽春宮……崔……我娘哪……??”

“是的。”文湛回答,“父皇已經連續三天夜宿壽春宮了。崔美人現在今非昔比了,她可以算是寵冠後宮。”

文湛聲音平淡無奇,似乎在說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我卻沒他這個本事。

我的腦子裡面形象的出現了我那個有著俊美高貴面孔的爹,把我的醜娘扶上牙床,恣意憐愛的生動畫面,我突然覺得,即使我被文湛強抱一百遍,我再給他錢,也沒有我腦子中的畫面那麼寂寞如雪。

這個塵世究竟怎麼了?

70

因為東宮這裡沒有溫泉,所以我只能在一個木桶裡面把自己儘量刷洗乾爽,又拿了一塊白紗包了一些冰塊把哭的有些腫的眼睛鎮一鎮。

文湛在那邊的偏殿沐浴更衣,有人重新為他裹傷。我披著袍子悄悄看了他一眼,他的傷其實並不重,傷口似乎也不是很深,只是傷的位置不好,位置很刁鑽,在肩胛下面,應該只要一抬胳膊就會很疼。

他似乎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傷。

也對。

太子的事情從來都是大事。

小事也是大事。

如果對外宣稱太子受傷了,恐怕又會在宮廷中,朝廷上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很多人會因此受到牽連。

有人會下被下大獄,有人會因此而喪命。

至於那些無辜被旁人藉機陷害的,踩人上位的,更是數不勝數。

其實……

文湛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他至少還是有一絲半點的慈悲,不算一個徹頭徹腦的壞蛋。當然,和我這樣的好人是沒得比了。

我幾乎是躥到壽春宮的。

我應該很虛弱,真的,因為太子在我身上的所作所為,我應該病如西子,捧心而泣,然後一步三喘,哭哭啼啼,扭扭捏捏的蹭到壽春宮,可是,我真的無法等那麼久,真的。

——我爹留宿壽春宮!!

這可是自我懂事以來,聽到的最恐怖的訊息。

如果有人告訴我,我明天將要被奪爵,推出午門斬首(這都是戲文裡的話,其實我朝殺人從來都需要三法司定案,三堂會審,然後由皇帝陛下硃筆勾絕,秋後問斬,從來沒有人,這裡麵包括我爹,我爺爺,還有歷代先皇們,都不會直接把人推出午門砍脖子的),我也不會如此驚慌,真的。

我要儘快趕到壽春宮,我要親眼看看,那兩個人是怎麼脫了鞋上炕,親密相處的!

一想到我爹曾經被我孃的火紅火紅的胎記嚇的掉下龍床我就想笑。

而常常為自己無緣看見那個場景而暗自扼腕。

如今我有幸可以親眼看見他們兩個人牽小手,溫柔軟語,也許還有坐大腿,或者喂酒之類的事情(我爹很風流的),不知道我爹對著我娘臉上的胎記是否能咽的下去飯菜,也不知道他抱著我孃的時候是坐我娘這邊,還是躲到看不見胎記的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