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經歷的事情不同罷了。
“嗯”面無表情的回答了一句然後轉身出門。
回家的路上,她聽見媽媽在給姑姑打電話:“你去跟學校的政教處主任說說,給顏顏換個宿舍,這麼差的環境怎麼讓人學習啊,實在不行的話,就讓他批准我們顏顏走讀,幹什麼受那份罪。”
幹什麼受那份罪!
黎顏的耳朵裡一直回想著這句話,受那份罪!呵,媽媽你現在想起說這樣的話來了麼?小的時候你怎麼不曾想到?難道你不知道沒有爸爸媽媽陪伴的孩子有多可憐嗎?
“媽媽你不用麻煩了,我願意去那裡住。”
晚上十點,黎風又準時打來了電話,再聽見他說第一個字的時候黎顏終於哭出聲音來,偽裝的堅強在此刻瞬間幻化成悲傷的淚水,似乎在此刻,黎顏才敢做真實的自己。
“顏顏,別哭了好嗎?哥哥知道你心裡的委屈和難過。”
“顏顏,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夠走出去過自己獨立的生活嗎?你不是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現在住在學校了就可以很好的鍛鍊自己啊,環境雖然是苦了點,但和同學在一起可以加深感情的呀,你如果換到更好的寢室同學可能會因此疏遠你,認為你搞特殊,這樣對你是很不利的呢。”
黎顏感到很慶幸自己有這樣一個哥哥,他總是會在自己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站在自己前面,告訴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在自己最軟弱無力的時候給自己肩膀,讓她依靠。
終於安頓下來了,宿舍裡的同學也都來齊了。女生終歸是女生,經過一番佈置,原來亂七八糟的宿舍也略微顯出了一些家的樣子。面對即將到來的集體生活,大家都很興奮,七嘴八舌、南腔北調的互相介紹著自己,黎顏被這氣氛感染著,也不禁話多了起來。
“我叫黎顏,就是本市人,我跟你們說哦,我最慘了,高中的時候就在街的對面讀書,那個時候我還說打死也不要來這裡讀書呢,沒想到還是從街對面過來了這邊,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室友一陣鬨笑。
“哎,黎顏同學,沒想到你也會開玩笑的啊,第一次見到你我還以為你是不苟言笑的人呢!”黎顏回頭,是第一次在宿舍裡遇見的那個同學。
黎顏不好意思的衝她笑了笑。
“唉、唉、唉,該我啦該我啦,我是來自湖南滴,我是個湘妹子喔,我叫歐陽琪琪,以後還要請大家多多關照哈子哈,尤其是臘夠黎顏哦,你是本地人,更是要滴噻。”一股湖南腔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黎顏也記住了這個樂觀開朗的歐陽琪琪。
大家互相認識完差不多就九點多了,室友們相互約著去澡堂洗澡,黎顏做夢也沒有想到澡堂洗澡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她完全嚇壞了:一個教室般大小的浴室,沒有隔板,也沒有屏風,煙霧繚繞的空間大家就這樣脫了衣服開始洗,而且黎顏還發現那些大二、大三的學姐們居然一點兒也不會不好意思,還互相說笑著,用一些醫學術語互相品評著對方的身體,還不時地用淋浴的花灑向對方噴水。黎顏和室友都愣愣的站在門口,最後,連室友也加入了洗澡的行列。剩下黎顏,他緊緊的咬著嘴唇,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鼻子突然就酸了,她轉身出了浴室,她突然很想家,想媽媽。雖然在她的心裡一直都排斥著這個家,排斥著媽媽對她的愛。
躺在床上黎顏怎麼也睡不著,今天沒有洗澡,她覺得自己很髒,很噁心。
“顏顏,別想太多了,早點睡吧,其實你想想哥哥,我們每天訓練都汗流浹背,可在這北方,不是想洗澡就能洗的,所以你應該感到幸福的。你說的那種洗澡方式其實壓根也沒有什麼的,在北方澡堂洗澡就是這樣的呢。”
“顏顏,你要融入他們,這樣才能開始你的新生活。”
“嗯”
跟黎風通完電話,黎顏還是睡不著。她翻身起床開啟筆記本,噼裡啪啦寫著關於這段時間的點滴:開學了,我以為一切會有新的開始,所以我才決定要離開家,離開爸爸媽媽,我想重新開始我的人生。可是現實總是那麼殘酷,殘酷到近乎苛刻。看著媽媽不停的託關係、找人,我在想是不是該原諒她,畢竟小時候的事情也過去十多年了,這幾年來她也一直在彌補。關於我自己,其實我都能原諒他們,可是妹妹呢,讓我怎麼原諒!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上帝就是個壞小孩,總是和我開各種各樣的玩笑。我想也許對付壞小孩的最好辦法就是做個笨小孩吧。
黎顏寫完這些正準備關電腦的時候,頭像閃動,是Finally,“丫頭,別想太多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