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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一面揮手催促他們把鷹身人的屍體扔下去,一面嘲笑著圖拉丁的表情,“王兄,我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這麼認真嘛。”

圖拉丁蹲在死去衛兵的屍體旁,伸手撫閉了其中一個人的眼睛,嘴裡輕聲朗誦著英豪悲詞。識趣的費佛爾沒在說什麼,轉而四處找尋起腰釦來。

“一、二……三!”兩個拋屍的衛兵一人抓著鷹身人的羽翼,一個託著其雙腳,像盪鞦韆似的拋下了屍體。上浮的氣流與下衝的屍體相遇,羽翼上的幾根羽毛脫落隨風旋升回了空城之上,落在了那兩個衛兵的腳前。其中一個俯下身子撿起了一根羽毛,不自覺得的哀嘆道:“它們是有多想得到這裡?”

另一個衛兵用腳搓著地上的羽毛,一抬腿,羽毛隨風舞起,略過衛兵的腦袋往城裡飄去。

“嘿!”費佛爾不耐煩的喉了聲,“你們兩個消遣來了?”

兩個衛兵被驚的渾身一顫,趕緊回頭把剩下的一隻也抬起來。

“嘟啦……”瞭望塔那裡又一次吹響了入侵的號角。

“集合……”圖拉丁咆哮著奔至費佛爾身後,兩人背靠背的擺出招架的姿態。正拋屍中的兩個衛兵隨即停止動作,像兩個王子一樣互做視角。

周圍一片死寂,甲冑與甲冑的摩擦聲格外的刺耳。每個人都緊繃著神經,兩做兩的旋轉移動。忽地,圖拉丁一肘抵開了費佛爾,只見從他們側面不遠處的雲層裡射出了一隻黑色箭羽,穿過圖拉丁和費佛爾之間。“轟隆”一聲巨響,瞭望塔裡的哨兵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一隻箭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掙扎中後仰失足墜落,扣在他手腕上的號角吹口隨之掉落,砌在塔下的馬鵬頂幾乎被砸塌了一半。

一個,兩個,三個……黑壓壓一片的鷹身人從雲層裡鑽了出來,這時候的風彷彿也偏向了它們一邊,一陣南風嘯來,加勢了鷹身人的俯衝速度。

“迎敵!”圖拉丁高喊。

“完了!”眾衛兵望著來勢洶洶的鷹身人,佇列從最膽小的那個開始逐漸地慌亂了起來,甚至有個連滾帶爬的想要逃跑遠離邊界。

費佛爾察覺到了那個逃跑的衛兵,他從甲靴裡抽出匕首,回身聚力一扔,直中逃兵的脖頸,鮮血頓時湧了出來,他倒地捲縮成一團,痛苦的胡亂抓撓。

“看到了嗎?這就是逃兵的下場!”費佛爾給了眾人一個警告。這一切圖拉丁都看在眼裡,可他現在顧不得這些,鷹身人接踵而至。但是費佛爾的這個警告是值得的,衛兵們早已無路可退,就算僥倖逃脫那也是身敗名裂,不如與其像個英雄模樣的戰死在保家衛國的沙場上。

“小心!”第一隻落下的鷹身人毫不猶豫的展開廝殺,圖拉丁護著費佛爾躲過了一擊鉤爪,可是狡猾的鷹身人回爪一掏,直接撕開了圖拉丁的胸甲,又伸直左臂的鉤爪像把四齒叉樣直刺他的胸膛。久經沙場的圖拉丁早已熟悉了這些畜生的攻擊套路,只見他眼疾手快的提劍一應,借其自己的衝力,劍刃一別進了爪間,壓著劍身從爪間一劈成兩半。這是圖拉丁第二次救了費佛爾。

待費佛爾回過身來,“這下欠你的可更多了!”說話間他餘光一閃,另一隻從圖拉丁的側面落下。圖拉丁“呵呵”一笑,揮劍利落的斬下了那隻殘臂鷹身人的頭顱。殊不知一團黑影突然籠罩住他,他轉過頭,發現為時已晚,一隻高出他三個頭的鷹身人也已向著他的腦袋揮下利爪。

剎那間,一潑熱得燙人的血液噴到了圖拉丁的臉上,但圖拉丁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處。是費佛爾,他早已看到了這隻鷹身人的舉動。只見他低身略過圖拉丁的臂膀,爭分奪秒的劍身一頂,從鷹身人的下顎直穿頭蓋骨。圖拉丁看著僅離自己腦門毫米之遙的利爪,情不自禁的哼笑了聲。“被你搬回了一局!”

鷹身人接踵而至,邊界的平臺上現已落滿了它們,圖拉丁等人被逼的只能節節縮小範圍,直至被它們團團包圍。忽地,一隻黑手出現在了圖拉丁的背後,猛的一推,他周圍的景象像面鏡子一樣支離破碎,腳下的平臺破碎成無底黑洞,整個人旋轉著落入其中。

“啊……”圖拉丁唰地一下坐了起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背脊上的冷汗在草蓆間留下了灘深深的溼印。“又做噩夢了?”巴斯的眼神盯的他很不習慣。圖拉丁沒有作答,扣起地上的水壺猛的一灌,溢位的水打溼了他的頭髮,水像有了生命似的竄進鼻腔。

“到底什麼時候才輪到我們上場?”圖拉丁不耐煩的問道。

巴斯瞅著天花板上的細紋搖了搖頭,“不清楚,聽情形那場故事還沒(演完)。”

一陣陣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