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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牧師決不會聽到其人的低語:“見上帝去吧,上帝願你作陪。”他甚至從未意識到其人的出現,而當他意識到時,已經遲了,非常的遲了。兩隻強勁的手掐住了他的咽喉,扼住了禱語,噎回了叫聲,終於使他因窒息而一命嗚呼了。那雙戴手套的手鬆開了,牧師僵直的身體沉重地跌落在聖壇前,弗雷德死去了。

其人立刻動手把弗雷德裡克斯的屍體拖到巨大的木刻十字架底座旁。他徑直走進貯藏室,拿出一個鉛製的四腳梯,象提一個玩具娃娃似地描起這具軟綿綿的死屍,迅速爬上了梯子。他把牧師放在梯子頂部,背向著十字架,然後用幾根短短的生牛皮條把牧師的手腕—一捆紮在十字架上。他從腰帶裡拽出一把碎冰錐,用它刺穿一張紙牌,別進牧師的胸膛。其人搬開四腳梯,又把牧師的雙腳系在十字架上,最後把梯子送回了貯藏室。

幹完這些事,他又瞥了一眼掛在十字架上的尊敬的弗雷德裡克斯牧師,點燃一支蒂帕裡洛,悠然自得地從教堂的側門走了出去。

貝利在大廳裡碰上了鄧普西,便同他一起向拐角處的警長辦公室走去。

“聽到你汽車被炸的事,深感遺憾。你沒事吧?”

鄧普西粗率地點了點頭。他的面部表情告訴貝利,他不願多談自己死裡逃生的事。於是貝利知趣地換了個話題:“我們差不多已經完成了對這次爆炸案可能的嫌疑犯名單的審查。真奇怪,我們列入名單的一個嫌疑犯,從爆炸事件的前一天,就是星期天下午以來,一直沒有見到。”

“他是誰?”鄧普西問。

“精神病學家戴維·奧頓醫師。”

“戴夫?他在哪兒?嗨!對啦,他沒有出席扶輪國際會議。”鄧普西期待著貝利給以解釋。

貝利閃開一步,讓鄧普西先進門,然後跟著走進了辦公室。“奧頓的護士謝波德小姐報告說,星期一早上奧頓給他打過電話,說他和妻子凱瑟琳要乘他們的‘羅茲·雷利安特號’船去航海。奧頓說他下個週末返回,要他的護士取消他本週的約會,”貝利作了個手勢說,“還給了護士一個星期的假!”

“聽起來倒象戴夫,”鄧普西勉強笑了笑,“他總是愛衝動。只要他願意,就幹他要乾的事。他感到高興時才去工作。休一個星期的假去航海,總不大合適吧?我要直接去楠塔基特。”鄧普西的話中已包含著嫉羨的語調,眼睛裡流露出恍惚的神情。

“警長,我知道奧頓是你的朋友。你知道他在軍隊裡受過使用各種爆破器材的訓練嗎?”貝利鎮靜地看了看鄧普西。

“不知道。但是我不感到吃驚。戴夫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傢伙,他身形極好,是個真正的運動員。千萬不要跟他賭錢,”鄧普西伸出食指,彷彿是在警告貝利,“他不願意輸。我們總玩撲克牌,戴夫是個瘋狂的賭徒,非常老練。記得有一次,我們打撲克賭博,他把自己的全部賭注200美元押在對8上,真幸運,我用對4成全了他。”

鄧普西漫不經心地講了這一情況,然後不耐煩地說:“我希望我們會從聯邦調查局得到指紋檔案。但願我們這次是找到了和指紋相吻合的人。”

“不要忘了,你我的大名都在那個涉嫌名單上,”貝利說這話時,聲音含糊不清,好象嘴裡在嚼著什麼。當離開鄧普西的辦公室時,貝利想,最好減少瑪麗的乾麵食,她的腸胃正在鬧病。

警察局總部正在鬧哄哄地傳播著鄧普西的小汽車遭手榴彈襲擊的新聞。朋友們接踵而來,祝賀警長大難不死。

在紐約無線電廣播公司大廈第25層樓上,全國廣播公司電視網新聞部主任菲爾伯特·費拉格的用柚木鑲板裝飾的辦公室裡,一次專題討論會正要結束。

“這是今年最大的新聞事件,我們必須進行實況報道,”費拉格神氣激揚地號召說,“首先是行政委員蒙難,接著是海蒂·斯達爾,然後有法官沃勒,現在警長又遭到手榴彈襲擊。我要在費爾波特對這位警長進行現場採訪,他叫什麼名字?他是最熱門的新聞人物。”

他轉過身去,等著圖斯黛·菲爾茲和他女兒菲裡戴的回答。

“我們已經打了電話,這位警長太忙,沒有裡時間接受採訪,”菲爾茲小姐回答說,“他的名字叫吉姆,鄧普西。”

“他會跟我們談的。只要我們巧妙地告訴鄧普西,我們可以用幾種不同的方法處理這一報道,或者對費爾波特城連續出現的謀殺案寄予同情,或者把他的城市撕成碎片。”

費拉格把雙手放在辦公桌上,看了看自己剛剛修剪過的指甲,說道:“問問鄧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