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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愣了半秒,眼睛一亮立刻大大方方從從容容地受了。
自己送上門來的獵物不要白不要,尤其是這麼百年一遇千載難逢簡直就是奇蹟啊的難得機會!婦人之仁可不是秦深的為人之道。於是迅速抓回,免不了一番更加深入的索取纏綿,打家劫舍。
程諾懷了寶寶生怕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瞅準時機輕柔卻堅定地推開已有愈演愈烈架勢的愛人,但又不願讓對方難過或者有所懷疑,便伸出雙手懶懶勾住秦深的脖子,一邊幫他理著頭髮,順便埋進他衣領蹭蹭鼻尖,抹乾這個壞蛋剛剛留下的髒東西,一邊溫柔撫過秦深近日委實消瘦頗多,顯出淡淡疲倦的眉心和側臉,喘著薄氣問:“你最近在忙什麼?很辛苦嗎。”
秦深心中一暖,忽然孩子氣地把整個大頭全部靠在程諾睡衣半斜的光裸肩膀,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起來。
溫熱柔軟的舌尖若有若無地掠過他那微微發紅細細輕顫的可愛耳尖,溼熱柔潤的鼻息噴在對方敏感怕癢的耳後。
看著自己純良嬌羞的小愛人跟只受了驚的小白兔似地瞬間繃緊了身體不住往後縮,卻還拼命不讓自己看出來,秦深心裡樂得打滾兒軟得一塌糊塗,真是美死了愛死了!壞壞地笑:“咦?諾諾你這麼問……”他痞痞地頓了頓,眨眨眼睛不懷好意的目光迅速朝下移去,往程諾藏在被裡的下身含笑一瞥,聲音更壞了:“是在怪我這幾天,冷落你了嗎?”
“你、你……”這下連濡溼的耳根也一下子刷地紅了,整個耳朵宣告陣亡全部燒了起來,程諾半是羞半是惱,一氣之下張牙舞爪地揮起手來直捏秦深的臉皮,鼓著腮幫直叫:“我才不稀罕你,我、我有新歡!”
新歡?原本秦深已經打算趕快坐起來以免壓壞了他那麼瘦弱嬌小的諾諾,可一聽到這兩個字就怎麼都直不起腰來了,抱住懷中的小身板細細顫抖悶悶地笑:“好,新歡……哈哈,新歡。”
……有、有那麼好笑麼= =|||,程諾滿頭黑線,心裡有點小小的鬱悶,難道他看起來就那麼挫那麼不可能讓人喜歡麼,那秦深當初到底是為什麼看上他的……
同時也猶豫著,要不要這個時候,就把那個驚世駭俗的事實告訴秦深。唔……或者,等他忙過了這一陣再說?他最近好像真的很累,嗯,算了,還是不要讓他分心了。
況且,程諾也還是有一點怕,秦深喜歡孩子是一回事,接受自己是雙性人是一回事,但雙性人給他生孩子,這……這怎麼說,都有點太過荒謬超出想象了,完全不是同一個重量級,他惶恐秦深的底線禁不起自己的再一次衝擊;更希望,秦深是在一個完全放鬆的狀態得知這個訊息,然後和他一樣,目瞪口呆,欣喜若狂。
他要他們的孩子,在一個充滿溫情和愛的家庭裡,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開開心心,誕生和成長。
這世界冷暖參半,他希望他的孩子能永遠活在溫暖的那一面,而他曾受過的苦,他祈求,他的孩子,永遠,不要再嘗。
秦深仍在那兒耳鬢廝磨笑個沒玩,程諾氣呼呼揉他的臉,沒好氣地:“不準笑了。”想到肚子裡的寶寶,又揚起一臉甜蜜的小得意,使勁兒戳他:“哼,等我以後真的有了新歡,就再也不理你了。”
秦深整個兒掛在程諾身上,笑聲漸止,鼻音懶哼:“嗯,那不奇怪。”
說完大手一扯徹底扒掉歪歪斜斜大曝春光的睡衣,再不忍耐低頭送唇,在對方脖頸那一片嬌膩細軟猶泛熱氣的柔嫩肌膚上舔咬啃噬抵死纏綿,滑過皮毛的戰慄,牙齒陷進肉裡的餘香,每一分,每一秒,既是叫囂釋放的地獄,又是百轉千回的天堂。終於,吮出了一個鮮豔奪目的紅痕──宛如雪中紅梅,破寒驚豔綻放。
“我的諾諾,是天使。”
他意亂情迷地表白心跡。
“本來,全世界,就都應該喜歡你。”
“可是諾諾,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秦深的。哪怕全世界都喜歡你,你也只能,喜歡我一個人哦。”
他摒棄形象不顧掩面,厚顏無恥地撒了個連小孩子聽了都要羞羞的嬌來。
“誰要是敢搶走你,傷害你……”
他頓了很久。
“……我會殺人。我一定,會殺了他的。”
秦深俯身垂首,將腦袋深深埋在對方因為溼癢而不住抖動的小小肩窩裡,聲音因此顯出一種悶悶的含糊,口吻模糊,語氣難辨。
程諾也看不見此刻秦深臉上那大片大片的陰影和攝人心魄的認真。他只是單純地為秦深今晚突如其來的孩子氣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