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說的?”
“老爺,先聽孩子說了你再罵也不遲啊。”袁夫人自來護著兒子,倒有些不怕袁大人的樣子。
袁少爺平兒膽大,但對自家老子那是天生懼怕,常跟老鼠見了貓一般的,急忙躲到袁夫人身後,小聲嘀咕著:“兒子沒錯,兒子就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你給我說,誰陷害的你,為什麼要陷害你?你說不出來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袁大人依然不是十分相信,誰會與他們袁家過不去,還搭上人家女孩兒家的清白,凌將軍那裡,不至於如此急迫吧?
太妃頭痛不已,一個個都不讓她省心,歉意地看了看在場的女眷夫人們,勸著袁大人:“親家,孩子既如此說定是有緣由的,咱們聽他說了再做定論也不遲,萬不能委屈了孩子。袁少爺,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何在此嗎?”
袁少爺對太妃的好感一下子上來,覺得比他父母都通情達理,也不怕袁大人了,居然敢走到中間去,理直氣壯地辯解起來:“太妃娘娘,您德高望重,有您給我做主我最放心不過了。今日之事,根本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我原在後花園與四少爺他們一塊吃酒取樂,後來興致來了多吃幾杯,我平日的酒量也不是這麼差的,可能心情一好倒比不上平時了。”
“快說正經的來。”袁大人一邊輕喝了一句。他這個兒子,一說起吃酒做耍就有點停不下來,保準說得興致勃勃眉飛色舞,忘了是什麼場合,他只得提醒一下。
袁少爺果然訕訕地住了口,有些害怕地偷看了父親一眼,仍是說下去:“沒想到吃多了身子發暈。四少爺好意,叫幾個婆子把我送到外院客房先歇一會。我當時不太清醒,事情還是記得一些,那幾個婆子把我弄出了後花園之後,沒有按照四少爺的吩咐送我去客房,自己扔在了這裡。我意識模糊,很快就睡著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都不知。直到我從睡夢中聽到幾個丫頭的大叫聲,才嚇得驚醒過來,以為出了什麼事,就往外跑,沒想到屋裡居然有女子在。我何曾偷窺什麼換衣了,根本沒有的事,誰知道什麼時候有人進來了。話說那什麼小姐的也太不檢點了些,屋裡有男子在,她居然不管不顧地換起了衣裳,便是真被人看了那也怪不得人,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不小心。回頭還來訛上我,與我有什麼關係,別想逼著我娶她。”袁少爺越說越溜,心裡卻在琢磨著那個小姐長什麼樣,之前太亂了沒看清,回頭若是出來對質可要仔細看看。聽說是杭家的外孫女兒,想來應該不差,弄回去做個妾倒是不錯。他連嘴角都快翹了起來。
大姑奶奶聽得面色鐵青,她當然知道這極有可能就是事實,可是那又怎樣,袁家至少也要好生賠償他們一番,不然白便宜了他們。挺直了身子反駁道:“這是自己家裡,誰想到內院會有外男,明明是你闖進了內院,還想推卸責任。”
太妃冷冷掃了一眼,警告她給我閉嘴,本來沒有的事,愣是被這個糊塗的女人弄得人盡皆知。頓了頓,她才和緩著語氣問袁少爺:“袁少爺說的一切,只要尋了那幾個婆子來一對質就清楚了,不必爭論。不過袁少爺之前喊著什麼冤枉陷害了你之事,是怎麼回事,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別人聽了還以為是杭家陷害他呢,這裡是杭家的地盤,外人還能耍什麼花樣。
說到這,袁少爺來了精神,對於有人設計他一事,他還是有幾分期待的,難道那小姐暗中心許了他,只因家中不同意,就使了這麼個招數,那樣自己日後倒是要好生疼愛她一些。他不由得興奮地說道:“太妃娘娘,我妹妹說有丫鬟在那個屋子裡發現了安神香,我正訝異自己就算吃多了酒也不至於醉得人事不省,連人進來都不知道呢。若是這樣就對了,我分明是被那安神香迷暈了。”
啊?眾人禁不住發出了驚呼聲,這場戲是越來越精彩了,安神香,一個廢棄不用的屋子,沒必要點什麼安神香吧,還是這麼名貴的,一定是有人要在這裡做什麼事才對。
太妃亦是驚異不已,他們家中從來不準用這些東西,用多了對人身子沒什麼好處,那是從哪兒來的?會不會是袁家為了推卸過錯撒的謊?
只有大姑奶奶臉色白了一白,身子輕輕一顫,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是怕杭四看見女兒進去,那事情就不好辦多了,便想著將他迷暈一會,反正很快他就會被丫鬟的驚叫聲嚇醒的,不愁沒人看見他在房裡。
為什麼會被人發現,安神香的香味與普通薰香相差不多,誰那麼厲害,一下子就聞了出來?而且老四呢,他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這裡,那兩個丫頭如何辦的差事?大姑奶奶真想現在就去質問一番,不由後悔自己方才只顧寬慰女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