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決定向老天爺投降。
“吃點兒什麼?”劉汀埋頭在冰箱裡翻翻撿撿,看戚七也打著哈欠出來了,便問他。
“不了,”戚七搖頭,睡眠不足讓他沒什麼胃口,“來點兒喝的就成。”
劉汀皺眉,不贊同:“大清早就喝血不利於身體健康。”
戚七走過來衝他屁股就是一腳:“你能說點兒有營養的不?”
劉汀嘆口氣,把血袋從冰箱裡拿出來,還體貼的插上吸管,才遞給戚七:“給給給,我啊,就是人太好,有時候照鏡子我都想給自己鞠一躬。”
戚七莞爾,別說,也就劉汀能幹得出這事兒。
雨還在奮力下著,啪啪的聲音從紗窗傳進來,甚至蓋過了電視。地方臺重播著《康熙微服私訪記》,正好演到微服換成龍袍,腿軟的貪官跪滿一地。戚七和劉汀無動於衷,一個窩沙發裡喝飲料,一個坐飯桌前啃麵包。
世界好像忽然就變得靜悄悄了。
“哎,要不我再給那傢伙打個電話?”吃完最後一口麵包,劉汀忽然說。
戚七把空了的血袋扔進垃圾桶,淡淡瞥過來一眼:“你不醞釀半天了麼。”
“靠!”劉汀臉上浮出一絲尷尬,轉身去屋裡拿手機,等回到客廳,他當著戚七面兒邊撥號邊惡狠狠放豪言,“老子就打這最後一次,再不出來朋友沒得做了!”
戚七哭笑不得,想說你就是閒的。
跟帕塔成不成朋友,之於戚七,真無所謂。
電話很快撥通,劉汀一邊聽著彩鈴一邊走過去把窗戶關上——雨太吵了,他幾乎要聽不清楚電話裡的聲音。
響到第三聲時,電話被接起,然後一個冷清清的男人聲音傳過來:“喂?”
劉汀一愣,前兩次都“HI”來著,很明顯,這回換人了:“這不是帕塔電話嗎?”
那頭給予肯定回答:“他在睡覺,你可以選擇兩個小時之後再打來,或者我現在叫醒他。”
劉汀沒半點猶豫:“我選B。”
三分鐘之後,正主兒來了。
“劉?”帕塔總喜歡叫他簡稱。
“大白天你睡什麼覺。”劉汀教育得底氣十足,絲毫沒半點心虛。
帕塔的反應很遲鈍,顯然還半夢半醒著:“下雨……睡覺舒服……”
“我家更舒服,”劉汀也被感染地又打倆哈欠,才繼續道,“我誠摯的邀請你到我家做客,最後一次啊,過村兒沒店兒了。”
不想帕塔這回答應得倒爽快:“哦,好啊,把你家地址給我……”
掛了電話,劉汀還有點兒暈,準備的一肚子說辭沒用上,和想打噴嚏半天沒打出來是一個感覺——糾結。
“同意了?”戚七問。
“嗯,”劉汀恍惚地撓撓頭,“他好像住宿舍,一開始是別人幫接的電話。”
戚七抱著棉花枕在沙發裡拱啊拱:“留學生?”
“可能吧。”劉汀看他半天,終於忍不住問,“你敢不敢告訴我你扭動什麼呢?”
戚七維持著屁股翹起的姿勢,抬頭看他:“一塊錢硬幣掉沙發縫裡了。”
……
直到帕塔按響門鈴,戚七那一元血汗錢依舊未見蹤影。
劉汀一邊開門一邊埋怨“請三次才出山你諸葛亮啊”,結果一看客人,愣了。帕塔就跟從水裡剛鑽出來的一樣,從頭到腳溼得一塌糊塗,就站玄關這一會兒,地上便出現個小水窪。
“我的爺爺,你走水路游過來的啊。”劉汀趕忙去衛生間拿來毛巾,本想遞給帕塔的,可停頓片刻,他決定好人做到底。
帕塔也聽話,就乖乖站著讓劉汀拿毛巾給自己擦頭髮:“劉,你選的天氣真糟糕,你們家小區也糟糕,為什麼不讓計程車進呢,我問了門衛半天才搞清楚你們家的位置。”
“說了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劉汀皺眉。
帕塔掏出同樣溼漉漉的手機,可憐巴巴的:“進水壞掉了。”
劉汀嘴角抽搐:“我錯了,我不該讓你一個人下雨天出來的,我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
帕塔卻樂了,接著昂首挺胸一臉自豪地宣佈:“我和薄荷說我有朋友了,他在吃醋,我很開心。”
劉汀恍然大悟,回頭跟戚七說:“原來他物件兒小名不叫上帝,叫薄荷。”
戚七懶得理他,起身去劉汀房間翻出套乾淨衣衫,拿過來讓帕塔換上。
帕塔換好衣服的第一件事是沿著劉汀家牆壁一路摸過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