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頭小聲嘟囔了幾句,歪著頭看著窗外飛舞的雪花,手指無意識地抓著掛在網球袋上的木雕黑貓把玩著,那黑貓的琥珀色瞳孔很是明亮,栩栩如生地盯著寧夜的方向。
不二週助坐在越前龍馬的不遠處,看著越前龍馬小心翼翼地偷瞄著寧夜的幼稚動作,若有所思。
桃城武撓頭,看著車廂裡有些詭異的氣氛,知趣地什麼也沒說,無趣地撇著嘴也歪著頭睡了過去。
路程不算遠,不過早晨出發到現在到達溫泉鄉也已經過去了兩小時,雪早就停了,落在地面上的初雪還沒落嚴實就被出現的太陽曬得沒了痕跡,暖洋洋的陽光灑在身上很舒服,寧夜的心情也不禁好了一些。
“寧夜。”剛拉著手冢國光下了車,真田弦一郎的聲音就從邊上傳了過來,隨即手指被另一隻手拉住,有些微冷,寧夜皺眉反手包裹住真田弦一郎的手。
“等很久了?”
“沒,我們也剛到。”真田弦一郎面無表情,卻把盯著寧夜的視線移開了,未等寧夜再次開口,真田弦一郎就拉著寧夜向住宿的地方走去,沿途盡是些掛著“湯”字旗幟的店面,似乎這裡還是什麼旅遊地點。
寧夜也不惱他的不誠實,只是捏緊了他的手指,手指在他手心隱秘地畫了一個圈,滿是曖昧的舉動讓真田弦一郎動作頓了一下。
剛才都想好了要好、好、補、償、他啊。
青學與立海大合宿的旅館是較之裡面一些,那家旅館很是寬敞,是仿古形式的木結構建築,後面有一片空地,他們讓人給圍了起來,當做了訓練場地,至於網球場,該說這個世界不愧是網球的世界,這種偏僻的地方居然也有網球場。
真田弦一郎帶著他們進了大堂,很是寬敞明亮,立海大的正選都三五成群地站在那裡,寧夜僅是掃了一眼便把視線收了回來,除了那個紫發的病美人,其他的人他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青學的各位好。”幸村精市站了起來走到手冢國光面前,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很高興能與你們一起訓練,我是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禮數週全,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後代。就在幸村精市這麼說的時候,立海大的其他正選包括真田弦一郎都乖乖地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眼中是濃濃的戰意。反觀青學這邊,臉上的表情也與他們一般無二。
“啊。手冢國光。”手冢國光冷著臉,伸出手與幸村精市握手,冷冽的眼中帶著一分異樣的情緒。是寧夜完全不熟悉的情緒,或許曾經有過……
嘖,還真是格格不入吶。
寧夜皺眉,看見邊上的越前龍馬一臉無聊,找到同道中人般寧夜飄了過去,從後面壓下去,整個人都趴在越前龍馬身上。
“好無聊。”這樣在越前龍馬耳邊呢喃一句,卻見眾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他這邊來了,寧夜疑惑眨眼。
越前龍馬本來只是看著自家部長和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之間戰意濃濃,頗有興趣地拉低了帽簷,準備吐出自己的那句口頭禪,卻沒想到被無聊中的寧夜走過來趴在了背上,說話時噴出的熱氣都落在他光潔的脖頸上,面板敏感地起了一個個小雞皮疙瘩。越前龍馬愣住了,自己整個被寧夜抱住了,後背貼著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寧夜隨意環過橫在他胸前的手臂拉近了他們的距離讓越前龍馬更加靠近他。
越前龍馬身體僵直地感受著寧夜微低的體溫和淺淺的呼吸,白玉耳尖越來越紅豔,最後他露在衣服外的面板都蒙上了一層粉紅,他再也不能忍受地推開寧夜,步伐狼狽地跑了出去。
眾人都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有幾人眼神裡意味深長。
“怎麼跑了。”寧夜的聲音打破了僵局,他有些迷糊地嘟囔著又抱住了手冢國光趴在他身上,打了一個呵欠,往常冰冷的寶藍色眸子都蒙上了水霧,“好睏,小光。”
最近幾天芥川慈郎就算身體不舒服也各種鬧騰,昨晚只顧著照顧芥川慈郎去了,寧夜有些精神不振,今天被車子一顛簸,現在更是隻是窩在被窩裡睡覺。原本他需要的睡眠時間不長,可惜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特別嗜睡,莫非是被芥川慈郎傳染了?或者,他需要冬眠了?
“……”手冢國光無奈,伸手拉住了寧夜避免他就這麼靠在自己身上睡著摔倒,給了幸村精市一個抱歉的眼神,在幸村精市寬鬆的笑容下手冢國光扶著寧夜走向了住宿區,隨意找了一個房間進了去,木質的地板上兩個榻榻米,明顯這次又是雙人的房間。
手冢國光給寧夜脫了外衣把他塞進了被窩裡,正想走開卻被寧夜拉住了,寧夜一